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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顧昭給了什麼見面禮。卻說;今日盧氏也閒得慌;一大早的就坐在堂屋廂房裡跟顧巖閒扯;她一邊說家裡的事兒,一邊兒一個勁兒的往外瞅;素日,家裡也沒幾個至親的晚輩來串門;盧氏這是閒的緊了。而且,那顧允淨渾身上下,沒半點顧家子弟的氣質;竟是個清俊儒雅的小子,盧氏是真真稀罕他的。
盧氏想了一會,忽然噗哧一樂。
坐在一邊正在想事兒的顧巖抬臉看她:“好端端的魔障了,笑甚呢?”
盧氏抿下嘴道:“我只是覺得,一個是十八歲的叔爺爺,一個是二十四歲的侄孫子。那邊兒我是沒去,也能想出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叔爺爺跟侄孫子見了,一準兒逗趣。
想想,就覺得撿了點便宜樂兒,老爺,你說吧,素日在家,允真,允平都比他們七叔爺爺大,可我就覺得沒什麼,怎麼今日允淨那孩兒來了,我就覺得往哪兒一擱,我就覺得他小叔爺爺就不像那麼回事兒呢!呵呵!也是,允淨那孩子啊,懂禮,樣兒也俊俏,秀秀氣氣的,也不知道二弟怎麼養出這一個寶來的?”
顧巖想了下也樂了,素日在家裡,顧昭做派一向顯的老成。他做人,做事,俱都有股子範兒,也形容不上什麼範兒,總之就覺得十八不像是十八的。再加上顧巖慣他,連帶的一家大小,見了顧昭都躲著走。
由怕生出畏來,自然無人當他本歲數那般帶他。
如今顧允淨來了,這孩子,也是個好的。那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書香,今兒早上還是隨便聊了聊,這孩子少年便跟著名師出門遊學,去過不少地方,人情世故都懂得。書讀的多了,道理知道的也多了,人就看著講究通透。
許就是這麼回事吧,早年阿弟也一直出門,他還悄悄去過海子那邊,也有了家主意識,所以說,走出去,到處遊一遊,對子弟是有好處的。哎,今後,這家裡的孩兒們還是多讀幾本,有空了請名師也帶他們常常要跑動跑動,養養脾性才好。
顧大老爺見著好的了,越想自己家那群不爭氣的,便越發的生氣,見盧氏還在那裡沒命的誇獎,便哼了一聲譏諷道:“帶著一群女娘,一身的胭脂味兒,有什麼好的。沒半點爺們氣!”
盧氏聽了,自然知道他是酸了,便捂著嘴巴樂:“瞧老爺說的,這可怨不得人家允淨,早年我那妯娌裴芬(顧山的妻子)不是來過書信嗎,老爺忘記了?”
顧巖納悶,便搖搖頭。
盧氏想了下便幫他記憶:“那年裴芬來信求方子,說是小孫子一直生病。允淨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自小便不好養,動不動的就出鼻血,得赤目症,發燒不止。後來,老爺還去常太醫家走過幾次,要了小兒方給北地寄去。可惜,那孩子就是不見好,都說是個養不大的。
後來,弟媳婦就去北地一家道觀求符,那道觀里正巧有個有道行的館主,便給允淨卜了一卦,說允淨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人,火力太旺。家裡要給多尋一些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娘在他身邊待著,這方好了。
有些事兒,也就是這麼奇怪了,自從給允淨找了這些對症的女娘在一邊兒侍奉,這孩子便再也不出鼻血不發燒了,老爺說,這事兒多邪行!”
顧巖想了下,卻是有這麼一回事,只是侄兒,侄孫子多了,年月久了他便忘記了。
這人老了,嘴巴便碎了,顧巖想了一會,便跟老妻說起自己家的弟子,一來二去的,倒是嘮叨出一些章程來,兩人這裡說的正熱鬧,陶若家的進來說,那邊兒都準備好了。
陶若家的說的那邊,卻是廣德堂。
廣德堂跟廣德宮一般,如今世家宅門,都有一套這樣的建築,只是宮裡貴氣,廣德便做一般用,可世家卻要用廣德作為家中的聚會場所。
顧昭與顧巖都是隔了兩輩兒的長輩,所以接風酒便不必去了,畢竟,顧允淨是庶出嫡孫,只有顧茂德,顧茂昌,顧茂丙一起作陪便是。自然,尚園子,香蓮道,圓眼道,甚至主枝那邊也都派了同輩份的人來一起接風。
明日起,顧允淨還要在他四叔顧茂昌的陪伴下,去各家走走認認臉,拜拜長輩。畢竟,顧山如今也是一等一的重臣,顧允淨是進了國子學的。
顧昭見完顧允淨,便一個人沒帶旁人的來到顧大老爺的院子裡,他有一些想法,還是想來跟老哥哥談一談。
顧巖見到顧昭自然是高興,最近甚忙也無功夫陪著弟弟,弟弟也不常來這邊,如今見他來了,又是一個人,知他有些私房話要說,便屏退左右,與他去花園裡略坐。
“大哥,我看到這滿府上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