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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師映川笑容冷漠,然後化掌為拳,一拳擊出,謝鳳圖收勢不及,毫無花巧地迎上了這一拳,下一刻,黃衫飛揚,少年身形後退,雙足卻已在地上拖行留下了兩道土石翻起的深痕,與此同時,師映川身影倏然消失,等到轉眼間再現身之際,已經是出現在遠處正奔逃的常羅身後,重重一掌而出!
只聽一聲慘叫,一道人影飛起,砸在地上,常羅口噴鮮血,面色萎靡若死,師映川那一掌蘊含著無比霸道的真氣,衝入筋脈直進丹田,將他的氣海破開,此時此刻,他已由一名武者轉眼間變成了廢人,終身都再不能習武!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所有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收掌入袖的師映川,此時師映川衣衫整潔,身上也無半點血跡,日光下,他嘴角扯出笑容,恢復了先前淡淡無害的神情,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孩一般,再捕捉不到前時的戾氣,然而眼見這一幕的眾人卻都只覺得心下一沉,不約而同地湧起一個念頭——劍子!這就是宗門劍子!哪怕再年幼,哪怕聲名不顯,不為人所知,也仍然是斷法宗十九代侍劍宗子!
此時除了地上常羅低低慘聲呻吟之外,周圍再沒有別的聲音,謝鳳圖臉色鐵青,死死攥起了拳頭,然而下一刻,他忽然驚喜抬頭,只見遠處一道淡淡的影子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而來,不過短短瞬息的時間,就已經穿過了長長的距離,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直接出現在當場,來人雙手揹負在身後,目光在四周無聲掃過,面色微沉,碧麟峰一眾弟子同時下拜,恭謹施禮:“……參見峰主!”
在場眾人盡皆施禮,唯有師映川仍然站在當地,他打量著來人,然後略微一點頭,說道:“謝峰主好。”他身為劍子,即便年紀尚小,但面對一峰之主,也完全有平等對話的資格。
謝檀君白衣無塵,容貌頗為英俊,與那謝鳳圖有幾分相象,面色稍顯冷淡,他深深看了一眼師映川,低沉開口道:“……師劍子,你來我碧麟峰廢去真傳弟子常羅,不知要如何給本座一個解釋?”
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劍拔弩張的意思,平靜得簡直令人生出這只是一場偶遇的錯覺,師映川笑了笑,目光卻沒有錯過謝檀君眼中一閃而過的精芒,道:“那麼謝峰主峰下真傳弟子常羅欲殺我白虹宮之人,不知峰主要如何給我一個解釋?”
☆、四十五、交鋒
師映川語氣如常,並不咄咄逼人,但其中針鋒相對之意已是顯露無疑了,謝檀君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神色平靜,英俊的臉上探察不出任何喜怒之色,也並沒有看遠處已成為廢人的常羅,似乎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此時謝鳳圖來到男子身邊,道:“叔父……”謝檀君眉尾微揚,似乎凝固了某種冷意,對師映川道:“本座對此事來龍去脈尚不甚清楚,劍子還是先詳細說說為好。”
師映川微微一笑,道:“這是自然。”便將那日左優曇與常羅一事說了,末了,目視謝檀君,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表露出來,但那表情卻淡淡的近乎冷漠,道:“事情就是如此,莫非峰主認為我今日不該出手廢了常羅此人麼?”他說著,口中忽然發出一道古怪之聲,遠處的白雕聽了,便振翅飛起,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謝檀君終於望向常羅,眼神在無形之間逐漸冰冷起來,然後他移開目光,看著師映川,緩緩道:“……誰能證明此事?”
“嗯?”師映川眼皮一跳,隨即輕笑起來:“峰主這算是不信我?”謝檀君看了他一眼,眼神銳利得似乎能夠撕裂空氣,道:“劍子的話自然可信,只是那左優曇並非我斷法宗之人,他的話,不足為信。”
謝檀君話峰一轉,神情漸漸如刀:“……況且即使此事不虛,劍子也應該向執法堂說明此事,由執法堂決定,或是向本座闡明此事來龍去脈,本座查清真相之後,自會做出懲戒,卻不應該由劍子直入我碧麟峰,下手廢我峰上真傳弟子!”
“嗡!……”隨著謝檀君最後一個字落下,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股磅礴的壓力,師映川腰畔那柄別花春水突然微微一動,剎那間在鞘中作龍吟之聲,師映川神色頓凜,頓時跨前一步,一手按劍,嘿然道:“峰主是在質問我?”謝檀君淡淡道:“歷代劍子在我斷法宗地位超然,但身為宗中之人,就要守宗門規矩,誰也不能例外。”
謝檀君長長的眉毛緩慢揚起,袍袖無風自動,他看著師映川,平冷道:“本座身為碧麟峰之主,若任由他人來我峰上隨意打殺弟子,則我碧麟峰規矩何在?顏面何在?”
“哦,那依峰主之言,不知意欲如何?”師映川笑容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