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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我才從宿舍搬出去住了整整一個月!呵,愛著你的人不是我嗎,你應該高高在上把我踩在腳下,憑什麼替我著想!十年之後的今天,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苦笑。
厲封震驚地看著他,嶽銘章朝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收了回去,繼而臉色無比難看地別過了頭。眼角看到厲封猝然掉下的眼淚,表情微微一變,嘆了口氣,摸著他瘦削的臉。
“厲封,我很好,愛上我沒有那麼難。車來了,回去吧,路上小心。”冷不防把厲封推上一輛剛到的公交車,默默地往山上走。
厲封在車門關上之前飛快地下了車。一口氣追上嶽銘章的腳步。一腦袋扎進他的背後,雙手緊緊地攪著他的衣服,哽咽地嘶喊不出完整的聲音。
嶽銘章被他撞得往前彎下腰,僵硬地站直,很快感覺到背後的溼意,厲封的臉頰貼在他的背上來來回回的轉動,僵硬了半晌,轉過身把厲封抱進懷裡,沙啞地說:“你哭什麼。”
厲封咧著嘴沒出息地放聲大哭,使勁想忍住,忍得嘴唇顫動,“嶽銘章,你一點也不好,對我做那樣的事,如果不是厭惡,為什麼不來找我,一個人的生活太苦了,我不想再過了,我撒謊,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那很可怕不是嗎,你幫幫我。”
嶽銘章深吸了一口氣,忍下心裡的起伏,低啞地說:“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在十年前讓你成為我唯一的選擇,我給了自己退路,我沒有找你。但是厲封,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不能來找我。”把他的腦袋捧出來,擦掉他的眼淚,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很低沉地問,“我可以吻你嗎?”
厲封哽著嗓子,擦掉眼淚,怔怔地看著他,嶽銘章閉上眼睛把他壓在邊上的一棵樹幹上。
嘴唇在他帶著溼意的嘴唇上一點一點滲入,厲封給了他回應,熱情的回應,嶽銘章深深地閉上眼睛,腦子裡閃過一句話,如願以償而已。厲封閉緊眼睛,雙手拉著嶽銘章的衣服,邊親他邊流眼淚,臉全皺起來難看得要命。
過了好久,嶽銘章喘著氣離開他的嘴唇,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把厲封的手放在自己起了反應的部位,貼著他的耳朵沙啞地說:“你現在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找你。”把厲封從樹上拉回來,“為人子女,令父母如此為難也是我不願的,我需要先去看看他們。”又親了他一記,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傻了一樣站著的厲封勾了勾嘴角。
厲封往下走的時候,嘴唇通紅還有點腫,手掌發麻地舉在面前。那輛公交車竟然一直沒有離開,似乎是刻意等著他,他一上車,才發現就他一個乘客。
那司機長得很帥,板寸頭,濃眉大眼又高又壯,光是坐在那裡就有十足的壓迫感,他直勾勾地看著厲封上車,才猛然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說:“你男朋友好熱情啊。喲,還哭了?讓家裡知道了?著急上火了吧~哈哈。”
厲封臉紅一陣白一陣,沒有說什麼,沒往後走,就坐在駕駛位附近。司機見他害羞,也就笑笑,車子上路,才隨口說:“我應該先走,讓你男朋友送你。住在這種地方的人一定很有錢,真是好福氣!”
厲封忍不住尷尬地說:“我是男人。”
司機笑嘻嘻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啊,我又不是蝦!你長得挺俊,我當兵見過那麼多男人,都是我這種塊頭大的,沒有像你這樣的。”爽快地有些犯了傻,應該是不常跟人接觸,當兵的,也在理。
厲封見他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心裡輕鬆下來,便也能說上幾句話,他笑了笑說:“嗯,當兵的沒我這樣身體差的。”
那司機一笑露出幾顆大白牙,他說:“那有什麼,我看剛才那男的那種反應,應該很喜歡你吧,來真的?你也算有福氣。我這麼說你不介意吧?”
福氣……厲封喃喃地念了兩遍,搖了搖頭。
沒再說話,車子又開了一段路,司機隔了半晌才慌兮兮地說:“你怎麼不說話。33路這個點一般沒人,你不說話我好害怕,跟我說說話啊!你哪下車?”
厲封愣了愣才不好意思地說:“再過五站就下了。謝謝你師傅。”
“別說什麼師傅,朋友求上門,他老婆剛生孩子,是難產,離不開他照顧,我才幫他開一陣子車。我叫管宏毅,以前是個特種兵,退役回來沒幾個月。你是幹哪行的?”
厲封沒多想,坐直了回他,“我?家政,司機,都算。”
管宏毅嗯了一聲,剛才也不過是成心問他這一句,順嘴就說了,還好沒難為他。
“我到了。再見。”厲封朝他招呼了一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