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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就已經接觸到了其他人對自己的那些或是愛慕或是有所期待的目光,形形□的人物以及各種心思都見得多了,於是此刻對於師映川的走神也是略有所覺,便定睛看了少年一眼,眸光清冽,不過他瞬間就嘴角微扯地笑了笑,如同大地回春一般,認真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問道:“……已經不早了,怎麼還沒睡?”
師映川立刻定一定神,隨口應道:“哦……正打算要睡了,不過方才吃了些宵夜,現在也沒覺得困。”季玄嬰略微低頭看著師映川,臉上似有笑色一閃而逝,道:“那就好,不然我倒是打擾你休息了。”師映川道:“呃,沒有,你進來坐罷。”
季玄嬰也沒有過多客氣,直接就走進了房間,在桌前坐下,師映川給他倒了一杯茶,用詢問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隨口問道:“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季玄嬰聞言,清冽的眸光微微一動,似是笑了一下,也只有在很熟悉很親近的人面前,他才肯這樣笑一笑,只說道:“……莫非一定要有事才可以找你?”
季玄嬰的面部與五官輪廓雖有些清秀柔和之氣,面板也肌理細膩,十分白皙剔透,但與他父親季青仙那副雌雄莫辨的美麗外表不同,雖然父子二人的容貌有些相似,但他的美卻是顯而易見的男子之態,不會讓人錯認,是另一種冷淨如雨後春山的美,使人一見難忘,此刻在燈下這樣一笑,笑容與他的出眾外表結合得天衣無縫,就讓人情不自禁地有些迷醉,師映川聞言,心中一動,不免凝神去看季玄嬰,正好季玄嬰也在看他,季玄嬰如今身懷有孕,已經有數月的光景了,然而即使如此,他的面貌也沒有什麼改變,依然十分俊秀,此刻兩人四目相視,面對著這樣的情景,季玄嬰的眼睛裡卻還是沒有半分波動,有的只是令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探詢的深邃,他絲毫沒有不自然地看著師映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倒讓師映川有些微窘起來,他一向對於季玄嬰的這種態度都缺乏足夠的抵抗力,這時面對著季玄嬰的眼神,只是稍一遲疑,就立刻道:“……當然不是,你什麼時候要找我,當然都是可以的。”
季玄嬰拿過師映川給自己倒的那杯茶喝了一口,聽了這話就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我心裡有些煩躁,睡不著,就想找人聊聊而已。”師映川不由得認真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哪裡不舒服麼?對了,今天白天看見那麼一大群死人,你現在懷著孕,確實有影響。”季玄嬰哂道:“……這倒不至於,我也是習武之人,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見過,哪裡會有這麼嬌氣。”師映川也坐了下來,表情認真地道:“不能這麼說,你現在畢竟和以前不一樣,身體不大方便,還是應該多注意才行。”
師映川說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口便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吃的宵夜有些鹹的緣故,師映川覺得有點渴,就又拿了茶壺,準備再倒一杯,哪知就在這時,一隻潔白修長的手卻伸了過來,恰恰按住了師映川倒茶的手,燈光下,季玄嬰雪白俊秀的臉龐潔淨如初春之水,整個人距離師映川不過是幾寸而已,那隻手溫熱而滑膩,令人從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生理上的顫慄,師映川當即就因為對方的這個舉動而嗆了一口氣,這樣親密的行為在男女之間自然是不合禮數的,哪怕就是在兩個男性之間也是不太常見的,但是就兩人如今的關係而言,似乎也沒有什麼,不過師映川還是猛地失神了片刻,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臉上頓時泛出一絲不解之色來,手足無措:這人如此行事,是不是可以看做挑逗?或者,乾脆就是調戲?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很快打散,在印象當中,季玄嬰根本就不可能是這種人,但師映川只這麼一走神,自然也就沒有及時把手抽回來,就在這時,季玄嬰覆在少年手背上的手卻動了動,一把攥住了那隻比起自己要小上不少的手,明亮雙眸中的光芒似乎越發亮了些許,清澈得幾乎讓人無法直視,便是嘴角微抿的線條也漸漸清晰柔和起來,凝定的目光盯住了師映川清秀的臉龐,微微一笑道:“……你很緊張?”
師映川坐在椅子上,一顆心跳得簡直像是要蹦出來,他心中微亂,更多的則是忐忑,但他聽了季玄嬰的話之後,忍不住驀地微熱了臉,哪裡還忍得住,乾笑著辯解道:“我緊張什麼?”師映川是一個很聰明伶俐的人,很會巧妙地處理一些事情,只是,不管他平日裡到底如何圓滑有心機,但面對著感情問題的時候,主導權總是很難把握在他的手中。
師映川暗暗叫苦,甚至有點兒煩躁起來,但是面對著季玄嬰這個既是自己堂兄又是為自己懷著孩子的人,他的耐心還是不得不更多一些,而身旁季玄嬰因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