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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什麼都不記得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人的痕跡。
他一直在找他,從離開異域之後,這十五年以來,他都在無意識地找著呂望這個人。
“你居然想到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在知道他不見了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找他,而不是來找我這個糟老頭。”
沒有等到答案也沒有所謂,呂局其實也沒想過要他回答什麼,只是在看到章文首先來找的人居然是自己時,明顯地詫異了一下而已。
“我也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只是在章言告訴我你來過醫院後,我就覺得,我應該先見你一面。”
在醫院裡醒來時,章文其實還沒想到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做什麼,只是當他從章言口中聽說呂局來找過他們時,他就突然明白,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要怎麼走了。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就像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在指引著他似的,把他帶到了正確的路上。
“這算是異域的指引嗎?”
在菸頭熄滅的餘香之後,呂局一邊說著,一邊疲憊地倒在了辦公椅上面。
“我保住了他這麼久,幫助他隱瞞行蹤捏造身份,結果還是……罷了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呂局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倦。在知道呂望不見之後,他就像瞬間老了十歲似的,原本硬朗的形象頓時多了幾分老態。
“你應該注意到了,我和呂望的姓氏一樣,這應該很容易猜到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他……”
“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全名應該叫姜呂望,呂並不是他的姓吧?”
雖然某人當年自我介紹的時候有說過姜和呂都是姓,不過三個字放在一起得出的全名,怎麼看都不象是姓呂的感覺。當然,以某人對姜家一直不待見的態度,他會隱瞞自己原來的姓氏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他沒有直接連名帶姓都換了就已經算不錯了。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他把名字告訴你了。”
對於自己的話被打斷,呂局並沒有生氣,只是感嘆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他姓姜,應該也知道姜家對他做過什麼吧。”
這問題不是問句,他確信章文是真的知道那些事。接觸過呂望的人都知道,他那人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卻是思想最簡單的人。他從來不去思考太過複雜的問題,陰謀詭計什麼的太過費神他也懶得去弄,和他交流其實很簡單,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反正他是那種不想說的事不說,想說的事都會老老實實詳詳細細地告訴你的人。
這或許與他的生長環境有關,遠離了人類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後,人其實可以變得很簡單。
呂局曾經聽呂望講過一些他和章文認識時的事,從那次相遇可以看出,章文的身份不管他本人是否有自覺,都絕對不會簡單。而他既然是和呂望一同從異域逃離出來的,姜家當年的事,肯定也會了解一些。
“實在是太知道了。”
章文冷笑一聲,某些不好的記憶同時也從腦海中閃過。雖然曾經忘記,雖然那時候他還小,但不代表他就分不清什麼是好事什麼是壞事。
姜家當年的所作所為說是恩將仇報也不為過。
如果沒有呂望鎮守在異域,開啟了那扇門,姜家怎麼能在滅妖師的世界裡蹦躂到現在?
他們一族的血統固然是一個原因,但異域的恩惠才是他們一直保持強大的主要原因。
“這麼說吧,呂望在身份上是姜家的族長沒錯,但他這個族長的名頭也不過是掛名罷了,根本沒有實權。一直生活在異域裡面的他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看之外,礙於異域的規則他什麼都不能做。至於族長那個位置,也不過是姜家自以為是的補償而已。”
大家都知道異域是一個很神奇的空間,卻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束縛了多少代異域之主。
“那是補償?我怎麼看都覺得那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呂望是怎樣想的我不知道,”或許那個人從來都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他曾經說過,只要沒有自覺,那就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從我的角度來看,他不過是姜家的一個棄子而已。”
對於呂望這種身份,在文獻中其實還有另一種更恰當的說法,叫人樁——也就是外面的人貢獻給異域的祭品。
儘管他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但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卷軸已經夠他對那個世界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了。
呂局看著他,半晌後嘆了口氣。
“你知道呂望今年幾歲嗎?”
沒有任何轉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