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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完全出乎眾人意料,甘幼情與寶相寶花卻是同時妙目一閃,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種可能——原來是他!
甘幼情定定看著不遠處的師映川,一隻素白玉手緩緩捏緊了酒杯,她臉上的表情尚算平靜,但唯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究竟是如何千思萬緒,她這兩日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聽月樓裡的那人,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會是這樣一個無甚出奇之處的男孩,一時間心中百轉,卻是整個人都亂了,而座中季玄嬰眼中精芒一閃,目光在師映川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才移開。
師映川面部肌肉微微一抽,神情漸凝,卻又嘴角很快扯出了一點笑容,緩聲說道:“……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沒有什麼大礙了。”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過去,宴會照常繼續,等到暫時散場休息的時候,師映川拉著方梳碧出去,兩人沐浴在陽光裡慢慢走著,方梳碧道:“原來你和少獄主認識。”師映川點點頭:“以前就認識,這次是跟他一起到蓬萊的。”
廊下香藤青翠纏繞,其間點綴著素色的小花,顯得極為清幽爽心,十分美麗,方梳碧走在淡色的光線中,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體輪廓,卻不能完全看清她被陽光溫柔照著的臉,這幅場景美如畫卷,讓走在她身旁的師映川露出會心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和嵇狐顏有婚約,你不用擔心,我以後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方梳碧一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師映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便看著她比秋水還要清澈的眸子,認真地道:“我已經嘗過失去的滋味,所以我才更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放手的……放心,都交給我,我不會讓你為難。”
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低沉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放手的麼?……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映川。”
☆、四十一、那一場風花雪月
那聲音道:“有些東西是不能放手的……這也是我想也對你說的,映川。”
伴隨著這句話,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廊下,寶相龍樹靜靜看著面前的一對小兒女,臉上神色如常,但無論是誰,此刻卻都能夠看出他漆黑的雙目當中那種即將燃燒的情緒,他深深看了方梳碧一眼,然後目光轉向旁邊的師映川,輕聲道:“……原來是她嗎。”
氣氛忽然就有些凝固,在這一瞬間,寶相龍樹突然就生出一股想要毀滅什麼東西,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做的衝動,此時不管是已經注意到這邊情況的一些人,還是剛剛出來正咬唇看向這裡的甘幼情,或者是別的任何人,這些統統都已經不在他的視線裡,此刻他想要伸手去抓住的那個人明明伸手可及,卻又分明好象是藏身在重重的迷霧當中,讓他碰觸不到。
“我寶相龍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我這樣喜歡他,可以為他做很多事情,但他卻為什麼不能像我這樣回應?”寶相龍樹心中如此想著,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頭留下重重的烙印,很重,很深,很苦,此時此刻,他無比渴望能夠有人告訴他答案,然而在這世間,很多問題卻往往都是沒有答案的。
寶相龍樹慢慢走過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方梳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師映川,少女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可是又不能夠確定那究竟是什麼,一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周圍的一切不再與他們有關,統統都好似潮水一般退去、消失,唯有三個沐浴在陽光下的人,夏日的陽光那樣刺眼,透過翠綠的枝葉印下細碎的斑駁。
師映川站在少女身旁,微微抬起頭看著青年,平日裡嬉笑怒罵的面孔在此刻卻端然而平靜,那不是一個男孩應該有的神情,而是一個男子才會具備的鎮定,帶著一絲凝重,一絲承擔,寶相龍樹看著對方這樣的表情,突然就用力握緊了拳頭,久久無話,半晌,才緩緩說道:“……她怎及得我。”
師映川看向他,然後輕輕搖了搖頭,道:“她好得很,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寶相龍樹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瀰漫,他的語氣間透露出隱隱的強悍意味,負手看著方梳碧,輕語道:“就因為她嗎……”然後青年就這樣面對著少女,只聽到他平平說道:“……你要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全部都可以滿足,只要你以後,再不見他。”
方梳碧愣住了,她一時間難以處理這種突如其來的詭異狀況,身旁師映川卻忽然沉聲道:“……夠了寶相,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師映川不是一件東西,可以被人拿來做交易的。”
伴隨著這些話被說出來,遠處似乎隱隱傳來騷動,許多人嗅到了某種沉重而不尋常的氣氛,周圍只剩下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尤其襯托得四下格外平靜,不過師映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