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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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六月雪。
六月的雪,就如水中的月,永遠成不了真。
看來他早就給你答案了。
“大戟和甘草明知道相沖,也要煮在一起,這就是命。”
就像他們彼此說好斷了,但又迫不得已一次又一次的重逢,這便是天意。
靠人,是斷不了的。
原本還在犯愁該怎麼向金在中解釋這個藥理,結果轉頭一看,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無奈的搖搖頭,薛晉邈只好攙著人慢慢踱回營帳裡了。
這廂,樸有天放了個訊號便神色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營帳。
不一會兒,三木接到訊號也趕了過來。
“將軍,怎麼突然召我過來?出什麼事了嗎?”
“酸樟木的事,被薛太醫識破了。”
“什麼?!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可如何是好?”
樸有天一個轉身霸氣的穩坐到床榻上,右肘撐膝,指節摩擦得呲呲直響。
“彆著急,我自有對策。就在剛剛一陣混亂之中,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沒準兒這次我們擬定計劃的失敗反而還能是一個轉機。”
“哦?將軍您是說……”
“現在薛太醫已經把線索挖到李庚申的令牌上了,表面上來看,再往下查我們馬上就會露出馬腳,但是如果我們趁現在形勢混亂來一招偷天換日,整件事情就能乾坤大挪移了……”
“將軍需要小的去做什麼儘管吩咐!”
“你聽好了,這次我們要抓緊對付束郡王,我們的黑鍋,就只能委屈他幫忙背一下了。我本來也不想做的這麼絕,誰叫那個薛太醫臨時出來搗亂,怪只怪他時運不濟,走到這個地步,也由不得他了。”
“將軍的意思是,將調包令牌的事,嫁禍給束郡王?可是,這不符合常理啊,既然薛太醫已經開始懷疑起了令牌,就必然會猜到當夜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令牌的人一定不簡單,起碼輕功要很了得。可是束郡王,大家都清楚,他的腳還傷著,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到他身上去。”
“這點‘小事’哪兒輪得到束郡王親自出馬?以後還有的是‘大齤事’等著他做呢。他不行,有人行啊,他腳受傷了,有人腳好得很啊,找個替罪羔羊還不簡單?”
“可是怕就怕那個替罪羔羊翻臉不認賬,況且資質過硬的人本就不多,還要從中找出一個完全能贏得束郡王信任,到時候對質也不會出賣他的人,這可就難了。”
“不用找。現成的就有。”
“將軍指的是……”
“同薛太醫一道跟隨束郡王來營的還有一個貼身侍衛,叫金在中,是今科武狀元,身手不凡,輕功自然是不在話下。此人對束郡王,絕對是‘忠心’不二,必要時候連命都豁得出去,用他,一定正中束郡王下懷。”
“朝間竟然還有此等人物,看來我們的勁敵又多了一個。”
“不用擔心這個人,依我所見,他根本無心為官,也不關心朝野之事,不管誰當皇帝,誰主宰朝廷,他都不在乎。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能守在束郡王的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他,就知足了……”
樸有天說著說著語氣柔軟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了許多,烏黑的瞳孔裡滿是說不盡的無奈和遺憾。
看著戾氣突然消失的樸有天,三木也感受到了他的一陣悵惘。
主子,其實,你也想那麼做的對吧?你也想守在他身邊,哪怕只能看著,也會心滿意足的吧?
可是造化弄人,這一生,你們註定要手刃彼此,也註定不能有一刻相守……
“將軍……”
三木試圖喚回樸有天越飄越遠的思緒。
“我沒事,呵呵,大晚上的做什麼白日夢呢……”
“將軍,我看還是算了吧,傷害了束郡王,您也會難過的,不是嗎。”
“大敵當前我怎麼可能臨陣脫逃!我樸有天身為馳騁沙場的撫遠大將軍,戰事未定,又怎麼可以被兒女私情所羈絆,三木你也太小看我了!更何況阿瑪還在天上看著我呢!枉死之恨還未雪,殺父之仇還未報,我樸有天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悲天憫人責怪命運的捉弄!一切計劃照常進行!束郡王,一定要拿下!”
“是。將軍。”
樸有天喝了杯茶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鋪展腹中計劃。
“所以說,金在中是不二人選,藉由他來讓束郡王落網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萬一他把所有的罪都攬到自己身上,力保束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