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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見的寶貝,季公子可有興趣麼?”
季玄嬰長身玉立,站在舟上,聞言看了少年一眼,忽然道:“這次天涯海閣拿出來的物品確實不凡,不過我向來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少興趣,但其中有一件寶物想必劍子定然是勢在必得的,而劍子這次來到江夏,應該也是為了此物而來。”
師映川眼波微動,卻終究沒有表示什麼,只撫摩著手上一支淡黃竹簫,季玄嬰似乎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只平靜說道:“當年畫壇一代宗師、畫聖花間問曾經為天下第一美人燕亂雲繪製了一幅畫像《怯顏圖》,據說此畫既成,花間問足足沉睡三天三夜,可見心力耗費之大,也就是在這幅畫完成以後,花間問從此不再畫美人圖,後來此畫交與燕亂雲,燕亂雲喜愛非常,自此秘不示人,不過後來隨著燕亂雲身亡,這幅畫也就遺失了,數年之前聽說此畫被多羅皇室收藏,周朝皇帝曾提出以西南三座城池換取,多羅皇帝不應,去年多羅國滅,還有人專門去國庫搜尋此畫,可惜未見蹤影,倒不知如今怎的流落到了天涯海閣之手。”
季玄嬰說到這裡,緩緩側過身來,正望見師映川一雙幽深清亮的眼睛,他乃是沈太滄之徒,當年沈太滄親身經歷過那個風雪之夜,見到連江樓為燕亂雲而來,後來連江樓收下師映川為徒,使其成為斷法宗劍子,沈太滄再聯絡到師映川的年紀,哪裡會猜不到這就是當年燕亂雲所生下的那個嬰兒?季玄嬰是他愛徒,先前又與師映川有了夫妻之實,沈太滄自然就將此事告訴了徒弟。
師映川當然也清楚這一點,因此聽了這一番話,也毫不意外,只是輕輕點頭,道:“……季公子說得沒錯,我這次就是為了那《怯顏圖》而來。”他乃是燕亂雲所生,雖然母子二人相處的時間極短,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畢竟那是他的生母,心中總有些不同滋味,以師映川如今的身份地位,又怎會坐視生母極重要之物落入他人之手,因此便來到江夏,準備取得那幅《怯顏圖》。
小舟靠岸後,兩人便棄舟登岸,街上大道十分寬闊,道路兩側店鋪雲集,不但有鮮衣怒馬的貴人往來,就連路上的普通百姓也是衣著乾淨大方,雖然不敢說個個都穿金戴銀,但明顯生活比許多地方的平民要好上不少,可見此處富庶。
就在師映川與季玄嬰棄舟上岸之際,大道上的一輛馬車中,有人低低一聲輕嘆,手裡摩挲著一尊溫潤玉像,那是個雕刻得活靈活現的男孩,嘴角帶笑,眼神清澈,腰間懸著一把劍,那隻手輕輕撫摩著玉像的臉龐,只聽一個男子聲音悠悠道:“……映川啊映川,此次想必你定會來到江夏,你我兩年不見,不知你是否已經忘了我的模樣?”
☆、五十、江夏
江夏乃是十分繁華之地,市面明顯比別處繁榮,街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此時已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到處綠意盎然,生機無限。
夕陽低垂,一座拔然水上的建築被晚霞染上了一層似紅似金的暖色,此樓佔地極大,除了結構一共五層的主樓之外,更有延伸的建築種種,不一而足,站在樓上,俯瞰景緻,耳聽水聲,實在是讓人心胸暢然無比。
此時兩邊的廊橋環然聚攏,一個黑衣青劍的少年正憑欄遠眺,那一身衣裳是做工精良的黑色暗花流雲紋料子,價值不菲,油黑得出奇的髮髻上也插著一枚溫潤貴重的羊脂白玉笄,幾絲黑髮淡淡散落在雙鬢處,這少年大概有十二三歲的年紀,容貌有幾分清秀,不過顏色略深的肌膚使得本就生得並不算出眾的相貌更要減色了些許,不過只瞧少年眉宇間的那種從容自信的氣度,旁人倒也不會隨意輕視於他。
這少年站在這裡,整個人都被罩在水光晚霞之中,此時偌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人觀景,顯得格外悠閒,不過很快,這種獨欄賞景的趣味就被打破,霞光中,一個身量修長合度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少年後面,丰儀秀美俊逸,舉止雍容,毫無煙火之氣,穿一件紫色的袍子,一雙眼睛雖然明亮,此時卻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隱隱深邃起來,此人沐浴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有些無波無塵,潔淨無比,長長的睫毛沒有半點的顫動,不經意間就已令人生出不敢逼視之感,神采照人,一隻手上拿著一個淡黃的精緻小盒子。
一時那人走到那黑衣少年身旁,並不開口,只默默眼望著水面上來往的船隻。
師映川扭過頭來,卻只見對方側面輪廓如山川般豐麗,澄靜不染微塵,正在這時候,忽然間年輕人眸子一轉,也扭頭看了過來,眸子有若斂了秋水,並無波瀾,師映川當即一頓,多少有些不自然地轉回了頭,但立刻他又覺得這樣似乎太刻意了些,便沒話找話地說道:“……你在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