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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映川坐在車內,面色平靜地捻著腕上的玉珠,他心中再清楚不過這次所謂的掃平雙仙宗究竟是因為什麼,此宗行事雖有些邪氣,也多少做過一些天怒人怨之事,但事實上天下正邪之分並不分明,很少會因此發生大的衝突,斷法宗這樣的大宗派名義上是打著誅滅邪派的旗號,但其實卻是因為前時接到訊息,在雙仙宗以南發現了靈玉液脈,這靈玉液對於武者修行大有益處,斷法宗勢在必得,這雙仙宗懷璧其罪,不慎走漏了風聲,這就是取死之道了。
一段時日後,眾人終於接近目的地,雙仙宗位處大周分界,往一處小國境內,背靠莽莽山川,師映川掀簾看去,這時左優曇策馬來到旁邊,道:“劍子有何吩咐?”師映川微笑起來,他鮮紅的舌尖輕輕在唇角一舔,湣�鸝醇�誦磯嗥��看蟮南駛釷笛櫧罰�皇奔湫鬧形⒕醴刑冢�蛻�潰骸澳閭E我看住了,雙仙宗的高手儘量不要讓人殺太多,若有先天修為的武者,儘量都生擒下來,我有用。”左優曇會意:“……屬下知道分寸。”
……
這裡是戰場,勝利的一方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清洗,收緊羅網,在這之後,就將是收穫勝利果實的季節。
雙仙宗的覆滅已經註定,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的煙氣,有人不斷倒下,慘叫聲以及人體被斬斷的可怕聲音充斥耳中,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腥畫面。
師映川踩著血水走進大殿,一劍就將一名飛撲而來的持刀少女斬成兩截,他聽著外面金戈?鏘的殺伐之聲,臉上淌著被濺上的血水,神色疲憊,這時與他一起進來的謝鳳圖轉身看過來,神色恰倒好處地道:“劍子可要休息一下?”謝鳳圖錦衣玉帶,容貌俊美之中略顯些許陰柔,整個人十分飄逸灑脫,此時雖然也是一身血汙,卻並不顯得很狼狽,不過他也和師映川一樣,臉上都是疲憊之色,師映川聽他說著,抬頭看他一眼,微微點頭:“也好。”
師映川便在一處角落坐下,打坐調息,他今日連番殺戮,確實十分疲憊,謝鳳圖站在他旁邊,不時擊殺一兩個從四面撲來的雙仙宗弟子,令師映川不受打擾,大概一刻鐘之後,周圍似乎已經肅清,沒有人再靠近,謝鳳圖抱劍立在一旁,目光不露聲色地看向正閉目調息的師映川,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現,但隨即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不易察覺地微微一僵,又恢復了正常,這時師映川忽然睜開雙眼,持劍起身,徑直向殿後走去,謝鳳圖亦緊隨其後,不多時,後面便有殺伐之聲大起。
到了晚間,忽然開始下起了大雨,左優曇披著一件防雨的蓑衣,匆匆走向一間大殿,殿中空曠而冰冷,內部看起來比外表要華美,地面上雕有精美的花紋,不過現在這原本應該十分奢華的大殿裡已經不復往日的樣子,許多貴重的擺設等等全部都已經蕩然無存,就連牆柱上的一些金銀寶石裝飾也都被撬了下來,統統集中在一起成為了戰利品,準備在之後運回斷法宗——這是一場只屬於勝利者的狂歡盛宴。
周圍都是往來匆匆奔走的宗門弟子,眾人都在忙碌,惟獨一個衣袍上染著斑斑血跡的少年正一臉從容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給自己包紮著手臂上的一道傷口,左優曇走過去脫下溼漉漉的蓑衣,從對方手裡接過紗布,細心地將傷口裹好,道:“劍子要召個大夫來看看麼?”
師映川搖頭:“用不著,都是些外傷而已,問題不大。”左優曇低聲道:“劍子要的人已經集中囚禁起來,但有一部分傷勢頗重,只怕挨不了幾日……”師映川聽了,皺眉道:“這個倒沒什麼,只要暫時別死了就行……算了,帶我過去看看。”
外面大雨滂沱,師映川找了一把傘,跟著左優曇走進了雨中,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他才重新回來,這時已有人收拾出一處潔淨房間,請師映川去休息,一時洗過熱水澡,換了乾淨衣裳,師映川這才覺得滿身的疲憊消除了許多。
一個弟子舀來兩碗雞湯麵,師映川隨意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對左優曇道:“坐罷,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左優曇便依言坐下,兩人對坐著舀起筷子,吃了起來。
熱騰騰的麵條下肚,全身都暖和了,師映川擦了擦嘴,卻見左優曇神色變幻,看了一下週圍,見四下無人,這才嗓音低沉地道:“劍子方才既然已經看過俘虜,為何卻沒有用來練功?這其中有兩個傷勢很重,只怕熬不過今夜去,如此一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師映川聽了這話,卻是面沉如冰,淡淡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我也必須這樣做。”
左優曇有些不解地望著少年,師映川起身走到窗前,單手撫在窗欞上,感慨道:“優曇,你要知道,這裡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