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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師父是未婚夫妻,論理你也該叫我一聲師母,如今已經兩年多了,他依然杳無音信,我已經對他尚在人世不抱什麼希望了,莫非我想帶走他的遺物也不可以?”
連江樓面無表情,毫無通融的意思:“陰長老,此事不必再提。”陰怒蓮霍然起身:“罷了,我不要他所有的物品,但有一件東西,我一定要舀到手。”陰怒蓮說著,眼中忽而亮起一絲微芒,然而只是片刻之後,那光芒卻又漸漸黯淡了下去,她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如玉的面容上不禁多了絲絲茫然,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連江樓:“藏無真當年剛拜入斷法宗還沒有成為宗子之前,他用的一直是自己的隨身佩劍,那是我送給他的,現在,把這柄劍交給我,我只要它。”連江樓聽了,濃眉微皺,一時不由得沉默起來。
……
陰怒蓮離開了,帶著一把模樣平平的古劍,上面的劍穗是她當年親手編制,已然褪色,連江樓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但不知怎的,他忽然皺皺眉頭,似乎有些煩亂,他一向心念清淨,這種情況倒是少見,一時睜開眼來,索性起身來到外間的書案前,提筆寫了幾個字,藉以靜下心來,不過等他寫了大概半張紙之後,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畫筒上,裡面放著幾支畫軸,都是名家作品,個個價值連城。
連江樓命人舀了一隻大缸進來,裡面裝了清水,連江樓待人退下之後,便從畫筒中取出一支畫軸,慢慢展開,上面一片空白,連江樓將畫放進水中,頓時奇變突生,一絲絲的淡白顏色開始暈染開去,畫上逐漸有影象顯現,到後來就呈現出一幅人物像。
一叢牡丹花旁有女子身穿孔雀衣,折下一朵白牡丹正欲插在髮間,雪白的額頭上面有一道豎著劃出的淡淡紅痕,嘴角帶著微笑,正是當年畫聖花間問為燕亂雲所畫的《怯顏圖》,連江樓看著畫上的人,眼中一片平靜,原本他是要把這些陳年往事都壓在心底,不會再翻出來的,但今日卻是不知怎的就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陰怒蓮的到訪罷……那一年認識這個人,花樣年紀,世人皆知蓮二十七無情無心,任憑天下第一美人傾心而不顧,恨煞多少男子,卻不知當初那攜著別花春水劍的少年,有那麼一瞬間也曾為那怯顏少女的美麗而心動過,只不過剎那的心湖微波不算什麼,區區女子,區區情愛,這些終究都不算什麼。
那年風雪之夜,女子臨終之前,對著他慘笑:'……很好,你不欠我了。'明明是一生一世那麼重的賭注,這個女人卻把籌碼全部賭上了,連江樓低頭看畫上女子巧笑倩兮,細細回溯過往,他忽然想問一問對方,是不是很後悔。
這時外面忽然有腳步聲,雖然還很遠,但在一位宗師面前,就好象響在耳邊那麼清楚,連江樓微微皺眉,袍袖一揮便將水中的畫重新捲了起來,不一時,有人走了進來,彎彎眉,含情眼,一模一樣的巧笑倩兮,一模一樣的身礀翩然,道:“師尊。”
連江樓見狀,下意識地道:“你怎麼來了。”師映川有點意外,但還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十九郎來了白虹宮,我今日陪他遊玩,剛才他回去抄寫我送的一本手札,我閒著無事就過來了。”連江樓恢復了一向平板乏味的表情,道:“正好,把衣服脫了,坐好。”師映川知道又要雙修,他來之前原本就有準備,便脫了衣服盤腿坐下,連江樓看了一眼師映川尚顯青澀的身體,走了過去。
半晌,師徒兩人修煉完畢,洗了澡,師映川全身肌肉包括筋脈仍然隱隱作痛,他默默撫摩著腕上戴的那串寒心玉,希望這東西能起到作用,讓自己不至於再次癲狂,但是究竟有沒有用處,師映川也是心裡沒底。
這時連江樓忽然道:“今日天氣尚好,我要下山,你可要跟著?”師映川聽了,頓時一愣,但緊接著他就反應了過來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隨之而來的,則是大大的驚喜與不敢置信:“呃……師、師尊,你是要帶我……帶我出去玩麼?”
☆、一百九、你可願意給
連江樓聽到師映川滿是驚喜的疑問,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師映川的臉上剎那間似乎放出光來,咧嘴傻笑:“太棒了!嘿嘿……師尊,這可是你第一次帶我出去玩!”他連忙蹦下床,手忙腳亂地套上靴子,挽住了連江樓的手臂催促道:“那咱們快走罷,快點快點。”
既是下山,連江樓便摘了頭頂的蓮花玉冠,脫了七星織錦袍,換一身普通裝扮,師映川清麗的臉上露出滿滿孩子氣的神色,好象有無限的歡悅從笑容裡溢位來,黑亮的眼睛裡盡是笑意:“師尊,你還從來都沒有帶我出門遊玩呢。”連江樓微微皺眉回憶,好象確實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