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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如此了吧。

這頭的廟會雖然燈輝耀眼但終究比不過都城的萬分之一。於是,不盛大但很溫馨,我想這大概初次青年男女之外還有三口的緣故吧。這場廟會零零碎碎的擺攤的也有那麼多,我心悅的、我沒有見識過的,數不勝數、多種多樣。

可這多半勝於民間不可拿上臺面的小玩意,可我還是覺得很暢快。

“孃親,囡囡需要這個!”軟綿的稚子鑽入耳畔,我回顧而視。

亦是一個長相憨態可掬天真無邪的女娃娃,衣衫雖然破舊但很乾淨,上頭有幾多紅豔豔的扶桑花點綴不失娟氣。而旁邊的少婦簡陋的衣著,烏黑的青絲盤發僅僅用一根木頭簪子作為飾品。看樣子,這雙母女家境並不是富裕,可二人並不覺得愁哀,依然洋溢著笑容。

“好。”少婦微微一笑,母女雙雙羨煞旁人。

我心底酸楚險些溢位,頭扭到一邊不敢再看。所謂口中的羨煞旁人,旁人就一定是自己。

記憶之中一片空白,可心底釀出的感情是永遠不會出賣人的。我不懂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酸得幾乎與誤食酸果一般,接著是一陣劇烈的抽搐。

“怎麼?”白鳳挑眉,我的不尋常被他察覺。

我使勁搖了搖頭,舒了一口氣:“無妨。”

我往前走,身後再無稚子與少婦的聲音迴盪耳畔我才肯放鬆心境。周圍摩肩接踵,呼吸有點困難,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側再無白鳳這等人。

我睜大雙眼。

這是,走散了?

後知後覺,我竟然一個人漫無邊際的走到這座罕無人際的地處偏僻的小巷裡頭。磕磕碰碰摸黑前行,一道陰晴不定的聲音傳入耳中:“原來你在這?找得我好苦啊,少主。”

我一震,不知所言。

眼前的那個人,背對著我唯一漏下的可以照明的月光。看他的身形,我可以判斷他大概是個男人。他溫溼的呼吸伴著淡淡的薄荷味道噴在我臉頰,我臉頰微微發燙。

我從未離異性那麼親近過,白鳳是、項少羽亦是。

“哪來的少主?公子大抵是認錯人了。瞧,月色如此又無燈火,認錯人也不是罪過。”我呵呵一笑稍稍後退一步,想離他遠些。他倒得寸進尺,向前一步。

“少主,雖然多年不見,但是你的模樣我一定不會認錯。就算化成灰燼,我也會將你的殘碎一定一點完整的拼湊起來。”那人把我逼到角落,一隻手撐著牆面對我道。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又覺得有些懼恐。

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負手而立沐浴於月光之下我才真正看清楚他的模樣。

22

是一個長相很詭異的一個人,宛如鬼魅。

臉上深色的紋路蔓延至飽滿的嘴唇,身形幾乎與那想滿載而歸的月色混為一體、不分彼此。他身上厚重的長袍罩住他消瘦的身材,眼眸之中閃著捉摸不透的色彩。

我怔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是誰?”

他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陰陽家,星魂。”

陰陽家,星魂?

誰?

我一臉茫然,搖了搖頭。在我記憶之中,並沒有這個人。

他眉頭一皺,“東皇大人說得果然不錯,你果然全部都忘記了。看樣子,要走到盡頭了吧。”我還是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我張了張嘴遠處忽然又傳來一個聲音。

“你在做什麼?”是白鳳的聲音,聽他聲音,像是忍耐到了極限隨時隨地就要爆發出來。

我嚥下口腔之中的唾液,隨即喊了他的名字:“白鳳。”

星魂冷笑一聲,冰寒刺骨:“聚散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白鳳凰。”他緩了緩,“白鳳公子好大的閒心,放縱流沙的買賣不做,如今管起陰陽家的自家事情過來了。”

“自家?”白鳳尾音上揚,頗有蠱惑的味道,令人著迷:“國師大人,你現在身側之人。你可知,她並非是那麼陰陽家的少主人。而是……”星魂饒有興趣,故意道:“哦?我只認得少主人,若我眼前之人不是陰陽家的少主人,而是什麼?”

“她是我要的人!有我在,誰也別想碰她一分一毫!”

他很堅定,堅定得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白鳳。我無措,怎料得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毫無猶豫地說出這段話,由於天色較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若我強行要將陰陽家的少主人帶走呢?”星魂唇角的趣味更濃,他又道:“若是你帶她走了,你這就是與陰陽家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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