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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很愉快,我雖然不太清楚應該怎樣對別人好,但我會盡力去做。”
季玄嬰說罷,啜了一口香茶:“劍子現在當然可以對我沒有絲毫情意,但我也還是有向你求婚的權力,不是麼?”師映川有些啞口無言,季玄嬰的面板很白,身材略微清瘦,然而從雙肩到腰肢直到一雙長腿,卻形成了近乎完美的比例,尤其是此刻他這樣坐著,那雙修勻的長腿就彷彿在釋放著令任何人都難以抗拒的誘惑,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看看那雙腿是不是想象中的緊繃光滑,師映川即便不好男風,但他畢竟與季玄嬰有過肌膚之親,因此這樣看著對方就不免生出了異樣的尷尬感覺,趕緊不著痕跡地移開了目光。
但季玄嬰卻仍然發現了這一點,他雙眉一皺,就想起了某個令他不願再想起的夜晚,一股複雜又難免恥辱的感覺洶湧襲來,此時忽然只聽見‘啪’地一聲,原來卻是季玄嬰不自覺地捏碎了手裡的茶杯,師映川見狀,微微一愣,季玄嬰卻已怫然起身,深吸一口氣,慢慢平復了情緒,他走到窗前,背對著師映川,那隻捏碎了杯子、上面被茶水打溼的手微微捏起,負在身後,說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師映川起身道:“季公子……”季玄嬰卻回過身來來,毫不動容地望著師映川,一雙眼睛雖然看似平靜,但在濃黑的瞳仁下卻彷彿有著什麼難以解凍的東西,道:“寶相龍樹方才說過,晚間會來尋你,我看劍子卻是不大願意與他單獨見面的。”師映川有些無奈地一笑,道:“說實話,你大哥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是……”
兩人說話間,十幾裡外的水面上正駛來一條小船,這時候已經是夕陽垂垂,即將落盡,千萬縷霞光將雲層染上了顏色,只見那船在這水面上如同離弦之箭也似,一路疾馳,船頭站著一個朱衣人,腰間束著黑色的腰帶,因為小船速度極快的緣故,風將那暗紅色的衣袍扯得獵獵作響,也使得旁人根本看不清楚此人的身段,再加上頭戴一頂垂著黑紗的斗笠,薄紗一直垂到胸腹位置,完全掩住了容貌,因此無從判斷男女。
此時天色已沉,師映川與季玄嬰在房中交談,覺得光線很暗,季玄嬰便去點了燈,正好這時忽聽門上一聲響,有人敲門,師映川就起身去應門,一時開啟了房門,卻見一個紅衣人頭戴斗笠,正站在門外,那人見門開了,便抬起一隻欺霜賽雪的修長右手取下了斗笠,舉手投足之間飄逸無比,隨著斗笠被拿開,就露出了一張明麗非常的面孔。
師映川不禁眼睛一亮,目光一時間無法移開,來人生得一副雌雄莫辨的相貌,修眉鳳眼,肌膚如玉,頭髮很隨意地垂落在肩上,眉心之間有一顆紅印,彷彿是用筆蘸著胭脂點上去的一般,若說這是男子,偏偏雙眉精緻細長,唇若塗朱,令人一見忘俗,但要是說成女子,偏偏一雙眼睛幽深無際,傲雪欺霜,鼻樑高高如削,這人一身暗紅衣袍,腰間束著黑色繡花腰帶,容顏雪白,似乎沒有半分血色,且又有些消瘦,但饒是如此,眉梢眼角卻透著一抹凜冽的神采,師映川看見來人略低的領口處露出一段雪白優美的頸項,咽喉位置微微凸起,明顯是喉結,這才確定對方原來是個男子。
此人見了開門的師映川,光華內斂的眼睛忽然就在他身上微微一顧,打量了片刻,然後開口道:“……師劍子?”這人說話之際,聲音十分特殊,令人聽了頓時就好象在沙漠裡喝下一大杯冰水一般,全身的毛孔都似乎張開了,舒服無比,師映川見狀,不免有幾分好奇,遂打量著對方,道:“是我。不知閣下是……”
話音未落,卻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父親?”季玄嬰走上前來,面色終於鬆動,師映川聞言心頭一晃,隨即細細望去,果真就發現來人的五官隱隱與季玄嬰有幾分相似,對方如此風姿,出類拔萃,難怪能生出季玄嬰這等明珠般的人物。
季青仙見了季玄嬰,細長的眉毛微微一揚,這才說道:“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經從你師父那裡知道了。”季玄嬰低斂眼簾,眸光看似黯淡,卻有一股自持在裡面,淡淡道:“……是。”季青仙舉手投足之間,似乎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他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卻沒說話,師映川在一旁卻是尷尬無比,雖然他自認心中坦蕩,前時春風一度也只是身不由己罷了,但畢竟與季玄嬰有了肌膚之親,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眼下人家的親爹登上門來,師映川哪怕再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免隱隱有些心虛。
師映川正暗自頭大之際,季青仙已經進到了房中,他也不坐下,只說道:“我得知此事之後,便來尋你……玄嬰,跟我回萬劍山。”
這話一說出來,師映川倒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