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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就是替阿秋付清陪酒小姐的過夜費。
“更不可能是阿秋。”俊彥再次否定,“下週要考微觀經濟學,我一死,沒人給阿秋‘助攻’,他必掛科。要殺我會等到考試過後。”
“哦。”我敷衍他。
然後,俊彥將十指埋入鳥窩般的頭髮裡,鼻樑上出現了痛苦的皺紋,就像池塘中被冷風吹起的漣漪。他直勾勾地盯著紙上的最後一個名字——安妮,像是丟了魂一樣。
我已經猜到,安妮應該就是他的前女友。
“看來,你有答案了。”我轉動著手中的消音器,“排除到最後,只剩她了。”
“安妮……”俊彥眼神空洞,目視前方,“不會的。”
認識安妮那年,俊彥二十歲,安妮十九歲。在一個夏季的午後,安妮將自己編織的厚重圍巾給俊彥圍上,俊彥接受了安妮的愛,同時也接受了第二天冒出的大片痱子。之後,俊彥不顧家人反對,與安妮在單身公寓同居。安妮頸椎不好,俊彥就買來搖椅,讓安妮躺在裡面休息,自己輕輕搖動。他以為自己會和安妮就這樣一天天老去,只是沒有想到,審美疲勞來得如此之快。半年前,安妮提出分手,從公寓搬了出去。俊彥沒有放棄,打電話挽回,甚至到安妮上班地點去堵她,卻得知安妮已經有新男友。安妮請求俊彥不要再糾纏,從她的世界裡消失。而俊彥只是想告訴她,他還一直在等她。
“是安妮?不會的,不會的。”俊彥跪倒在地上,雙拳緊握著,指甲已深入面板滲出血來。或許,他早就能猜到這個名字,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這才拿出紙筆,想盡一切辦法逃避。
只是真理不容逃避。
我看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
4
撣去衝鋒衣上的灰塵後,我敲響安妮家的房門。安妮過了很久才出來開門,她剛洗過澡,穿了一件乾淨、寬鬆的白襯衫,長髮像瀑布一樣灑落在兩肩上。
若能摟著她,一定會幸福到死。只可惜我是殺手,來這兒是為了完成任務。
“結束了?”安妮問我,慘白的臉上能看到彎曲的小血管。
“結束了。”我說,我的到來已經說明了結果。
我走進房間,帶上門。安妮平躺在床上,她已經閉上雙眼等待我的子彈,寬大袖管中的手臂像糕點一樣潔白。
“你說有新男友,是騙他的吧?”我給馬克22裝上消音器,“最近對他說的所有狠話,其實都是暗示,你是有意讓俊彥猜到僱主就是你,對嗎?”
“為了我,他和家裡斷絕關係,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忘記我,不是嗎?”安妮眉間一蹙,仍然沒有睜眼。
我笑笑,繼續說:“我調查到,你最近投了份意外險,受益人是俊彥。你在利用我的規則,知道嗎?”
“我只知道你一定會遵守規則。”安妮微笑,像一個勝利者。
我搖搖頭,將馬克22頂在她背部,開槍。
安妮的身子猛然顫動一下,槍卻沒有響。是空槍。
“這一槍,是對你褻瀆規則的懲罰。”我去掉消音器,將手槍收入懷中,“活下來的是你。”
安妮詫異地看著我,呼吸急促,明顯沒有緩過神。
“俊彥猜錯了。”我嘆道。
“不,應該說他是故意猜錯的。”我坐到床沿,“你失算了,即使知道你要殺他,他最終還是選擇讓你活下來。你低估了他對你的愛,或者說,你的計策原本就很愚蠢。”
“不,不。”安妮渾身顫抖,絕望的五指在床上亂抓,才終於摸到手機打給俊彥。
俊彥當然不會再接了。
“去看他最後一眼吧。”我說,“他非常非常想念你。”安妮已經哭花了眼,匆匆套上牛仔褲飛奔出門。
我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然後數了數手掌裡的子彈。破天荒地,今天竟一顆也沒有用上。
一會兒俊彥摟著安妮,一定會幸福死。
便宜那小子了。
(本文屬虛構作品,與現實生活無關)
姐姐的戰爭
文 / 王雲超 某酒企主管 @大蛋蛋的外宅
姐姐和班花是閨密,後來她倆鬧翻,打架。班花身手矯健,一把抓住姐姐的頭髮,打臉頰,嘴裡問候我母親。姐姐被壓著頭,一邊哭鼻子,一邊空舞手爪,問候班花母親。她早已失去控制力,卻死死抓著班花一縷頭髮,捍衛最後一絲尊嚴。孩子們看熱鬧,起鬨,沒有一個過來拉勸。姐姐鼻子被打出血,和淚水摻在一起,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