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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但也有一定的水平,一時間只見傅仙蹟與連江樓安靜對弈,你來我往地殺了個難分難解。
不知過了多久,有侍女進來掌了燈,大殿中頓時一片明亮,師映川正看棋盤上的局勢看得專注,一面拿果子吃著,這時傅仙蹟忽然輕嘆一聲,道:“來,你且頂替我走幾步,我去去就來。”師映川正研究著兩人的走勢,很是凝神,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才抬頭看向傅仙蹟,下意識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我?”傅仙蹟有些失笑,道:“不是你又是誰,莫非這裡還有旁人?”一語方起,師映川便將腦袋趕緊搖了一搖:“我哪行啊,我……”話音未落,傅仙蹟已起身下了雲榻:“過來坐。”師映川無奈,只得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連江樓,見男子毫無動靜的樣子,便只得過去坐在傅仙蹟的位置上,又把手裡的果盤放到一邊,傅仙蹟笑了笑,道:“好好下,莫要輕易讓我輸給你師父。”說著,便離開了。
師映川被人趕鴨子上架,坐在棋桌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換在平日,說實話他其實連和師父連江樓對弈的資格也未必有,根本不算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接替了傅仙蹟的位置,那也沒辦法,因此師映川搓了搓手,很快就調整了心情坐穩了,目光在連江樓面上一轉,笑嘻嘻地道:“師尊,手下留情啊。”一直不曾說話的連江樓直接無視了自己的這個徒弟,將手中的棋子落下:“……聒噪。”師映川也不在乎,索性又取了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壓低了聲音道:“師尊,你怎麼也來萬劍山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連江樓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師映川很瞭解自己這個師父的脾氣,原本就沒指望對方會說點什麼,因此自然也就無所謂失望,只聳了聳肩,三口兩口地吞了果子,便取了一枚棋子拈在手裡,然後這才終於把目光投向了棋盤。
哪知這一看不要緊,師映川忽然間身體就僵硬了起來,他定定地看著棋盤,拈著棋子的兩根手指不可控制地微微輕顫,此時無論周圍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知道了,因為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已經全部被這盤棋佔據了,這哪裡是什麼普通的棋局?分明就是……分明……
師映川就那麼僵硬地坐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著棋盤,方才他站在一旁觀看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特異之處,但現在坐在傅仙蹟的位置上,卻一下就體會到了其中的妙處,此時他體內的真氣不由自主地運作了起來,不多時,丹田處已經是滾燙一片,真氣在經脈之中穿行不休,到後來如此反覆,或是平緩,或是左衝右突,師映川此時臉色已經是一片通紅,額間已隱隱沁出薄汗,再繼續下去,師映川的臉上越發赤紅,看樣子就好象是耗盡了心神一般,在燈光的映襯下,他的眼睛裡已經爬出了血絲,但即便如此,師映川眼中卻好象更是閃過亢奮之色,轉眼間他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只覺得自己的氣息漸漸地綿連成一片,體內真氣滿溢。
不過就在師映川似乎已經完全沉浸進去,彷彿如痴如狂之際,一隻手卻突然間伸了出來,在棋盤上毫不猶豫地一拂,寬大的衣袖立刻就將上面的棋子拂得七零八落,師映川乍逢此變,腦海當中登時一震,某種感悟立刻就隨著棋局的散落而被打斷,再也繼續不下去了。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刺激人,就好象一個飢餓之極的人正拼命吃著美食,卻突然間被人奪去了食物,那感覺根本無法形容,師映川頓時一呆,臉上露出一副茫然的樣子,緊接著就怒氣如火山爆發,與被人驟然奪走口中食的狼一樣,猛地抬起頭來就想要將破壞者撕個粉碎,但他一抬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漆黑清冷如寒夜一般的眼睛,連江樓神情平靜,就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但那雙眼睛卻靜靜地看著師映川,裡面隱隱流露出微謔的色澤,然後就在這同一時刻,師映川耳邊突然就響起了一聲冰冷至極的輕哼。
與此同時,師映川只覺得瞬間就彷彿有千百根鋼針從耳朵一直刺進了自己的腦子裡,沒有感到太劇烈的疼痛,但是卻有剎那的頭暈目眩,令他不由得悶哼一聲,先前額上冒出來的冷汗一下子蒸發殆盡,一張漂亮的面龐青白交替,一時間就彷彿一大盆冰水倒灌入頂門,師映川渾身一個激靈,當即神智清醒過來,眼中那如痴如狂的顏色悄然褪去,頓時先前還滿滿待發的滔天怒火一下子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眼神有點怔怔地望著一片凌亂的棋盤,神情有些古怪,不知在想什麼,這時連江樓才伸手一個一個地去揀起棋子,分別放進棋盒裡,他在一段時間內都沒有說話,直到黑白兩色棋子都裝好,這才開口道:“過猶不及,以你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到此為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