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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他真的說的?
轉而再想,蘇小虔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所以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明明要拒絕我,還不早說,還對我好?帶我看什麼星空,和我越走越近,看我笑話?”他臉上苦笑,眼角已經紅的滴血,斜眼瞥著顏聰枝。自己這幾個月以來,雖沒有特意表現什麼,但其實自己早已是個臺上衣不裹體的小丑!想到這蘇小虔心裡撕心裂肺地疼。
“我,我沒看你笑話”顏聰枝有點著急,還要說下去被蘇小虔打斷。
“那就是,你對別人也是這樣?”蘇小虔這句說完,語氣已是哽咽難耐。
“不是的”
“那你什麼意思?”
“我接受不了自己是個gay。”顏聰枝的聲音有點沙啞,“對不起”
蘇小虔聽到這句,忽然輕鬆了:“我明白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蘇小虔拿過顏聰枝手裡的袋子:“這筆還給我吧。”
說完他起身要走,又扭回頭說:“我是想出國的,要準備考託考G了,以後可能沒那麼多時間打遊戲了。”停了停,又說,“我其實,沒想跟你說的,怕你為難。”說完蘇小虔跑進了圖書館,一路上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滑,忍著進了圖書館才抬手擦掉。
顏聰枝望著他的背影,終究沒有勇氣喊住他。
時間又變的要熬了。蘇小虔等到十點半圖書館趕人才出來,然後帶著耳機在操場上跑步,等11點熄燈回了宿舍。
一天在外面手機沒電關了機,蘇小虔放到桌子上充電,自己爬上去看了很久紅寶書,腦仁疼得厲害。
夜裡蘇小虔睡得不踏實,恍惚中聽到宿舍的座機在響。“鈴,鈴”的聲音在靜得可怕的夜裡顯得尤其惱人。
蘇小虔本來就睡得不好,第一個聽到了鈴聲,像大多數人一樣第一反應是想罵人。然而他隨即想到自己今天手機關機了,平時都不會。所以一下子這鈴聲變得恐怖起來。
他硬著頭皮起身,下床,到了小客廳,懷著待審的心情拿起電話。
“小虔,你聽我說,彆著急。”果然是媽媽,蘇小虔聽著母親說話,第六感同時在工作,一種不好預感瀰漫開來。
電話裡傳來的母親的聲音,說不上太焦急,因為這聲音裡的一切讓人害怕的音色都被母親故作鎮定的掩飾掉了,所以反而聽起來讓蘇小虔有更壞的聯想。
“你爸在做手術,你舅舅去接你了,等一會兒他就到。”
蘇小虔聽完,什麼也沒問,只說了個:“哦。”
“你彆著急啊。”
“嗯。”
“那我掛了。”
“嗯。”
其實是很奇怪的對話,但母子二人心照不宣的誰也沒多說。
父親心臟不好,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去醫院查過,也沒查出什麼。但他會偶爾心口疼。蘇小虔知道一定是父親的心臟出問題了。
他走到自己桌子前,扭開了檯燈。漆黑靜謐的屋子裡,只有一角白色光亮,和蘇小虔像擂鼓一樣的心跳聲。
其實在那一刻,蘇小虔覺得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父親是在做手術,說不上為什麼,他就是知道只有這麼點希望。
他把手機開啟。沒多一會兒,舅舅的電話就到了,已經開車到了宿舍樓下。蘇小虔拿了必要的東西,下樓見到了停在路邊的車。舅舅站在車傍邊抽著煙,菸頭上面那點紅色光亮在黑夜裡忽明忽暗。
蘇小虔走過去,舅舅看到他,說了句“上車吧”。
進了車,氣氛壓抑,蘇小虔沉著臉坐在副駕上。很久之後舅舅問了句:“最近忙嗎?”
“還行。”
之後仍是無休止的沉默。
很多年以後,蘇小虔再回憶這個時候,發現其實舅舅的沉默已經昭示了真實情況。因為舅舅不知道母親跟他怎麼說的。如果真是做手術,他一定會開口說情況的,什麼也沒說,就是不會再有希望了。父親,已經死了。
可那會兒的蘇小虔腦子不好使了,覺得這希望應該還能有那麼百分之一。他沒開口問舅舅,因為反正一會兒到了醫院就會知道結果。
夜裡路上沒車,車很快開到了一所離家較近的醫院。
下了車,蘇小虔看到姑姑,姑父幾個人在樓門口站著說話。姑父見他過來,迎上來,沒說話,胳膊摟過了他的肩膀,在他大臂上緊緊地握了一下,像是要給他力量。
那一刻蘇小虔知道事情一定是最壞的結局。
進了樓道一拐,到了一間屋子,母親見蘇小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