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忘了,他心裡最惦記的卻是那方家的丫頭,你我兄弟之間爭執也還罷了,那方家丫頭卻是不得不防,不可讓她漁翁得利!至於你和我之間的問題,以後再談不遲。”
寶相龍樹畢竟不是年少衝動的毛頭小子,雖然與季玄嬰相爭,但卻仍然想到要以穩住對方、共同抵禦最大的情場敵人方梳碧為先,否則說實話,即使季玄嬰與他是親兄弟,他也不能如此看似大方,一時間兩人目光相接,季玄嬰意似思忖,但卻沒有答話,寶相龍樹見狀,也不曾催問,他動手脫了外衣和鞋襪,上了床挪了挪側身躺在外側,這時師映川正背對著他睡得很熟,眉頭微微蹙著,彷彿在睡夢中仍有什麼不安與彷徨,寶相龍樹輕聲一嘆,伸出胳膊從後面摟住了少年,在他對面的季玄嬰見狀,一雙幽深清冰的眼睛透出淡淡的慍色,下意識地擁緊了少年,寶相龍樹看了青年一眼,眼裡頓時流露出寸步不讓的意味。
師映川被他兄弟兩人用身體夾在中間,卻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依舊睡得很沉,這時寶相龍樹忽然微微撐起上半身,就著燈光低頭去看師映川,此刻季玄嬰距離寶相龍樹極近,能夠清清楚楚地瞧見兄長的神情,這個年輕男人的臉上有一種溫柔到極致的東西在流淌,那種根深蒂固的憐惜和愛意,讓那張原本並不如何出眾的面孔也多出了幾分異樣的魅力,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會是未來的閻羅獄主。
就在這時,寶相龍樹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師映川的臉,他想,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對師映川心動的?不過這個問題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他將不再是一個人,這樣就很好……想到這裡,寶相龍樹忽然面色平靜地開口,道:“玄嬰,我問你一件事,你究竟為什麼會喜歡他?”季玄嬰似乎有些意外於寶相龍樹會問起自己這個問題,不過他在一頓之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那麼,你又是為什麼?”寶相龍樹聽了,就笑了起來,道:“也對,這種事情原本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你固然回答不出來,即便是我,也一樣回答不出。”說著,寶相龍樹扯了扯被子,幫師映川掖好,他再度仔細審視著師映川,見心上人已經睡得很沉,確實不會被弄醒,這才深深低下頭去,輕吻著師映川的眉毛,似乎是想要把那微微蹙起的皺痕吻散,季玄嬰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
一時寶相龍樹吻了吻師映川,這才再度躺了下去,順便彈指打出一道勁風,熄滅了油燈,頓時屋裡一下子燈光盡數失去,變得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寶相龍樹伸臂摟上師映川的身子,只覺得懷中真真是軟玉溫香,其實師映川非但不是女子,而且還正處於年紀極輕的時候,身體完全是少年人特有的那種纖細,哪裡是什麼軟玉溫香,但寶相龍樹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覺得心滿意足,他聽著師映川均勻的呼吸聲,只覺得心中所有的煩惱都暫時統統散去,一想到自己終於不再是從前的苦苦單相思,終於得到了回應,心頭忍不住又是感慨又是歡喜,只為了這一刻的兩心相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來換取,都是萬分值得的。
在黑暗的籠罩下,三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師映川被點了穴道,輕易不會醒來,但寶相龍樹與季玄嬰還是都沒有擅自移動,只微合著雙目,似乎是怕打擾了兩人中間那少年的安眠,漸漸的,兄弟二人也不知不覺間有些睡意,正在這時,房外卻忽然傳來一縷幽幽的簫聲,淒冷而悱惻,兩人同時微微一怔,只聽這簫聲黯淡而低迴,彷彿能夠讓人感覺到吹奏之人此刻難以言訴的寂寞心情,除了澹臺道齊之外,不會有其他人。
簫聲不絕如縷,在風中悠悠飄散,引人情思,寶相龍樹忽然心有所感,他的手握住了師映川的手,就此閉目而眠,床內側季玄嬰的睫毛幾不可覺地顫了顫,鼻中縈繞著少年身上的味道,亦漸漸墜入夢鄉。
……
四人在這裡一連住了幾日,這一天清晨師映川醒來之後,一睜眼就看見季玄嬰還在熟睡,季玄嬰如今隨著懷孕的時間越長,就越來越容易疲乏嗜睡,師映川見狀,便輕手輕腳地準備起來,正在這時,身後卻忽然有人貼著耳朵低語道:“……醒了?”同時一隻手已從下方衣襬處探入,輕輕撫摩著少年平坦的腹部,師映川被這種極為親密曖昧的撫摩弄得全身一個激靈,立刻壓低了聲音道:“你又動手動腳的,就不能安靜一會兒?”
耳邊傳來男子低低的笑聲,緊接著對方便故意在師映川耳邊吹氣,道:“又不是姑娘家,好好的一個男子漢,怎麼忸忸怩怩的?”師映川抓住對方那隻正在自己肚子上揩油的手,小聲道:“你老實一點兒罷,不要把他吵醒了。”說著,小心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