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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的,雖然我喜歡你,喜歡寶相和玄嬰,但一想到和男子做那種事情,我就有點怪怪的感覺,這是不是挺可笑的?”千醉雪皺眉,隨即眉頭又重新舒展開來,道:“沒有什麼可笑,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適應。”師映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道:“這可真是柏拉圖啊……”千醉雪不懂什麼是‘柏拉圖’,不過他也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地從師映川嘴裡聽到一些古怪陌生的字眼,因此也不以為意,道:“你覺得不適應?對我而言,這種事情可有可無,肉身的歡愉只不過是一種低階的享受,我想,你大概也是這麼認為的罷。”
師映川認真品咂著這句話,既而點了點頭:“嗯,倒也是……”剛說到這裡,師映川突然間心中一個激靈,他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千醉雪,看著這個年輕男子,淡淡的月光下,青年那張清秀的面孔依稀模糊起來,漸漸與某張英俊的臉龐結合在了一起,那樣淡漠的神色,冷靜的想法……師映川的寒毛都微微立了起來,他終於知道千醉雪像誰了,分明就像自己的師父連江樓!說不出哪裡有點相似,但的的確確是有的,莫非自己潛意識當中早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對千醉雪就並不排斥,甚至漸漸培養出了感情?果真如此?
師映川冷汗微出,不,不僅僅是千醉雪,甚至還有季玄嬰!這兩個人身上不可否認地都有些與連江樓相似甚至呼應的地方,絕對有!想到這裡,師映川的瞳孔驀然收縮,腦海中轟隆隆地響成一片,一時間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麼感受,只知道自己已是手心微微出汗,心如亂麻,他唾棄自己的想法,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不成?一時間他看著千醉雪神色淡淡的模樣,只覺得心頭一堵,就發現有什麼東西塞住了心口,讓他說不出話來,這個突然的明悟讓師映川心中真真正正地百味雜陳,他努力想要壓下心中的紛亂,但這顯然很困難,一種愧疚又令人無地自容的心情在胸腔裡左衝右突,沒個安穩,這時卻聽千醉雪道:“……怎麼了?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師映川頓時心神一凜,縱然他現在心裡亂糟糟地理不出個頭緒,但是此刻面對著千醉雪,他自然不能露出什麼破綻,便笑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罷了。”
千醉雪也是聰明之人,看出師映川不想說,便也沒有問下去,只將一隻手扶上師映川的肩,道:“若是有事,可以跟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得上忙,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師映川心中不免輕嘆一聲,強行令自己露出一個比較自然的笑容,他抬頭與千醉雪的目光微微一觸,不自覺地垂下了眼瞼,有些心虛地不想和對方如此對視,應道:“……嗯,我知道。”說話的工夫,也慢慢梳理著自己此刻複雜的心緒,千醉雪畢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能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竟在心中轉著那麼多的念頭,他只以為師映川有什麼不方便與自己說的事情,所以才顯得有點異常,不過他終究不是那種能夠對伴侶小意兒體貼的溫柔男子,也做不來情意綿綿的礀態,於是當下便笑了笑,扯開了話題。
一夜無事,晚間師映川便自己回房打坐,不過他心情煩躁不堪,根本靜不下心來,沒一會兒便氣血微湧,師映川見狀,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打坐了,否則萬一走火入魔也說不定,這麼一來他便索性脫了衣裳,倒頭鑽進被子裡睡了。
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師映川便起床梳洗,然後出去練功,回來又簡單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便準備去書房練一會兒字,但這時卻有大光明峰的下人過來,請他去大日宮一趟,師映川知道這是連江樓有召,他如今的心情可謂極其複雜,既想見對方卻又怕見對方,不過他遲疑片刻,還是收拾了一下,跟著這下人去了大光明峰
一時到了大日宮,師映川來到一扇朱門外,他按捺下心中的隱隱翻湧,將臉色調整了一下,這才伸手推開了門,邁進室中。
裡面佈置整潔,不見什麼過分的奢華,師映川抬眼看去,映入視野的便是一位英俊男子,眉目朗朗,又有說不出的一派堂堂高華氣度,一身玄青色大袍穿在身上,束以玉帶,便生出了令人不敢直視的眩目風礀來,此刻男子清淨無半分雜質的目光微微一動,落在了師映川身上,明明是與往日沒有任何分別的目光,但師映川卻突然間覺得被這目光落到的地方頓時就好象火燒一般地灼熱,幾乎燙傷了他,但師映川如今城府日深,絕對分得清場合,他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先是一如既往地行了個禮,這才道:“師尊叫我有事?”連江樓美玉般潔淨無瑕疵的雙手放在腿上,掃了一眼少年,他隱約覺得今天自己這個徒弟似乎哪裡不太對勁,不過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但連江樓哪裡會過於關注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