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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曇道:“我去後殿,你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人進來。”左優曇點點頭,將地上兩名男子的屍體包括先前被殺的婦女拖了出去,準備丟到外面,師映川則是拎著自己的實驗品快步走向後殿。
小半個時辰之後,師映川慢慢走回中殿,左優曇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兔肉,見師映川回來,便將另外一半遞過去:“劍子,吃些東西罷。”師映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吃,左優曇見他臉色發白,很有些異樣,不免覺得意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師映川坐在他旁邊,低聲道:“沒什麼,只是有點頭暈……”左優曇將腰間酒囊解下:“不如喝幾口酒,或許會感覺好一點。”師映川嗯了一聲,舀過酒囊灌了幾口烈酒。
師映川開始打坐,左優曇坐在他身邊照看著火堆,不讓火熄滅了,一時間殿中沉寂得有些壓抑,但就在這時,師映川突然身體開始顫抖,額頭上迅速冒出豆大的汗珠,左優曇大驚,立刻站了起來,卻見師映川‘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緊接著,又吐出一口,左優曇驚駭無比,連忙伸手去師映川懷裡摸藥,他知道師映川隨身帶著一些丹藥可以應急,但左優曇剛剛摸到一隻小瓶時,手腕卻突然被一把抓住,師映川此時雙眼已經變得血紅一片,極是駭人,左優曇見了,一股寒氣陡然從心頭生出……此情此景,與那一夜何等相似!
外面黑冷一片,遠處不時有野獸嚎叫聲響起,而廢棄的廟中卻是隱隱傳出低啞的慘呼,四下風聲冷冷,月色冰寒。
等到東方漸明,殿中的火堆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師映川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身邊的人,左優曇頭髮散亂,臉色蒼白,雖然衣服已經穿上了,但明顯有幾處被撕壞,師映川用力捏著自己的太陽穴,道:“你……”他此刻心中悔恨,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又能怎麼樣呢?若說第一次的時候還有些藉口,因為左優曇自己也有責任,但這次卻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師映川很清楚自己在突然發狂的情況下,左優曇是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的,在這裡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被自己強行佔有之外,還能怎樣?
“……這次是我的錯,與你無關。”師映川沉默了一下,說道,他看向嘴唇和下巴都被自己在昨夜咬破的左優曇,無奈地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左優曇見狀,忍住身上的痛楚,淡淡道:“劍子無須說這些,我既是劍子當年買下,自然就完全屬於劍子。”左優曇很清楚師映川的為人,知道在面對師映川的時候怎樣才能讓對方愧疚,只有自己沒有要求,沒有爭取,往往才會得到更多,讓這個少年放在心裡!
……
海上。
比起陸地,海面上的溫度顯然更低許多,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子在刮。
一名相貌十分清秀的男子站在甲板上,身旁是個穿藍衣的青年,眉心一點殷紅如血。
這清秀男子卻是武帝城的向遊宮,他看著藍衣青年,溫聲道:“玄嬰,我的心意你已經知道,我與師劍子也算朋友,與你更是知音,所以並非是我向遊宮故意要橫刀奪愛,只不過這人心最是難以控制,我既是對你有傾慕之心,便騙不了自己,也不想騙你。”
季玄嬰白皙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他淡淡看向青年,道:“……我早已是有家室之人,你,來得遲了。”
☆、一百八十六、隔膜
來得遲了……向遊宮聽了這話,咀嚼著其中雖然簡單然而卻又殘酷無比的道理,臉上就露出了苦澀的笑意,他長嘆道:“來得遲了,來得遲了……玄嬰你可知道,只這麼一句話,你就輕而易舉地讓我明白究竟什麼叫作百味雜陳。”
季玄嬰不發一言,緩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道:“前時海上遇到風暴,我們幾個人因此失散,我在海上漂流多日,最後還是遇到你才算終於得救,我欠你一個人情。”
青年說著,負手看向遠處無邊的海洋:“一開始我其實對映川他並沒有什麼感情,印象不好也不壞,但後來相處時間久了,發現他是個很特別的人,與我相處得不錯,到現在,我說不清楚究竟對這個人有什麼樣的感覺,但至少我眼下正在想念他。”向遊宮清秀的眉宇間深深挑起了凝重之色,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泛出了一抹類似於病態的蒼白,淡淡微笑:“玄嬰,你這是在勸我放棄麼?但是我覺得人的一生之中可以理智,可以冷靜,但不管怎樣還是至少應該有一次忘乎所以,為了某個人某件事情而忘了那些理智,甚至可以不求一定要有什麼圓滿的結果,也不求一定要擁有……”
向遊宮說著,輕嘆道:“甚至,我不求將來你也會像我對你這樣來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