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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江樓卻一點也沒有狼狽的樣子,這令師映川在並不意外之餘,也有著淡淡的說不清楚的惱怒,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驕傲,驕傲到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的軟弱之處,而事實上,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軟弱……一時間兩雙同樣明亮而又幽深的眸子對上,無形之間,彷彿有什麼在激盪,照亮了彼此的面孔,師映川的思緒擴散開去,臉上的神情就顯得有些微妙,他頓了頓,以手輕柔撫摩著對方的臉龐,道:“喉嚨很疼嗎,不然,讓我看看?”說話間,他邪邪微笑著,緩慢伸出了自己殷紅的舌頭,然後輕輕地在連江樓的臉頰上舔過,那種溼潤溫暖的感覺,點點酥麻,全部清晰無比地從臉上一直傳到腦海當中,讓連江樓不由得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繃了一下,就彷彿那舌頭上有著一股魔力,令人沉迷,不過還沒等連江樓回答,師映川忽然就皺了皺眉,彷彿發現了什麼,起身道:“好了,你先休息罷,你的喉嚨受了傷,我會讓人拿藥來給你。”說罷,師映川便走了出去,他隨便找了一個下人,吩咐取一些外傷需要用的藥送給連江樓,然後才走到外面。
此時雨基本已經停了,師映川來到外頭,站在廊間,風緩緩吹動著他金綠色的華麗長袍,黑髮結髻,面容絕美,雙目之中卻是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邪異之氣,他神色淡淡地站在原地,望向前方,很快,遠處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肌膚雪白,容貌精緻俊美,與師映川頗為相似,正是師映川的長子季平琰,師映川負手看著兒子慢慢走過來,等到季平琰終於走到近前,他才淡淡開口,道:“……平琰,你來為父這裡,是為了連江樓麼。”
季平琰望著面前的男人,自己的父親,這個面帶微笑卻又給人以如冰雪般冷漠之感、視蒼生為螻蟻的男人,無數人因為他的一個決定而死去,他卻依然可以表現得毫不在意,眼下對方並沒有刻意表露出冷酷的表情或是神色,但本身卻已自然而然地給人一種清冷微寒的感覺,那雪白的肌膚表面流動著一絲晶瑩的光澤,如墨的長髮望之隱隱近似青翠,雖然有薰香掩蓋,但周身上下卻還是瀰漫出一股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淺淡清香,整個人與四周的環境彷彿渾然一體,雙目開闔之間,精光閃現,季平琰知道,這預示著男人的修為已經提高了一層,達到一個自己所不瞭解的境界,而這樣的變化,就是在連江樓被帶回搖光城之後才出現的,分明是因為師映川一直以來鬱結於心的魔障由於連江樓終於落入掌中而一朝破除,所以才在修行之路上更進一步,然而這種變化,代價未免太過沉重了……
心中思緒百轉千回,但季平琰還是壓下了這些雜亂的念頭,微微欠身道:“是。自從師祖被父親大人帶回搖光城,兒子便一直不曾見過師祖,今日,還請父親允許我去見師祖一面。”
聽到這裡,師映川的雙目中有殷紅的冷光一閃即逝,彷彿兩道來自地獄的鬼火,冷意森森,他看著眼前的青年,眼神幽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你要見他?平琰,我之所以將他囚禁於此,就是不希望他與你們接觸,至於為什麼不讓你們接觸,莫非你不明白原因麼。”
“兒子自然明白。”季平琰慢慢說著,似乎他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會經過斟酌,從前年少之時,他還可以與師映川有著父子之間的溫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的師映川已經與從前不同,在師映川面前,季平琰已經不再單純只是兒子的身份,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帝王之家,先君臣,再父子,這令季平琰在面對師映川時,必須要考慮很多,此時他定一定神,抬頭看向站在臺階上的師映川,神色堅毅,道:“我在年幼時就由師祖撫養,平心而論,比起兩位與我極少有過接觸的父親大人,師祖才更像是我的父親,撫育我,教導我,所以儘管明知道這樣做會令您不滿,我也還是想要見一見師祖。”說到這裡,季平琰忽然自嘲地一笑:“更何況我現在也是修為被禁錮,與普通人無異,父親難道還擔心我會做什麼嗎?”
聽了季平琰的話,師映川的眼睛微微眯起,雙目之中透露出令人感覺到心寒的冷靜與審視,他看著季平琰,然後一步一步走下臺階,神色自如,步履優雅從容,等他來到與季平琰只有一尺左右的距離時,他的右手輕輕抬起,放在了季平琰的胸口處,臉上露出一個無法分辨確切含義的微笑,以毫無波動的聲音說道:“你確定要見他?也許他現在,未必想要見你。”
季平琰什麼話也不說,師映川陰沉著臉,忽然就慢慢點了點頭,然後他輕輕拍了一下青年的胸口,露出一絲夾雜著譏諷的微笑,就收回視線,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看他罷……他就在裡面,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說著,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