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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參見蓮座!”
先前師映川見謝檀君現身,便立刻令白雕返回大光明峰,這白雕極通人性,果然就身負連江樓親身前來……男子藍袍黑眸,面色平平,此時身周若隱若現的強大氣息已經收斂起來,並無張揚,他目光在師映川身上一轉,緊接著又看向謝檀君,道:“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既是我座下劍子,便由不得旁人動他。”連江樓說話之時,語氣不容置疑,雙目之內猶如深井,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讓人止不住地微微心驚。
謝檀君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並無任何動作,只道:“一切聽憑蓮座處置。”此時在場許多年輕女子眼露異彩,悄悄看向那藍衣人,為之心折不已,作為大光明峰之主,那個男人具有無上的權力,不過在場卻沒有哪個女子會作過多的幻想,只因彼此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連江樓的臉色略覺平和下來,他的視線在謝檀君嘴角的血跡上掠過,道:“……此事到此為止。”他轉身招白雕近前,隨即衣袖一捲,身旁師映川便被拋到白雕背上,下一刻,兩人一雕便消失在原地,向遠處去了。
……
夕陽的橘黃光色中,兩道淡淡的影子劃過空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而行,師映川坐在白雕背上,白雕貼著地面快速飛行,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兩旁的景物都飛一般向後倒去,端的是風馳電掣一般。
這白雕雖然極為神駿,卻不能負擔兩人,因此連江樓只是在地面行走,他腳程實在太快,每一次起落都跨越了極遠的距離,施然而前,不過短短一些工夫,數十里的路程就被拋在了身後,師映川在雕背上低頭看著下方的男子,心中沒來由地覺得安全無比,彷彿在男人身邊,就不必東西有任何人敢於欺負自己,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棵正在抽枝生芽的小樹,正託庇在一棵參天大樹下,任何來自外界的風吹雨打都沒有必要擔心。
想到這裡,一種莫名的感動和溫暖在心頭無聲流淌,師映川忽然笑了,說道:“師尊,我很希望你是我父親呢。”連江樓的速度與白雕保持一致,聞言微微挑眉:“……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師映川笑道:“也不是啦……只是……嗨,其實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師徒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說話,師映川把今日之事的來龍去脈都詳細說了,連江樓只是聽著,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說他做的對還是錯,未幾,兩人回到大光明峰,師映川待連江樓坐下之後,便忽然跪地請罪,道:“今天是我鹵莽了,還要勞煩師尊前去。”
連江樓坐在漆黑的墨玉寶座上,微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養神,直到聽見師映川的話,這才緩緩睜開雙目,看向面前跪地的男孩,道:“我並不曾責怪你,相反,你今日做的不錯,我大光明峰之人不容他人輕辱,誰敢造次,就必然要付出代價,你白虹宮的人應該由你護持,這是你身為劍子的威嚴,不容冒犯。”
連江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從容的語氣中仍然隱隱透著一股強悍氣息,師映川燦爛一笑,說道:“映川知道了。”又嬉皮笑臉地道:“師尊已經有十年不曾出關下過大光明峰,今日為了徒兒破例,嘿嘿……徒兒誠惶誠恐……”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玉磬之聲遠遠傳來,伴隨著大日宮司儀嘹亮綿長的聲音擴散開去:“……飛秀峰賀蓮座出關,奉血靈芝三十株,各色丹藥五百粒!”
緊接著,玉磬聲悠悠不絕,“執法堂眾長老賀蓮座出關,奉清陽丹十瓶,南海珍珠十斛!”
“璇璣峰賀蓮座出關,奉紫金二百斤,玄鐵一百斤!”
“摘星堂眾長老賀蓮座出關,奉普陀草三株,凝珠石十五粒!”
“通天峰賀蓮座出關,奉神兵一把,大日靜心丹十瓶!”
……
☆、四十六、春江潮水連海平
從大日宮出來時,已是天色近晚,師映川回到自己山上,想了想,倒沒有直接回白虹宮,而是去了左優曇住的地方。
四下微風徐徐,左優曇所居之處乃是一片環境十分清淨的所在,一條石徑蜿蜒而前,青石鋪成的小徑上零星落著樹葉和花瓣,一旁的花圃內有一畦白菊,一陣風吹過,空氣中都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一時師映川走過小道,忽覺眼前一亮,只見廊下一個青衫少年正手扶一口四合如意大缸的缸沿,看那缸裡養的魚,手裡拿著魚食往裡面撒,腰間束一條黑色絲絛,繫著一塊美玉,如瀑青絲用髮帶紮在背後,雪白的臉頰上赫然一道長長的傷痕,卻掩不去那傾城容光,就是鐵石人見了也難免動心,少年勝雪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