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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面帶微笑地舔著糖葫蘆、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和尋常人家的孩子並無二致,實在無法讓人與近來那個在皇城中攪動風雨的斷法宗宗子聯絡在一起,中年人對面的少年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匪夷所思,想到這裡,終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突然輕輕釋放出一絲劍氣,向著樓下正吃著糖葫蘆的少年而去,這倒並非是暗算,而是單純地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然而少年剛一出手,中年人卻是神色大變,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如此莽撞,但這時想要阻攔,卻是已經遲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樓下的師映川驀地抬起頭來,突然間指尖一彈,二樓那少年只覺一道凌厲之極的劍氣已經撲面而至,自己釋放出的那縷劍氣瞬間就被淹沒,旁邊的中年人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探手抓去,想要替徒弟攔下這一擊,然而那劍氣半路突然分作兩道,中年人措手不及,僅僅破去了其中一道,另一道卻正正擊向他對面的少年面門。
中年人心臟瞬間停滯,幾乎不忍見愛徒下場,然而此時卻並沒有意想中的慘呼,中年人立刻看向自己的弟子,只見少年愕然坐著,一片烏黑的額髮正輕飄飄地落下,除此之外,並不像受傷的樣子,原來師映川從那道劍氣中並沒有發現殺氣,只是充滿了單純而莽撞的試探味道,因此也就沒有下殺手,只是削去對方的頭髮作為警告罷了。
中年人見狀,總算是放下心來,他對面的少年卻是臉色青白,終於明白自己剛才幾乎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他急忙向樓下看去,卻發現那拿著糖葫蘆的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時間寂靜無聲,過了好一陣,少年才恢復了平靜,他忽然自嘲地歪了歪嘴角,輕聲道:“師父,你曾經說過我的資質是很好的,可是現在我有些不相信這個說法了,那個人……那個人明明比我小很多,可是我們之間的差距為什麼卻這麼大?”
中年人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徒弟,眼中流露出慈祥之色,嘆道:“傻孩子……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天賦資質固然重要,但這些並不能確保一個人可以成為強者,只有傳承與教導才是關鍵,沒有最正確的指點,沒有一個合適的引路人,那麼即使有再好的天份也不行,這世上不是沒有靠著自己努力而成才的人,但這樣的人古往今來寥寥可數,都是真正不世出的天才人物,那劍子的師尊乃是大宗正連江樓,驚才絕豔的武道強者,而你的師尊,只是一個普通武者……”
“師父不要說這樣的話,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即使沒有那位蓮座修為高深,也一樣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我以後一定努力修行,別人能做到的,我也一樣能做到!”少年急急說道,顯然是不願自己敬愛的人如此妄自菲薄,中年人見狀,欣慰一笑,窗外清風徐徐,夕陽正好。
師映川走在街上,把最後一顆裹著糖衣的山楂咬進嘴裡,然後就丟開了手裡的竹籤子,哼著小曲沿路邊走著,偶爾還會笑眯眯地朝著某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吹個口哨,對方一見他不過是個容貌清秀的孩子,並非什麼登徒子,便只是紅著臉啐了一聲罷了,倒也不以為意。
正走著,不遠處一輛馬車不疾不徐地迎面駛來,到了近前,車內忽然有人輕咦一聲,隨即一個男子聲音說道:“……停車。”那駕車的車伕聽了,便極為利索地將馬車停下,只見一隻手掀開了薄薄的青紗車簾,露出一張俊美儒雅的臉龐,青年微微一笑,道:“真是巧了,不想卻在街上遇到劍子。”
☆、七十四、吻
車窗裡露出的這張面孔看起來俊美溫文,並不陌生,卻是容王晏勾辰,一雙眼睛是典型的丹鳳眼,眼梢高挑,眉尾微微上揚,給整張面孔平添了幾分雍容之氣,師映川抬臉看去,隨即輕然一笑,道:“原來是王爺。晏勾辰微笑道:“本王剛剛從迦葉寺為去世的母妃做法事回來,不曾想卻是這樣巧,在這裡遇到劍子……劍子這是有事在身?”
師映川微微眯眼,清秀的臉龐上浮現出淡淡的不經意情緒,說道:“也沒有什麼事,我現在正要回清湖小築,王爺這是要回府罷。”目光掃一眼駕車的車伕,見其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目有神,便知道這是一個外家功夫已經練到極強橫地步的人物,不過師映川仍然還是搖了搖頭,對晏勾辰說道:“雖然天子腳下一向較為太平,但王爺身份尊貴,無論做什麼事情還是謹慎一些為好,依我看來,雖然王爺身邊帶了人充當保護之職,但依然不夠。”
晏勾辰面上有著溫和的笑意,眼中也在笑,道:“劍子多慮了,其實說來還是因為劍子的緣故,若是在往常,本王自然不會如此輕率,只帶了一人隨身護衛,但近來搖光城中各方勢力為之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