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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位壯漢一起抬著一根桶粗的大榆木橫樑,這橫樑是軍營用來攻佔城門的器物。
車隊後面跟著一群粗壯的婆子,威風凜凜的扎著綁腿,捆著袖子,拉拽著兩個堵著嘴巴,捆紮的結結實實的兩個奴僕,那倆僕奴有一男一女,都是四五十歲的年紀。
隊伍最後,八名壯漢抬得是一架肩上走露天輦轎,輦轎上敞敞亮亮的坐著一位容貌十分清秀俊俏,手持摺紙扇,頭梳鳳凰尾扎五色絲帶,頂正中間還紮了一個粉藍色絨嘟嘟絨球子的小貴人。
這小貴人,身著一件藍織銀花緞子長衫,腰扎玉帶,帶下掛著兩串無論是色澤還是工藝都是罕見的八件玉佩件,配件邊上有一個精緻的葫蘆荷包,荷包下打了一個小福字結,結繩下是個拇指大的水晶球子,腳蹬上還蹬著一雙竹青寧綢粉靴,靴底兒白白的,一絲絲的土印兒都沒有。
光這一身置辦下來,沒得千貫是別想了。
這群人一入街,堯塘道頓時熱鬧非凡,過大年都見不到這般多的人,甚至那官宦人家都有人在院內駕著梯子攀在牆頭看熱鬧。
這小貴人看隊伍進了堯塘道,便刷的一下把摺扇開啟,三月裡不冷他都搖一搖扇子,帶著一股子無法阻擋的氣勢喝到:“給爺敲響點!”
前面那小廝頓時更加賣力的敲擊起破鍋。
那小貴人那摺扇十分招眼,正面是漆黑四個大字“混吃等死”!搖一搖轉過來,反面是三個漆黑大字兒“紈絝命”!還有一個豎道,下面有一點,若現代人一看就明白,那是個歎號!那字兒寫的,又黑又難看,雞扒拉一般!
這隊奇怪的人物,引得大街小巷跟了成堆的人看,人是裡三層外三層,鑽不進去,樹上都攀了人。
這小貴人正是顧昭,他招招搖搖的被人抬到顧府西牆,待隊伍停下來,他也不下來,便站在轎板上喊了一句:“高親家來了沒啊?老高家來了沒呀!”
顧巖從一輛車裡下來,一臉便秘一般的表情,撐了半天,撐出點聲音:“還沒呢!就來了!”說完,許是覺得丟人,許是覺得匪夷所思,總之臉上扭曲的實在難看。
“那就等著!”顧昭說完,又坐了回去。
頓時,鍋子也不敲了,人們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在等什麼。總之,風雨欲來了,大熱鬧要來了,好新鮮的事兒要發生了,圍觀群眾很是亢奮啊,個個如打了雞血一般。
又過了一會,打南邊來了四五輛馬車,車停在西牆,從最前面的馬車下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這老者穿了一件家居的僧衣,顯然是來的倉皇,他一下來,打個踉蹌,一頭的黃豆汗珠兒滾著,看著有些可憐,眼睛裡露著哀求,雙手一鞠:“郡公爺啊,這是如何了,這是如何了!可是我那女兒出事兒了!她怪可憐,寡婦失業!”
顧巖過去施禮,也沒跟他多說,只一擺手,就有下奴把一輛輛馬車掀開簾子,放了腳蹬扶了很多貴人出來,這貴人有男有女,有穿命婦大妝的,還有穿官服的,這些人都不說話,眼睛盯著顧昭的轎子敲稀罕。
多新鮮啊,上千年,有歷史記載的紈絝,就沒這般能折騰的。
高氏的父親官職不高,原本在行人司有個司正的位置,後來年紀大了,就家裡歇著了。他家倒是很出名,姚榮高家,書香世家。
高太爺見這裡氣氛不對,忙派了家奴去正門叫高四奶奶,沒一會,遠遠的就聽到高四奶奶的哭嚎聲慢慢傳來:“這是怎麼了……我寡婦失業的,這是要作甚呢!!”
哭到近前,高氏嚇了一跳,她先是看看自己父親,高太爺搖搖頭,又看到了自己大伯,還有……那是小叔吧?
“大伯有禮。”高氏過來見禮,又是未語先淚,珠淚兒飛散……
顧巖沒理她,只是看看弟弟,此刻騎虎難下,他坐好捧哏工作就可。
顧昭站起來,高高的看著下面,衝下來了個團揖高聲道:“諸位長輩!諸位親戚!諸位街坊!顧七給諸位作揖了!
諸位都清楚吧?這院兒,是我四哥家,下面哭的這位是我四嫂,早年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我四哥過身後,聖上慈悲,賜了這大大的府邸給我這寡婦失業的四嫂居住。往前面,咱不敢說,咱就知道,早年間,太后每年最少賞我這四嫂七八車家用,金銀珠寶,那也是沒少給,這話顧七不敢瞎說,宮裡有單子。一年兩次,頭春兒的前兩天還給了呢。”
那邊有看熱鬧的興奮了,便喊話:“別廢話了,要做什麼呢?趕緊的!”
顧昭一笑:“今日,為什麼請諸位來呢?是請諸位來做個證,給我們顧家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