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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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耗上幾個星期,波特在魔咒上的天賦可真是高的讓人嫉妒,德拉科的眼睛閃了閃。不過這也算是正合他的心意,不需要每個清晨都浪費三五個小時面對著波特那張蠢臉。然而他的內心卻無端湧上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從他走出校長辦公室的那一刻開始,沉沉的,一下一下地捶打著他的胸腔——
明天以及以後的每一天,他都不用在清晨從眼前這間神奇的屋子裡推門而出了,那麼長久以來站在他現在這個位置等著他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再見不到了呢?
空氣吸進胸腔裡,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德拉科仰起頭,微微眯了眯眼睛,腦中浮現出那個人站在這裡的樣子——半低著頭逆著光,像極了某個雕像的剪影,不真實卻每每讓他的心臟在瞬間鼓譟起來。他忽然很想見他,心底的念頭一旦生出就再也壓制不下去了,一切都不正常了——血液逐漸變熱發燙沸騰、身體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似乎連呼吸都開始紊亂了。渴望,如飢似渴,讓他恐懼。
德拉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腦子裡亂哄哄的。為什麼他會如此在意,為什麼想見卻又怕見,為什麼只是想到明天清晨不能看到他在等他心就像被挖去了一塊一樣……太不正常了,他不是他自己了。明明那個人只是他的教父,明明十幾天前他還恨他恨不得食肉寢皮,到底是怎麼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西弗勒斯。斯內普,西弗勒斯……”德拉科輕聲地念著,完全無意識地,當某一刻他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說的,他閉緊了嘴,死死地。腦子更亂了,耳朵裡一陣轟鳴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德拉科。馬爾福的教父,這是從他出生的第五分鐘起就既定的事實,然而現在是怎麼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執著於稱呼那個人為“先生”,不是“教授”不是“校長”“院長”更不能是“教父”。
“Sir”,“先生”給人以錯覺就像那個人氣急了會叫他Mr。 Malfoy那樣,對等的,男人和男人。這簡直是在自欺欺人,然而……德拉科的眼睛暗了下來,心底裡生出一股絕望和哀傷,淡淡的卻又綿長無法抹去。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同樣位於八樓的格拉芬多塔樓附近,那幅曾教他欲毀之而後快的女巫們的畫像就掛在他的眼前。他環顧四周,當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和別的畫像時伸出了手敲了敲畫框。
“是誰啊?”最年長的那一位醒了過來,當看清吵醒她的是誰時臉色頓時變了,她還記得他對她失的咒語讓她三天無法說話,“噢——斯萊特林的臭小子!”
“很抱歉女士,這麼晚還把你叫醒。”德拉科誠懇地說。這就是有一副好皮面的好處了,一旦他想表現出真摯和誠懇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尤其是對女士們。
年長的女巫輕咳了聲,不自然地整了整自己的禮服。這時候畫上的其他女巫們也醒了,一個個打著哈欠然後不悅的戲謔的或者躍躍欲試地從扇子後面偷偷看著德拉科。
“我想和您單獨聊會,有點私事。”德拉科說,表情恰到好處。
“哦,嗯……私事?”年長的女巫似乎是被‘私事’這個詞迷惑住了,她只遲疑了片刻就將畫像裡的其他女巫趕去了另外的畫框裡,“現在,說吧。”
德拉科抽出魔杖在女巫的戒備隨時準備落跑的時候劃出了一個灰j□j域,不能被聽見也不能被看見。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德拉科又猶豫了,難以啟齒。他覺得他自己簡直傻透了,竟然想要來找一幅畫像答疑解惑,而且還是幅蠢獅子們的畫像!
“戀情受阻,那姑娘不肯接受你?”女巫毫無預兆地開口了,看似隨口而出的問題卻愣是讓德拉科的心臟狠狠地跳躍了一下。
“不,不是姑娘。”德拉科下意識地回答道,然後腦中一片白光如遭雷擊。他想,他或許明白了。
“不是姑娘……你……你、你……”畫框裡的女巫就像是回過了神一點點睜大眼睛,“你喜歡上的那個人……該不會……該不會……男……”
行為永遠比思想來得快,藍光閃過,女巫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但任何指責和怒罵都無法說出口了,她又一次被封舌鎖吼。眨眼間,灰色的封閉分崩離析,那些散落下來的魔法痕跡就像是點點霧靄,襯得德拉科遠去的背影愈加絕決和哀傷。
等到終於到了沒有窺視的角落裡,德拉科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的膝蓋。曾經模糊不清的東西到這一刻逐漸清晰了起來,剝絲抽繭,就像是一面正在被擦去水霧的鏡子。
不苟言笑的西弗勒斯。斯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