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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地削減這個男子的魅力,令人不得不敬而遠之,然而想必在不少人眼中,如此視他人如塵埃螻蟻的絕情男子,比起其他人更有一份異樣的吸引力,就好比一朵生在絕壁上的花,孤傲地綻放著自己獨特的魅力,所以明知道有可能會粉身碎骨,卻還是引得人情願去試著攀登採摘,當年能讓眼高於頂的藏無真選擇此人作為自己情路上的伴侶,其中也一定有著這樣的因素存在。
連江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雪白的錦帕,他手一揚,那錦帕便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託著一樣,輕飄飄地來到了不遠處的師映川面前,連江樓面色如常,道:“你師祖很快會來,你只需耐心等著就是,今日既然確定你平安無事,我這就會返回斷法宗。”師映川抓住錦帕,只覺得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上面繡著一朵青蓮,師映川拿帕子擦去額上滿滿的冷汗,啞聲道:“師尊放心,我沒事……”他頓一頓,欲言又止的樣子,連江樓見狀,眉心微微一皺,正在這時,卻聽見師映川傳音過來:“師尊,你讓師祖不要過來!澹臺道齊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發瘋了,師祖如果真的來了,到時候說不定會怎麼樣!至於我,我想應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危險的,澹臺道齊一天沒見到師祖就一天不會死心,他不會輕易動我的,而且季玄嬰是他的徒孫,我和他畢竟……”
剛傳音到這裡,卻見澹臺道齊低笑一聲,淡淡說道:“我確實已經瘋了,被藏無真逼瘋了……小子,不要懷疑我的決心,如果藏無真不來,我保證你會明白究竟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澹臺道齊這突如其來的話頓時令師映川吃了一驚,緊接著心中一陣肅然,他雖然知道宗師強者的修為深不可測,卻也沒有想到自己以傳音進行的交流居然也會被澹臺道齊截聽到,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雖然自己修為不錯,但很顯然,在一位大宗師面前,自己傳音溝通的本事實在粗淺,與真正的強者相差甚遠,瞞一下一般的武者倒也罷了,卻不可能瞞得過像澹臺道齊這樣的絕頂強者的探測。
澹臺道齊忽然右手探出,扣住了師映川的肩頭,五指如鐵鉤一般,雖然抓得並不疼痛,卻令師映川再也動彈不得,他兩眼幽邃地看向連江樓,道:“藏無真中了我的摧心劍,這麼多年來想必嚐盡了那種滋味,卻始終不肯來見我,寧可受那摧心之苦,也不願親自向我索要化解之法,而這次我擒住了這個小鬼,他就肯來親自見我了,這是何其諷刺……”
澹臺道齊忽然間大笑出聲:“好好好,這回我要看看他究竟會如何面對我澹臺道齊!”猛一卷袖,整個人攜著師映川躍到馬背上,對沈太滄道:“……太滄你回去,若我此次不死,自然會回萬劍山!”話畢,雙腿一夾馬腹,轉眼間一騎絕塵,去得遠了,師映川甚至來不及與連江樓道別,他努力扭頭向後看去,只看見身後連江樓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終於再也看不見了。
行行重行行,澹臺道齊與師映川兩人一路不快也不慢地趕著路,等到翌日中午,酷夏的太陽到了這時已經烤得人頭腦隱隱發暈,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準備停下來找地方歇歇腳,簡單吃些乾糧補充體力,身後卻忽然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在空曠的野外顯得格外突兀,師映川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麼熱的天裡還這樣急著趕路,便回過身去望了一眼,卻見遠處一道白影遙遙向這邊奔來,那是一匹雪白的駿馬,馬背上坐著一個藍衣人,師映川目力極好,卻是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頓時微微張開了嘴,一臉震驚之色。
那匹白馬的四蹄包括腿部都有著泥土,顯然是走了不少的路,一路奔波而來,馬背上的藍衣人容顏清美,看起來不會超過二十歲,肌膚如新燒細瓷,十分光潔,眉心一點殷紅極為醒目,除了季玄嬰之外,還會有誰?這時季玄嬰看到遠處師映川正回頭看來,於是一提馬韁,繼續向前加快速度馳去,一馬一人的身影忽然間就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好象跋涉了很久,到今日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般。
此時這個萬劍山出類拔萃的年輕武者神情淡淡,眉宇之間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到的憔悴之色,這時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季玄嬰眉頭微微蹙著,右手逐漸用力收緊了韁繩,很快,還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季玄嬰座下的駿馬就已經放慢了速度,這時他與澹臺道齊以及師映川互相之間距離不過七八丈而已,已經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彼此,而澹臺道齊也已經停了下來,男子看著季玄嬰那張與季青仙相似的面孔以及眉心之間的紅記,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
季玄嬰勒住了馬,緊接著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他牽馬向前徐徐走了一段路,他剛才就早已經看見了師映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