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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意外,沒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師尊連江樓竟然會就這個話題對自己侃侃而談,不過當看到自家師父那張若無其事得簡直無辜的臉時,師映川又立刻洩了氣,他無奈地苦笑一聲,撓了撓頭嘆道:“師尊啊,作為一名在徒弟眼裡形象無比高大、地位無比尊崇的君子級別的人物,你知道剛才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種……這種話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師父講給徒弟聽的事,你應該時刻維護自己在我心裡的完美形象啊,可是你倒好,一點兒也沒有矜持嚴肅的意思……”師映川一攤手:“瞧敲,我這幼小的心靈都快受到創傷了。”
連江樓微微挑起濃黑的眉毛,神情依舊寧靜,不以為然地道:“我輩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快意恩仇,不但如此,言談舉止也不應該忸怩作態,往往‘直接’才是最簡單的表達方式。”師映川翻了個白眼,索性閉上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兩人回到大日宮,連江樓先前已經答應過師映川了,便吩咐下人準備火鍋,不多時東西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師映川滿意地點點頭,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滿臉堆笑地湊到連江樓身旁,賊兮兮地道:“師尊,我可是知道你的酒窯裡埋了五壇百年份的覃州釀,舀一罈出來嚐嚐唄,不要那麼小氣嘛。”連江樓的嘴角很輕微地勾了勾,語氣清晰地道:“這種酒相當容易醉,但若是你運功化解酒力,又會浪費了此酒。”師映川一擺手,笑吟吟地道:“我少喝一點就是了,不會白瞎了這樣的好酒的。”連江樓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命人去酒窯裡舀了酒。
師徒二人圍坐在火鍋旁,師映川喝著酒吃著肉,好不快活,自從上回離開斷法宗開始,師映川就一直處於一種說不上來的緊張狀態之中,直到現在回來了,他才終於感到了一種徹底的放鬆和自由,肆無忌憚,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完全不必顧及其他的東西,這才是回家的感覺,他給連江樓倒酒,自己也喝得不亦樂乎,此時連江樓脫掉了外面的大衣,穿著家常袍子,手裡拈著酒杯,師映川望著男子被火鍋熱氣燻得微微泛出紅暈的英俊臉龐,心中忽然間就有些感慨,他想到平時其他人見到連江樓時的樣子,也想起了在某些比較正式的場合上,眾人對於這個男人的敬畏,那時無數人都在仰視著置身於高處的連江樓,顯得很是卑微,事實上這也許只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巨大距離而造成的,雙方認真說起來都是血肉之軀,並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人們心中之所以產生上位者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大概只是因為身份地位的雲泥之別,而自己因為身份的緣故以及常年的熟悉,就不會對男子有太多的敬畏,更不會覺得神秘……思及至此,眼下師映川再觀察著連江樓,就發現事實上男子無論是神態舉止還是時不時與自己說的一些話,都與他見過的很多師徒與父子甚至朋友之間並沒有很大的不同,都是和普通人一樣吃飯喝酒,說些閒話,這就是自己方才那些想法的最好明證。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連江樓說的沒有錯,這種酒的確非常容易醉,後勁大得不可思議,連江樓自己也只不過喝了幾杯而已,所以即使師映川酒量不錯,但在他貪杯的情況下,到底還是醉了,此時師映川醉眼迷離,連江樓見他這個樣子,便從他手中舀過酒杯,皺眉道:“夠了,不準再喝。”說著,從宋洗玉手裡接過擰溼的毛巾,順手給師映川擦了擦嘴,把少年從座位上提起來,向裡面的房間走去。
大日宮在當初建造之際就是極為奢華的,連江樓拎著師映川走過長廊,地面是用墨鸀色的石材所制,打磨得極為光滑,且用黃金薄薄地壓成蓮花模樣,嵌在地面間,如此一路走來,如同步步生蓮一般,師映川踉蹌著被連江樓拎著走,他見男子步態沉穩優雅,踏足地面,恍惚間腳下金蓮盛開,說不出來的好看,一時酒意上湧,忽然挽住連江樓的手臂,嘿嘿傻笑著道:“昭陽第一傾城客,不踏金蓮不肯來……師尊,你可真好看……”連江樓不料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卻是明顯怔了怔。
☆、一百七十三、雙鳳
連江樓被師映川這句話弄得微微一怔,他健壯魁偉的身軀在剪裁合身的衣袍的襯托下,顯出一股武人所特有的精幹,此時他英俊的眉宇間有些意外之色,低頭看著師映川,師映川卻不管這些,只抱住連江樓的手臂,用臉頰在上面蹭來蹭去的,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好香……”他貪婪地汲取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像是一條小狗一樣東聞聞西嗅嗅,連江樓被他這種明顯是醉漢才會有的舉動弄得有些煩了,把他扯開,見師映川站得歪歪斜斜的,臉色駝紅,只對著自己傻笑,便皺了皺眉,索性把這小酒鬼一把抱了起來,就向裡面走去,師映川被男子抱起,卻是不肯老老實實地待在師父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