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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人,男女皆有,面前的小几上都擺滿了香茶果品,寶相寶花一身剪裁合體的胭脂袍,並無其他紋飾,腰間束著一條淡金色腰帶,襯得她整個人英氣勃勃,也顯現出無限美好的曲線,少女眸如點漆,顧盼生輝,雖然不是絕美,但也是一道極吸引男子注目的美麗風景,這裡設的乃是跪坐席位,前置矮几,寶相寶花端正跪坐著,衣襬下露出穿著絲履的優美玉足,正與近前的一名少女低聲說著話,那少女臉上遮著面紗,看不見容貌,烏黑的髻上斜插著三根翠碧簪,形成一個雅緻的扇面,衣裙亦是考究,顯然也是一位頗具風姿的美人。
二女說了片刻,寶相寶花忽然轉首向旁邊侍女道:“二哥怎的還不見他來?他可是答應了我,會從萬劍山趕回來的。”那清秀侍女道:“不如奴婢去前面迎一迎,只怕二公子就快到了。”正說著,廳口處珠簾一動,一個清瘦的人影走了進來。
偌大的長廳內忽然寂靜一片,只剩下一個異常穩定平緩的腳步聲,彷彿是落在人的心上,那人大概十七八歲,天青色的衫子將臉容襯托得尤為白皙,腰間佩著一柄通體晶瑩生輝的劍,眸子亮如星辰,雙眉好似國手丹青精心畫上去的一般,眉心之間一顆指甲蓋大小的殷紅圓印極為搶眼,一膚一肌都是雨後的白薄胎新瓷,整個人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短暫的安靜過後,眾人下意識地起身相迎,寶相寶花快步走了過去,拉住那人的手,目光中有些複雜,又有些傷感和更多的歡喜,說道:“二哥,你怎麼才來。”
年輕人微抬眼簾,道:“……時間應該還早。”寶相寶花拉他入座,嗔道:“你呀,總是有話來駁我,從不讓著我一些。”
先前那名戴著面紗的少女此時素手一抬,揭開了薄薄的面紗,落落大方地展現出一張面部輪廓極精緻的容顏,嬌美如畫,天然一種嫵媚之情撲面而來,一綹青絲有些隨意地垂在臉側,唇角淺笑,卻絕無柔弱之感,一雙美眸看著那少年,盈盈一笑:“……季哥哥,別來無恙?”
季玄嬰平靜而沉默地坐著,臉上沒有特別明顯的神情波動,只道:“我很好。”溫淥嬋含笑如初,道:“上回見面已是去年的事了,季哥哥氣色還是那樣好。”
這邊正說著,外面又有三人走了進來,甘幼情帶著方梳碧師映川入內,將他二人安排在一處,方梳碧先是去寶相寶花那裡說笑了一時,這才重新回座,卻見師映川正有些好奇地瞧著季玄嬰那邊,便道:“你在看什麼?”
☆、四十、宴中
師映川聽她問起,便笑道:“我在看那個穿天青色衣裳的人……那是誰啊,你認識麼?”方梳碧點了點頭,道:“認得,那是山海大獄二公子季玄嬰,人稱妙花公子。”師映川不解,問道:“季玄嬰?怎麼不姓寶相?”方梳碧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是與獄主一向不睦,便隨了他爹爹的姓。”
師映川人生的前四年都窩在小小的大宛鎮,後來又基本一直待在大光明峰範圍,整日裡無非就是修煉再修煉,所見所聞自然閉塞不少,眼下就不免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隨了他爹爹的姓?他爹爹不就是山海大獄獄主寶相脫不花麼?”
方梳碧小聲笑道:“獄主是他父親,而他爹爹姓季,乃是極少見的侍人,你沒瞧見他眉心的紅印麼,他也是侍人。”
說罷,見師映川仍然滿臉茫然,知道他年紀小,一些事情沒有聽說也很正常,便詳細解釋道:“其實侍人與普通男子沒有什麼不一樣,唯有一點不同,便是可以生育,與男子女子都可以婚配,若與女子婚配,則與普通夫婦沒有任何不同,但如果是與男子婚配的話,那麼侍人就有很高的可能性會誕育子女,與女子懷胎的機率是一樣的,而所生的子女也大多是普通男女,只有很低的比率也是侍人……因此侍人一向是極罕見的,只怕不比鮫人多呢,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師映川恍然大悟,以手拍額道:“我說呢,那些姑娘也就罷了,怎麼那麼多男的也一直瞧那二公子,一個個熱切得很,哪怕人家確實生得好看,哪怕這些人都有龍陽之好,也不該這麼明顯,原來是因為這二公子是侍人……”
方梳碧輕輕一扯他的衣袖:“小聲些,這位二公子不喜歡旁人說他侍人的身份。”師映川低聲問她:“那麼寶相龍樹和這位寶花小姐,也是那季侍人生的?”方梳碧道:“不是,大公子和寶花姐姐是一母同胞,只有二公子才是季侍人所出,現在這位季二公子師從萬劍山,很少回蓬萊這裡。”
兩人這邊私下說著,那廂卻已經開宴,說是生日宴會,其實並非吃吃喝喝,倒更像是清談聚會,眾人在一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