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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答道:“是很美並且不願意醒來的噩夢。”
我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他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至燙的岩漿就與我們只有一米了。
我想過很久,也掙扎了兩世,才發現,我根本逃不過這命運。我無法阻止人生來的本性,對妖怪的恐懼,但是我更阻擋不了對陸九命的愛。
第一世為他擋下邱法法的一擊,墜入夢境,第二世還可以和他一起死,已經比上輩子好多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幾乎感覺到全身都要融化了,但我並不想死啊,明明好不容易才決定接受陸九命是貓妖的事實,我們倆也糾纏了兩世了,就這麼同歸於盡不太好吧,我們明明是正面人物啊,又不是黑boss。
既然這是我的夢境,為什麼我還沒有辦法醒過來?是不是隻要醒過來就好了?
陸九命抱著我的手開始鬆下來,他快要沒有力氣了,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注視著著他的眼,心如刀割。
他笑了一下,吐出幾個極輕的字,“你……已經……陪我很久了,該走了……”
突然,他抬手施法,我被大力拋起,而他更加迅速的墜落,我眼睜睜地看著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大。
那一瞬間我什麼都無法思考了,我只知道陸九命要死了,還殺千刀的不讓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的身體被一個藍色的東西籠罩起來,以不亞於墜落的速度飛速往上飛去,而頂端地面的縫隙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合攏。
我腦中空白一片,所有的記憶,從前的,如今的,剛才的,全部湧上來,有種脫力的絕望感,與想要毀滅世界的痛苦。
毀滅世界……
這個夢境是我創造的,也只有我能毀滅。
一天。
一個星期。
一個月。
我從那片縫隙裡回來,已經一個月了,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好端端地躺在我租的房子裡的床上,熟悉的床,熟悉的陽臺,這的的確確是我自己的屋子,一點也沒變。
我乘著電梯下去,卻沒見到熟悉的門衛大叔和那個在車庫賣東西的怪婆婆。
我驚慌又無措,幾乎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現實世界,還是我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夢。
最重要的是,陸九命在哪裡。
我去了學校,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上精神解析課的老師已經不是易教授了,並且他告訴我,易教授一兩個月前去世了,這麼看來,門衛大叔和樓下的婆婆也只是我二十年前的記憶。
我反應過來,邱法法說我沉睡了二十年,我去照鏡子,卻發現鏡子裡的自己還是隻有二十四歲。
我撥通了手機里老五的電話號碼,他竟然沒有換號,聽到我的聲音他很驚訝,並說我們有二十年沒有聯絡了,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有些滄桑,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叔音。
他很奇怪地詢問我的近況,並邀請我什麼時候出來見一面,我只能敷衍過去,倉皇地掛了電話。
我抱著頭坐在沙發上,開始懷疑,是不是所有的都只是夢,就連陸九命,也是我做過的一場夢。
回到現實後的一個月,我幾乎不吃不喝,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感覺整個人都脫力了一樣,做什麼都沒辦法專心,總是一幀一幀地在腦子裡重現那些畫面,所有和陸九命有關的畫面。
直到這一天,一個人突然找上門來了,我開啟門看見他,先是一愣,然後一陣激動。
易長山熟門熟路地走進來,將茶几踢開,就像初次籤合同那樣。
存在易長山,至少證明了陸九命也是存在的,但是他在哪裡?
易長山什麼都跟我聊,就是避開陸九命不談,我開始失望。
他解開了我的一個疑惑,他是易教授的兒子,對夢境解析這方面有研究,於是受到陸九命的邀請,設法進入我的夢境,他消失的那幾天的確是看望他父親去了,也就是易教授,只不過是回到現實世界看望父親。這之後易教授就去世了,易長山安葬了易教授以後回來,嚇我卻是為了嘗試精神刺激法,想讓我從夢境中醒過來,不過這個辦法只試過了一次,就被陸九命阻止了,後來他也沒再試過。
他這麼一說,我的疑惑就解開了,那時候一直以為易長山是個什麼怪人,結果原來真相是這樣,不過現在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波瀾不驚了。
我送他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陸九命。
我記得我從那片地隙中被陸九命丟擲來的場景,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