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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嘴變得這麼甜了,我喜歡。”顏聰枝嘴角藏不住的笑意,“PK被我虐也開心嗎?”
“你滾!”說著蘇小虔上去打他的頭。
顏聰枝又問:“那你現在幸福嗎?”
蘇小虔避開了他的目光,咬著嘴唇,深深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麼我最開始認識你,覺得你二得可愛哈哈。”
“你大爺!”
“小亮亮說是他們班的,我心想怪不得,一定是個未成年,各方面都沒發育好那種。”
“你才沒發育好!”
“還有點傲嬌,想讓我帶副本又不說。”
“”
“但是特別聰明有靈氣,又認真,我慢慢覺得如果每個人都會發射一定頻率的電磁波的話,你和我就在一個頻率上,可以共振。”
“你知道什麼叫電磁波嗎?還共振!”
“靠,我也上過高中物理的好嗎?後來呢又覺得你其實單純得很,雖然不愛說話,但我一下子就知道你想什麼!”
“是麼”
“嗯。”
這就是被理解嗎?千萬人之中,有那麼一個人,與你即使異地而處,卻可以感同身受。
蘇小虔有時知道自己是個怪胎,極客。顏聰枝跟他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卻為什麼好像能讀懂他的心一樣?想到這蘇小虔也不禁微笑了起來。
多年之後,在這人聲嘈雜髒的火車站裡,他和顏聰枝相視而笑,互吐心聲的這一幕,仍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記憶中,是比得了多少獎,拿了多少榮譽都要美好難忘的瞬間。
這個春節過得十分冷清。雖然蘇小虔和母親去了姥姥家,但全家還是籠罩在一片悲傷的氣氛裡。
大年二十九的時候就來了姥姥家。蘇小虔進廚房幫忙做飯,看到姥姥在低著頭燒水。
蘇小虔說道:“姥姥我們來了,我來弄吧。”
“好。”姥姥答應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蘇小虔,抹了一把眼睛,才轉過來說:“你媽這幾天怎麼樣?”
“還行。”
姥姥直到平復了情緒,才走出廚房。
而姥爺那邊更是麻煩。他兩年前慢慢地查出有老年痴呆傾向,開始不嚴重,後來只得吃一些穩定情緒的藥。這些藥還得姥姥給他放到粥或者奶裡面騙著他吃下去。怎麼跟他說父親去世的訊息呢?蘇小虔覺得還是永遠不要說了。
果然姥爺見了蘇小虔,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爸爸去哪出差了,怎麼還沒回來。
想必是姥姥和母親騙他說爸爸出差了。
“出國了,要去好幾個月呢。”
姥爺聽了,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一家人吃了幾頓團圓飯,看了看電視。蘇小虔和母親在姥姥家呆到初二,初三的時候回了家。母親知道他初六就要去上GRE的課,給他收拾東西。
蘇小虔趁機說:“媽,現在出國的事情我有點猶豫。”
“不用猶豫,你爸是很想讓你出國的,所以現在更要去。”
蘇小虔沉默著。
“不用考慮我。再說現在離你出國還有一年多呢,媽到時候能緩過來。”
母親放下手裡的活,挨著蘇小虔旁邊坐下,又說,“這人啊,都要靠自己。你可以陪我待著,但晚上關了燈,躺床上,還是要一個人。有些困境,只能自己走出來。其他任何人,都幫不了多大忙的。”
“嗯。”
“所以要自己內心強大才行。”
初六的晚上,蘇小虔回了學校。走到宿舍樓,看見整棟樓只亮著四五盞燈。他走到四層,發現這一層一個活人都沒有,黑洞洞靜得出奇。開啟宿舍門,開了燈,其他三個人的不少東西還隨意的放在桌上,落了層灰。蘇小虔把自己桌子收拾了一下,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屋裡的溫度很低。因為春節期間人很少,所以宿舍樓的暖氣只是為了不被凍住,給了一點點火,摸上去幾乎沒什麼溫度。當天蘇小虔穿著秋衣秋褲,哆哆嗦嗦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拿了個之前買的麵包,騎著車去南門外的培訓學校。進了學校大門就覺得人聲鼎沸,找到自己的教室,發現能容納□□十人。看來跟他一樣過了節就來上課的人真是多,基本上都是大三的學生。
老師看起來是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很有朝氣,講課像是說相聲。GRE的課是這個培訓學校的招牌課程,當初就是以這個課起家,如今已發展到無數家分校,遍佈一線城市。這裡的GRE老師都有一種把最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