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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而去,遂有‘夏蟲不可語冰’之言,而天地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我既生於世間,不願做那曇花一現,因此可以不惜一切去追求永恆天道,知道自己本心所向,狠絕也好,無情也罷,這是我的選擇。”
“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所以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偏偏你就能做到,是嗎?”紀妖師閉上眼,剎那間他的表情就凝固了,喃喃說著,心裡有些亂,不知是站了太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開始隱隱有些煩躁起來,突然睜開眼睛迫視著連江樓,冷幽幽地看了對方足有幾息的工夫,才一字一句地勉力吐出一句話,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已經墜入魔障之中,執念,已經讓你入了魔!”連江樓恍若一塊積年不斷融化的堅冰,他的情感似乎已被封閉起來,整個人讓人覺得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動與鮮活,但這只是普通人可以看到的表象,絕非本質亦是如此,就如同一望無際的大海,在平靜的表面下卻無時無刻不在激盪著暗湧,只需一個契機,立刻就能夠掀起滔天巨浪!
此時就見連江樓眼裡流露出莫名的神色,如果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看,就會發現裡面的滄桑意味以及只有歲月才能夠賦予的從容,他語氣漠然道:“何謂魔,何謂佛?只為心中一個理念,殺伐果斷,我就是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男子沉磁悅耳的聲音淡淡流淌在空氣中,紀妖師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突然道:“你是……趙青主?”連江樓卻不再理他,甚至不再看他一眼,更沒有任何回答,紀妖師微微攥拳,眼神莫測地望著連江樓,但他最終什麼也沒有做,轉身離開了。
連江樓仍舊安靜地練字,彷彿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面起風了,淡灰色的雲緩緩聚攏起來,稀疏的雨點從天而降,逐漸又密集起來,彷彿無數從天上垂落下來的細密銀絲,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淡淡的冷意沁骨透心,無數雨滴濺落在地上,在這個季節,下雨是很少見的,這時有風吹入,拂開了桌上的一本書,連江樓便停下了筆,準備起身關上窗戶,但還沒等他站起來,就發現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有著線條勻稱的肌肉,彷彿就是為征服而生,單薄的黑袍被雨水打溼,緊貼在身上,將飽滿結實的肌肉線條凸顯得淋漓盡致,那肌肉並不誇張,保持在視覺優美的程度上,使得這具充滿了力量的身軀看上去有一種和諧的美感,柔軟的黑髮披垂,髮梢還在往下滴著水,但即使如此,男人也沒有絲毫狼狽之態,此刻他就站在窗外,目不轉睛地盯著連江樓,目光充滿了淡淡的侵略性,顯然,剛才那些需要處理的公務並沒有花費他太長的時間。
“方才我不在,有沒有想我?”師映川微微一笑,再自然不過,他並沒有等連江樓回答,就離開了視窗,大約一頓飯的工夫之後,他來到了室內,半溼的黑髮鬆鬆挽成髻,身上披著一件金綠色的華麗長袍,散發著似乎是梔子花的柔和香味,眉目慵懶,嘴角噙笑,說不盡的寫意風流,這時連江樓正坐在一張圈椅裡,看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書,師映川走過去,站在對方身側,伸手去撫男人緞子般漆亮光滑的長髮,連江樓抬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止他的親近,然後又繼續埋頭看書,這一刻,兩人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戀人或者夫妻一樣,相處得很是自然,師映川笑了一下,然後就一偏身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與此同時,連江樓忽然就感覺到肩膀微微一沉,一隻手已搭在了他的肩頭,一縷溼潤的幽幽髮香也隨之而來,滲入了鼻中,卻是師映川的身體半倚在了他的身上,正隨意地撫著他的肩頭,低首去看書上的字,有那麼一瞬間,連江樓的心跳停滯了,一股莫名的感覺在胸臆中繚繞,雖然立刻就平復下來,但並不能就此便認為它沒有發生過。
室內的氣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寧靜柔和起來,連江樓就這樣讓師映川挨在身邊,繼續靜靜翻閱著手裡的書本,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兩個人之間悄然滋長,每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令人顫慄,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絕美的男子微微倚靠著英俊的愛人,神情溫然,這一幅美麗的畫面,至少在此刻,成為了短暫的永恆。
但平靜幸福的時光註定不會長久,當連江樓的手準備再次翻開書頁的時候,一隻溫潤剔透得猶勝美玉的手無聲地按在了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翻書,連江樓切實地感覺到了那面板的溫熱與細膩,與此同時,唇上忽然微微一暖,師映川已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不過這個吻並沒有深入,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分,師映川修長雪白的手指摸上了他的唇,緩緩摩挲著,用玉似的指尖細細描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