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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父親見笑了。”又一轉念,便道:“是了,我正有一事,恰好父親來了,不如就聽一聽。”於是就傳音過去,將自己打算為兒子季平琰求取晉陵殿主之子的事情說了,紀妖師聽了此事,也覺得很合適,當下師映川就告別了紀妖師,朝晉陵神殿一行人所在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著人通傳,下人哪裡敢怠慢,立刻請他進去,一時師映川被引入正廳,侍女奉上香茶,很快,一個身穿黑色繡金線華服的挺拔男子便來到廳中,左眼角位置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面容十分俊美,卻是李神符,他二人也算熟人,當下略略寒暄一番,少頃,師映川呷一口茶,道:“本座此次冒昧上門,是有一件要事要與聖子說知。”如今師映川與當年不同,現在他已是宗師,武道巔峰強者,李神符與師映川關係只是一般,因此就不能像白照巫那樣依舊平等而待,當下便極客氣地道:“師教主請講。”師映川沒有立刻說明來意,而是略略掃了一眼周圍:“怎麼沒見劫心?”李神符道:“方才去後園練功,眼下還不曾回來。”師映川點點頭,轉而笑道:“這件事正是與他有關,是件喜事。”當下說明來意,正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本座今日貿然上門拜訪,其實是特地來求親的,聖子是劫心師兄,自然要先知會一聲。”
李神符聞言,頓時臉上神情微微一變,其實他心中這麼多年以來只有梵劫心那已經去世的生父,並非是對梵劫心有什麼情愛之念,因此在當年梵劫心堅決表明不肯與他成婚的心意、而殿主梵七情也因為最終不想逼迫獨子而打消了這個念頭之後,李神符也算放下心事,只將梵劫心當作弟弟,也知道少年一直對師映川念念不忘,眼下聽了師映川的話,愕然之餘,不免考慮這其中的種種利害關係,半晌,才緩緩道:“恕我直言,教主的身份畢竟是……”師映川一聽,立刻就知道對方理解錯了,便道:“本座此來並非是為自己求親,而是為了獨子平琰,平琰出身清正,如今身為斷法宗劍子,品貌資質出眾,想必若是與劫心相配,並不至於辱沒。”
“……季劍子?”李神符眉毛一動,顯然對這個答案頗為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梵劫心與季平琰這二人年紀相差不大,家世也是較為般配,李神符雖然並沒有見過季平琰,但有季玄嬰與師映川這樣的雙親,季平琰的容貌又豈會醜陋?而且既然能做宗子,入主白虹宮,這資質天賦又怎麼可能平庸?如此一一想來,這門親事還當真是很不壞的,梵劫心雖然自幼就是天之驕子,但細論起來,似乎也不太可能找到比季平琰更好的伴侶人選。
思及至此,李神符心下權衡一番,便道:“此事不是我能做主,總要由家師定奪才是。”師映川笑道:“這是自然,今日本座也無非是對聖子說明此事,待回晉陵之後轉告殿主罷了,若是殿主同意這門婚事,屆時由本座親自上門正式提親也無妨。”
☆、二百五十四、郎心如鐵
以師映川如今的身份,答應親自遠赴晉陵,上門為兒子提親,這已經足夠表示誠意了,也說明了對這門親事的重視,李神符的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當下就道:“教主客氣了,待回到晉陵之後,我自會向家師提起此事。”李神符的話剛說完,師映川已攏袖坐正了身子,微笑道:“正主兒回來了。”不多時,果然就見梵劫心手裡提著寶劍,穿一身利落勁裝,白皙的額角微微沁著一層薄汗,顯然是剛練完功回來,見了師映川,眼中露出喜色,就欲上前,但忽然又想到之前鬧的那點不愉快,就立刻遲疑了,但少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略一猶豫,還是上前微喜地道:“我剛才練功回來就聽說你來了……映川哥哥,你怎麼忽然想到來這裡看我?”
師映川笑了笑,道:“來這裡是因為有一件要事。”梵劫心微微一怔,問道:“什麼事?”師映川目光輕掃李神符,李神符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但他也是十分知機之人,便道:“眼下尚且有些瑣事需要處置,師教主且坐,李某先失陪了。”師映川笑道:“聖子請便。”當下李神符便離開正廳,梵劫心見狀,有些敏銳地嗅出幾分異樣,他隨手放下寶劍,微蹙了精緻的眉毛,道:“映川哥哥……”師映川起身來到少年面前,一手輕輕拍了拍那還略帶年少之人特有的單薄的肩頭,溫言道:“劫心,我這個人是非常自私冷血的,跟我在一起很難會感到幸福,更不必說我現在早不是從前那個斷法宗劍子了,我如今是很多人的眼中釘、公敵,而你家世尊榮,自幼不曾吃過苦,我決非適合與你共渡一生的那個人,所以……”梵劫心聽著不是滋味,生硬地打斷了師映川的話頭:“我不喜歡聽這些,映川哥哥,你到底是想說些什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