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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只道:“那麼,我也不留向公子了。”向遊宮淡淡而笑:“劍子客氣了。”說著,神情自若地向季玄嬰點了點頭,目光幾不可察地在青年手上那本琴譜上輕輕一掃:“……季公子,告辭了。”
一時師映川親自送了向遊宮離開,等他再回到小樓時,季玄嬰已經不在原處,早已回到了樓上,師映川走上二樓,來到剛才的那間房外,他掀簾進入裡間,正想說話,映入眼簾的情景卻讓他稍微呆了一呆,只見室內被午後暖洋洋的光線充斥,帶出一股子慵懶隨意的感覺,季玄嬰倚坐在一張軟榻上,單手支頤,另一隻手則拿著那本琴譜在看,眼簾微垂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真正映入師映川眼底深處的,卻是青年此刻隨意自然的狀態,季玄嬰那雙青色的絲履被放在地上,襪子也沒穿,露出一雙雪白光致的裸足,他神情是罕見的懶散,外面的長袍已經脫了,只穿著貼身的青色交領中衣和一條同色的薄褲,如此一來,上好的料子把優美收束的曲線勾勒得纖毫畢現,其實除了雙腳之外,其他的部位完全沒有露出,可就是這樣遮掩之中僅露一點雪白赤足的樣子,才更加讓人呼吸急促。
此時季玄嬰這種打扮狀態是非常私人性的,唯有在至親眼前才可以如此,若是在外人面前的話就顯得十分失禮,他頭上的玉冠已經取了下來,黑瀑般的長髮披散下來,襯著青色的中衣,又露出修長雪白的頸子,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但偏偏又有著令人心臟幾乎停跳的魔力,以師映川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青年微露的鎖骨,那種優雅的弧度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任他如何自持,向來不是那等好色之人,但一時間也不禁心中微蕩,就這樣止步在門口,目光怔忡,看著軟榻上正捧著琴譜的青年,不發一言,不過下一刻師映川就眉頭一跳,眼神立刻就恢復成了之前的清明狀態,他很快調整了心情,目光一片犀利,這時季玄嬰見師映川進到房中,便抬起了頭,順手放下琴譜,身子卻不動,移過去看向少年的眼神也是淡淡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波動,說道:“……過來坐。”說著,兩條伸展開來的修直長腿便稍微移了移,為師映川騰出了一塊地方,其實這張軟榻不小,足夠上去三四個人,季玄嬰這麼做,顯然並非榻上地方太小,而只是因為他要師映川坐在靠近自己的位置而已。
這話聽得師映川眼中波光微動,這種頗具親暱味道的言語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不過既然見季玄嬰這麼說,師映川也不矯情,便直接走了過去,在青年為他騰出來的地方坐了下來,脫鞋盤膝坐好,如此一來,彼此之間這樣的距離就是過於親近微妙了,不過以兩人的關係,連孩子都有了,再如何親近也似乎都是理所當然,這時師映川與季玄嬰兩人的呼吸聲都是輕微得若有若無,師映川忽然間就因為剛才自己的呆模樣而啞然失笑,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美人,怎的卻這般不濟?一時正要對季玄嬰說點什麼,卻忽然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瑩潤如白玉一般,這隻手很自然地伸到師映川面前,然後覆在了師映川正放在膝間的右掌上,同時就見季玄嬰唇齒微啟,平平淡淡地說道:“……這兩年你在外面的時候,我很是掛念你。”
說到此處,季玄嬰一對燦若晨星的明眸已經盯住了師映川的面孔,那眼內灼然如火,其中所包含著的東西當真是紛繁難以辨明,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師映川心中一動,垂眸看了一眼正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掌,只覺得對方的體溫透過肌膚傳遞到了自己身上,彼此交融在了一起,他心中若有所感,雖然季玄嬰這個人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頗為淡漠的,就連剛剛對自己這個情人說‘掛念’時的語氣也平淡得好似白開水一般,毫無激情可言,但是師映川卻能夠感覺到對方所傳遞出來的情意,這個人,是當真在掛念著自己……心中這樣想著,手上便下意識地反掌抓住了青年的如雪手腕,如此一來,季玄嬰眼皮一抬,黑眸中光芒微閃,白皙的臉頰浮上一層淡淡笑意,與此同時,師映川收緊了五指,攥住青年的腕子,他微垂眼瞼,好象是在組織著語言,半晌之後,才輕聲道:“……很抱歉,讓你擔心了。”
周圍的空氣似乎軟了一軟,旋即就在此刻這平和的氛圍中融化下去,季玄嬰一雙眸子越發顯得黝黑深邃,他微勾唇角,卻是將身體微微傾向了師映川那邊,師映川甚至都可以感覺到青年的呼吸輕軟地撲在自己的臉上,這時季玄嬰雙唇抿出一個細微的弧度,伸手撫上了師映川的臉,緊接著又向少年的方向更靠近了一些,他發現對方此刻的呼吸出奇地輕柔,就像是連波紋也蕩不起的弱風,季玄嬰這時凝神審視著這個雖然還太過年輕,卻已經是自己兒子的父親的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