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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不知道說什麼,他的心思被點破,有一點點尷尬,而連江樓顯然也沒有要他回應的意思,只是將手裡剩下的果實送到師映川嘴邊,看他那動作,就好象是在餵馬或者喂兔子什麼的,師映川心下腹誹,卻也還是乖順地張開嘴,接住了幾顆果子,這時他的心情已經開始平復,能夠以平常心面對連江樓了,而連江樓的目光與他一接,又移開:“……我並不曾因為你像你娘而看你不順眼,事實上如果你確實很介意你的姓氏,那麼你可以隨我姓連,這些都無所謂,無論我與燕亂雲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都與你無關,你是你,她是她,這一點你要記住。”
師映川沉默了片刻,然後注視著連江樓:“師尊,我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們兩個人當年之所以有了我,應該是因為什麼意外,是不是?”連江樓聽了,沒有立刻回答,他回憶起從前的事情,記憶的畫卷徐徐展開,彷彿就在眼前,回到了年少時的時光,然而在他的那個世界裡,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讓他印象深刻無比的人或事,包括燕亂雲那樣絕代風華的傾世佳人,他頓了頓,道:“有你……的確是個意外。”
這就是意料之中了,雖然連江樓的話很直接,不過這也正常,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這種不知委婉為何物的性情,也正因為如此,與其相處就是一件讓人並不享受的事情,師映川閉了閉眼睛,仰起頭來,去接受著天空下最後的一點光色,他似乎並沒有任何失落之類的情緒,這時他想起十四年前自己剛被生下來時,生母燕亂雲幾乎想動手將自己掐死的那一幕,也想起了之後連江樓到來時那種即使看到親生骨肉,也沒有任何動容的樣子。
師映川想了想,便又睜開眼睛,朝著連江樓說道:“我想我明白了,或者說早就很明白,其實我……是不被期待的,是不是?師尊,除了修行之外,其他的事情對你而言都不是很重要,我生母燕亂雲她想要的東西,你根本不會也不能給她,在你看來,她希望與你結為夫妻,生兒育女,這些事情都是在壞你的修行,阻你的大道,是麼?所以你可以接受一位合適的道侶以助修行,卻不會要一位伴侶,就好象紀妖師,他和我生母要的東西一樣,所以你雖然與他關係匪淺,甚至從某種方面來說交情很深,卻一直都不答應與他雙宿雙棲。”
連江樓聽了這話之後,表情不變,他低頭看著師映川,道:“不錯,我不需要伴侶,不過之前你倒是說過,你情願……做我的道侶。”
☆、一百二十八、碰面
師映川乍聽此言,不禁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道:“呃……對,以前就說過等我以後修為足夠了,便會助師尊修行的。”道侶並不是伴侶,主要意義是用來使兩個人在修行上彼此互助互為,與普通人意識中的伴侶不是一回事,而事實上雖然師徒之間結為道侶的例子極少,但是也不是沒有,不過師映川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好象哪裡怪怪的,但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說不上來……沒理由,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這時遠山之外斜陽已失,最後的一點暖色映在水面上,金光粼粼,彷彿連秋風也漸漸靜了下來,師映川不由自主地看向連江樓,男子眼下的穿戴打扮非常簡單,青色武士服並不如何華麗,上面也沒有織著金絲銀線,只是非常簡潔而合體的剪裁,手工細緻而已,然而淡淡的光線將那張稜角分明且並無任何情緒的臉龐籠罩在其中,就似乎整個人都在向外釋放著一種並非人間所有的高貴,或者說冷酷的氣息。
事實上,連江樓的容貌極為英俊,年紀也只有三十多歲,很年輕,然而卻擁有著無上的權威與巨大的力量,所以即使他打扮得與那些行走江湖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兩樣,但在師映川眼中,眼前這個男子卻分明是某種意義上的半神的存在,這時有風隔水而來,連江樓身上那件輕軟單薄的武士服就被吹得瑟瑟顫動,將身體的曲線勾勒出來,若隱若現,如此一來,當真是一幅很養眼也很誘人的畫面,但是此刻不要說周圍除了他們師徒二人之外沒有其他人,即使是有,想來也沒有什麼人敢於太過明顯地直視男子的身體,只因美麗的事物雖然人人都喜歡欣賞,但是當它們出自於一位大人物的時候,那就是危險甚至致命的,很多人都還記得,當年還是劍子的連江樓是如何對待那位對其迷戀痴狂的前大周太子的……那是血淋淋的教訓。
不過師映川顯然不在此例,他的身份決定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事實上他也經常這麼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師映川卻是在看了連江樓一眼之後,就似有意若無意地轉開了視線,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在這樣做的同時,他又要有點疑惑地暗自琢磨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