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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梵劫心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仰頭看著師映川,滿臉期盼,若是給他安上一根尾巴的話,只怕就要拼命地搖起來了,師映川見狀,略一遲疑,到底還是嘆了口氣,道:“……算了,你既然願意跟著那就跟著罷,但是我告訴你,若是你父親知道你在我這裡,跟我要人的話,那麼我可是不會給你打掩護的。”梵劫心頓時放下心來,他知道這時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地向師映川提更多的要求了,反正來日方長,便立刻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滿不在乎地擺手道:“安啦,安啦,我都知道的。”
師映川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傢伙好象不太可靠,不過這也無所謂了,都是些小事,小孩子嘛,在這個年紀總是比較叛逆的,時間長了就好了。
接下來雙仙宗的接收較為順利,最重要的靈玉液脈也已經有足夠的人手在把守,師映川已下令命人進行開採,至於梵劫心,這個小侍人自從來了以後,倒是表現得很乖巧,沒讓師映川操什麼心,日子也就這麼風平浪靜地緩緩向前推移。
這一日仍然春雨綿綿,師映川在密室裡實驗完畢,處理了屍體之後,便走進一處庭院,這裡窗明几淨,看著沒有什麼富貴氣象,但勝在幽雅出塵,周圍遍種草木,師映川臉色微微蒼白,眼中若是仔細看去,分明還有些血絲,師映川撐著一把油紙傘,走過青石小路,不過這時他卻瞧見不遠處的走廊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是梵劫心,見了師映川回來,男孩便立刻招手笑道:“映川哥哥,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問了其他人,都說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師映川走過去,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臨時有些事情而已。”梵劫心也不繼續追問,只拉住師映川的手笑吟吟地道:“映川哥哥,我煮了一壺薑茶,你喝一碗罷,去去溼氣。”
這樣的天氣確實很適合喝上一碗熱乎乎的薑茶,師映川便笑著點了點頭,跟著梵劫心進到屋內,梵劫心乖巧地倒了兩杯薑茶,兩人便坐下喝了起來,不過一杯薑茶才喝到一半的時候,師映川突然間就一抖手,杯子重重被他放在桌上,杯裡的薑茶幾乎濺了出來,師映川的眼眶裡迅速佈滿了血絲,同時眼球也以驚人的速度微微膨脹起來,瞳孔卻是瞬間緊縮成針孔狀,師映川忽然用力按住腦袋,絕美的面孔變得扭曲起來,他張開嘴用力呼吸幾下,緊接著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臉色迅速變得漲紅,他死死咬緊牙關,面部的肌肉都因為牙齒緊咬而抽搐起來,太陽穴上也隨之鼓起了青筋,即便是旁人看著,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梵劫心見狀,下了一跳,忙丟下杯子去看師映川:“……映川哥哥,你怎麼了?”
“出去……”師映川艱難地從齒縫裡擠出這麼兩個字,他這一年來因為身上的寒心玉和自身修為加深以及探索秘法逐漸成效顯著的關係,已經很少會出現癲狂的情況了,甚至偶爾還可以勉強維持一絲神智,因此還能夠叫梵劫心離開,他完全不想傷害這個可愛的孩子,更何況梵劫心與其他人不同,若是想要在發生什麼事情之後提起褲子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那是不可能的,梵劫心是晉陵神殿主人的獨子,他的身份註定了別人在傷害他之後,必須要承擔起應該負的責任,並且一系列的後續事情很可能會複雜化,就好比當年師映川與季玄嬰有了合體之歡,若非師映川乃是被迫所為的話,那麼雖然他是斷法宗宗子,也必然要付出代價。
梵劫心卻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正身處危險之中,他慌亂地扶著師映川的手,連聲問道:“映川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師映川只覺得自己就快要忍耐不住,他突然間狠狠揮開梵劫心,聲音嘶啞道:“……滾出去!不許進來!”當下動作極其粗魯地將梵劫心丟出房間,鎖上了門。
門外響起男孩急惶的聲音,敲著門,但所幸並沒有真的闖進房間,師映川拼命剋制住自己,勉強維持著搖搖欲墜的神智,點住了自己的穴道,令下半身無法動彈,整個人不能移動,無法離開房間,做完這一切之後,師映川終於再也支援不住,眼裡已是血紅一片。
外面梵劫心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只聽見隱隱有嘶啞可怖的低嚎聲從裡面傳出,他不敢離開,怕師映川在裡面出了什麼事,但因為剛才師映川面色猙獰地命令自己不準闖入,所以他也不敢進去看個究竟,只能心中焦躁地等在外面,不知過了多久,門忽然開了,一臉慘白的師映川出現在門口,梵劫心這才終於把一直高高提起的心臟落進了肚子裡,這時師映川見他張口欲言,便擺手在他前頭就截住了話,道:“我沒事,剛才是出了一些問題,你不用怕。”
師映川一句話就把梵劫心的問題都堵死了,男孩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