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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願意做我的聽月樓主人麼?”
師映川皺眉道:“那晏丹叔被一劍斬了一條手臂,你也想如此?”寶相龍樹溫言道:“你斬不了。”師映川無可奈何地翻個白眼:“我眼下確實斬不了,但我師父能。”說罷,一縮腦袋,回車廂裡打坐,再不理睬對方。
剛坐下,車窗的簾子卻忽然被人掀開,寶相龍樹的面孔出現在簾後,神色溫和道:“不必擔心,我只是想陪你走一路罷了。”師映川面色尷尬地看了左優曇一眼,趕緊把車簾拉下,左優曇眼見這一幕,也驚訝於那寶相龍樹的行為,師映川尷尬道:“……這人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了,估計是魔怔了。”
等到天快黑時,馬車在一間客棧前停下,師映川和左優曇下了車,要了一間上房,那寶相龍樹也跟著進了客棧,要了隔壁的房間。
很快飯菜就送進房裡,師映川也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他吃了幾口,見左優曇卻不動筷,就抬頭問道:“怎麼了?你不餓?”左優曇只是垂目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胃口。”
師映川無奈道:“快點吃罷,我可不想帶個病懨懨的美人上路,就算這裡的飯菜不合你胃口,也湊合著把肚子先填飽了再說,不要太挑剔。總之呢,我買你雖然不是非要把你當牛馬使喚,可也不是給自己買個爹供著,這一點你要清楚。”
左優曇不吱聲,師映川見了,也懶得再管,索性自己三下兩下地吃飽了,又叫店夥計燒熱水洗澡,他洗完澡換了乾淨衣裳,散著頭髮坐在床上打坐,左優曇則坐在桌前對著蠟燭發呆,一時想起國破家亡的處境,忍不住眼眶紅了,卻強壓著不肯落下淚來。
沒過多久,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師映川睜開眼,見那左優曇還在發呆,只得暗歎一聲,自己下床去開門,只見門外寶相龍樹身姿筆挺,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師映川無奈道:“有事?”
☆、十八、舊識
寶相龍樹站在門外,笑容溫和,目光卻灼灼如烈日,師映川幾乎想要以頭搶地,大呼一百遍‘英雄你饒了我罷’才好,他艱難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又有什麼事?”
此時師映川剛洗完澡不是很久,散下來的頭髮還半溼著,身上鬆鬆散散披著一件薄衫,露出裡面白色的內衣,寶相龍樹的視線掃過這一切,嘴角似乎微微揚起,道:“晚上也無事可做,要不要一起下棋?”師映川被對方的視線一掃,立刻就不由自主地拉緊了衣裳,乾咳一聲:“下棋?不會。”說罷,立馬關上了門。
師映川回到床上重新坐好,鬱悶地繼續打坐,這寶相龍樹估計是很難甩掉了,現在他只希望趕緊回到斷法宗,到時候這人總不至於還能跟著罷?師映川想到這裡,總算是心平氣和起來,開始運功調息,那左優曇也仍舊看著燭火出神。
夜色漸漸深了,桌上的蠟燭也已經燒去了一大截,忽地,似乎有什麼聲音咕嚕一下響起,正靜靜閉目的師映川倏然睜開了眼,看向坐在桌旁的左優曇,有點似笑非笑的意思,道:“……餓了?”左優曇面色微紅,不語,師映川也沒說什麼,出去叫了樓下睡眼惺忪的掌櫃,扔出一點碎銀子,讓對方弄點吃的來,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師映川便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和一碟小菜回到屋裡,放在桌上道:“下回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自艾自憐這樣的事情總歸還是沒有吃飯重要。”
左優曇默不作聲,拿起筷子慢慢吃起了面,師映川燈下看美人,只覺得這亡國太子果真是絕色,光是看著都覺得養眼,但他不是好男風之人,看了幾下也就罷了,純粹出於欣賞,末了,見左優曇吃完了,便指著床說道:“你去睡罷。”
左優曇也早就發現這男孩對自己完全沒有那種想法,況且師映川年紀還小,即便有什麼念頭也施展不出,他自然比較放心,因此就脫了鞋襪和外衣,上榻睡了,他睡在床內,外面還空著地方,師映川就坐了上去,繼續盤膝打坐。
兩人一夜無話,許久之後,當東方的天際出現了第一抹魚肚白時,師映川便睜開眼,下床穿起衣裳,去喚店家送水梳洗,剛跨出門去,卻不防隔壁‘吱呀’一聲門響,也有人出來了,自然是那寶相龍樹,一時兩人在廊上四目相對,師映川暗道一聲晦氣,面上難免閃過一絲尷尬懊惱之色,寶相龍樹卻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笑道:“……早。”師映川支吾了一聲,匆匆就下樓去了,寶相龍樹看著他匆匆而去的身影,抱臂靠在門框上,不由得笑了起來。
梳洗罷,師映川坐在桌旁,桌上放著包袱和那柄用黑布囊套著的別花春水,這時左優曇也醒了,星眸微忪地坐起身來,師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