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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匹配師劍子,不至辱沒。”
師映川聽得簡直快腦門滲出汗來,皺眉道:“大司座這番話實在沒來由,我與妙花公子從前只恰巧見過一面,加上今日,也不過是兩面之緣,如何就談起婚姻之事了?”
沈太滄冷冷道:“既然你們曾經見過,想必也知道他侍人身份,方才你二人已有肌膚相親之實,既是如此,豈可輕易罷了?那些凡夫俗子尚且看重此事,何況我等名門大派之人,最是著重臉面。”
師映川又是好氣又是無奈,暗道:“苦也,這卻是怎麼說的?”他心中只念著方梳碧,哪裡肯與旁人有什麼瓜葛,便道:“大司座此言差矣,婚姻之事講究的是情投意合,若是彼此無意,脾性不合,又怎能相看兩不厭?我和妙花公子彼此並不相熟,此事不可應承。”
沈太滄表情驟寒,他看著師映川,然後緩緩負手至身後,淡然問道:“……哦?”師映川深深凝眉:“況且今夜之事於我而言,即便說是無妄之災也無不可罷?大司座動手擄我在此,讓我與……莫非大司座認為此事我不應該憤怒?還是萬劍山認為我斷法宗可欺?”
師映川說著,緩緩挺直了身軀,平靜注視著沈太滄,此時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凜厲劍氣,但他卻全不在意,正值此時,卻聽地上忽然有人聲音略顯沙啞道:“……師尊,我們先回去。”
季玄嬰臉色不知何時恢復了平靜,他額上有著薄薄的虛汗,卻強行讓自己站起來,凌亂的黑髮把他的臉襯得雪白,近乎透明一般,沈太滄眉峰一動,將他扶住,季玄嬰雙腿隱隱輕顫,忍痛冷聲道:“師尊,我們先離開這裡,至於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沈太滄聽了,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他的目光掃過師映川,未幾,忽然抱起季玄嬰,只見黑影一閃,師徒二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四下寂靜無人,唯見面前的地上殘餘著點點血跡,在淡白的月色中極為刺眼,師映川有些僵直地站著,腦海中混亂一片,先前的好心情早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今夜這荒唐的經歷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自己居然……跟一個男子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想到這裡,師映川有點接受不了,只覺得頭痛,再一想到方梳碧,不免又生出許多愧疚,但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想也是無用,他仰頭看向清冷的夜空,一時間心中茫然起來。
☆、四十八、突如其來
如此荒唐一夜過後,如同春‘夢一波,了無痕跡,數日後,小舟順水而下,早已是到了匯入江水之地,在茫茫江面上行駛。
小船順水飄行,這時候夕陽的餘暉已經淡薄如煙,將江水染上了一抹醉人的顏色,師映川藍衣銀冠,以內力駕馭著輕舟,一面看著水上景緻,此時天邊晚霞漫漫,豔紅如血,師映川心中想著一些事情,倒是不經意間略略有些出神。
漸漸的,遠處的夕陽愈下,看起來就彷彿開始沉入了江水之中一樣,江上的船隻往來穿梭,此情此景,猶如畫卷,再往後,江上船影漸次稀疏,直到再無蹤影,前方開始拔起山勢,夾岸高壁絕巖,不時隱隱傳來鳥獸之聲,當真有幾分‘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意思,師映川從懷中摸出一個捆紮整齊的紙包,解開細繩,裡面是幾塊精美的點心。
師映川拿起一塊點心吃著,他看看天色,一時間忽然又想起了煩心之事,不免就有些感觸,等到吃完了糕點,師映川彎下腰,拿起腳旁放著的水囊,拔下塞子喝了幾口清甜的水,頓時就覺得全身上下舒坦起來。
一人一舟輕快地在水上行駛,冷不丁的,師映川忽然扭頭一顧,只見遠處水波向兩邊微微綻開,一個白衣人立在一葉扁舟之上,由於那舟速度很快,風便吹得此人一身白衣獵獵飛舞,彷彿要乘風而去一般,師映川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時便運起目力,當即所見之處,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就見那人憑舟獨立,風動白衣,遇雪猶清,經霜更豔,一雙沉凝透亮的眸子朗若星辰,眉心中間殷紅一點,師映川見狀,心中一滯,腳下的小舟便明顯緩了緩。
那人目光筆直看過來,漸黯的天光下,眉目似岫雲清致,薄唇微潤,就彷彿是從一軸泛著點點斑黃的古畫裡走出,有一種令人微微窒息的美,不是季玄嬰又是哪個?只見他長身玉立,神色淡漠,眼中卻透出一絲複雜的光芒,腳下的那小舟忽然加快了速度,他就這樣面對著少年那驚訝與不解的目光,向著師映川所在的方向徑直而來,一切的一切好象都被他視作了空氣,絲毫也不在乎,等到兩舟並行之後,這才稍稍緩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