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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座,便一起來了。”沈太滄聽了,便不再說話,厲東皇也沒有說什麼,三人自然而然地便走在了一起,向萬花宮而去。
一路無言,厲東皇與沈太滄算是師兄弟,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並不如何密切,甚至中間還橫著些糾葛,因此在沈太滄加入之後,氣氛就陷入了沉默,沒人知道這師兄弟二人此刻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
不過萬花宮卻是很快就到了,也看見陸陸續續有人到達此處,師映川原本是不知道應該去哪裡的,不過他現在身邊有兩位大司座,自然也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三人一時來到一處殿宇,那近兩丈高的殿門齊齊大開著,大殿內外已經零散站著一些人,諸人要麼是三五聚集在一起閒散聊天,要麼正向殿內走去,氣氛很是輕鬆,卻並沒有任何嗡嗡嘈雜的聲音,不過當師映川一行人到來之後,不少人看見了兩位司座,頓時無形中便顯出了一絲緊張之感,紛紛向這邊欠身行禮。
進了大殿,只見其中穹宇厚重,地面打磨得光可鑑人,望眼過去就覺得滿身清涼,這裡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金碧輝煌,但處處都透出肅穆莊重之態,不過今日最顯眼的還是位居主座的那個男人,也是此間的主人,傅仙蹟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華袍,極順滑厚重的質地,黑髮濃密地披散在胸前身後,眸子深邃,甚至給人以肅穆莊嚴的感覺,卻是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惟我獨尊,雖然只是端坐,卻彷彿正在睥睨天下一概強者,他面容俊美之極,令秋日裡開得最盛的花也要在他面前自慚形穢,他那件袍子的紅色很濃,濃稠得就像是鮮血一樣,與他的唇色一模一樣,就似乎是用無數人的血液染紅的,也不知道穿在身上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師映川對這種顏色和氣質很熟悉,因為他曾經在澹臺道齊的身上就看見過。
不過在傅仙蹟的主座旁邊,今日破天荒地還設著一個並排的墨玉寶座,上面是空著的,師映川這時已經看到了在大殿另一頭的季玄嬰,青年正在與鳳沉舟說著什麼,不遠處寶相寶花則是與甘幼情以及溫淥嬋還有其他幾個師映川不認識的女子含笑談論著,大概是心有靈犀的緣故,這時季玄嬰亦是抬頭看來,兩人目光觸及,都不禁微微一笑,與之同時,另一處有人正在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師映川,眼中有明暗之色交錯閃爍,卻是謝鳳圖。
師映川剛進來片刻,不防白照巫已將他拉走說話,師映川不經意間瞥見李神符身旁的梵劫心,這小侍人正笑著朝他做鬼臉,師映川見狀,不禁笑了起來。
此時天光從殿外透射進來,因為還下著細雨的緣故,顯得有些溼潤,當呼吸的時候就會覺得十分舒適,不一會兒,一陣悠揚的鐘聲響起,在大殿中陣陣回聲,連綿不絕,大殿內外諸人聽了,便紛紛聚集而來,一眼望去,大概有不到百人的樣子,這些都是萬劍山有資格過來的人,諸人剛剛站定,卻聽有腳步聲徐徐而來,在安靜的大殿中異常清晰,而墨玉寶座上的傅仙蹟身軀微微一動,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蓮座既然到了,便請入座罷。”
朗朗清音既出,聲音並不大,卻讓人聽得一肅,但同時又自頭頂到腳感到莫名地舒服,這時有人從殿外進來,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雙眉極是濃黑,面容英俊之極,閉口不語,手裡緩緩轉動著兩枚白玉球,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男子徑自來到傅仙蹟身旁的墨玉寶座上坐了,淡淡道:“……恭賀真君壽誕,真君福壽綿長。”
這男子自然是連江樓,他用這樣的口吻說話,顯然就是對長輩的敬意了,很給傅仙蹟面子,傅仙蹟不由得一笑,道:“蓮座客氣了。”兩人又寒暄幾句,過了一小會兒,方聽傅仙蹟向眾人道:“待會兒不必急著走,先去後殿用些壽麵罷。”
眾人齊齊應下,一時陸續向傅仙蹟道賀,等到喧囂漸止,殿中重新恢復了平靜,傅仙蹟便道:“今日藉此機會,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眾人聽了,知道不會是小事,一時間偌大的殿內鴉雀無聲,傅仙蹟目光一掃,在不遠處正立於厲東皇身側的千醉雪的身上定住,道:“……掌律司千醉雪修為有成,亦到了適婚年紀,我已為其結下一門親事。醉雪,你且上前來。”
殿中諸人聽了,都是微微一愣,不過也並不是多麼驚訝,因為在宗門當中,一些傑出弟子的婚姻偶爾也是會由宗門指定的,況且千醉雪是傅仙蹟的嫡系徒孫,傅仙蹟身為劍宗,為自己的徒孫選擇一門親事,這當然不是什麼讓人很意外的事情。
而作為事件主角的千醉雪以及千醉雪的師父厲東皇顯然是已經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兩人都顯得很平靜,毫不意外,千醉雪走上前,向傅仙蹟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