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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顧昭點點頭:“誰接著呢?”
綿綿回道:“咱府裡的大爺接著呢。”她見顧昭還在回憶;便多了一句嘴:“七老爺忘記了,就是去國子學的那位到了;那位,會念書的那位!”
會念書的書生,對於養在內院的女子們來說;魅力無法抵抗。顧昭失笑,看著綿綿紅撲撲的臉頰,只能擺擺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總要給她們一些空間,出不得門,總要給她們找一些說閒話,圍觀的樂子。只當去動物園走後門,不用買票吧。
顧昭對這位侄孫一向忽略,如今雖說他到了,自己又是長輩,並不用去接,不過,知道自己的白駱駝到了,他倒是有些急切,不然呢,前輩子就在動物園見到過,那東西臭的很,嘴巴里留的口水能有一尺那般長,不過知道自己一下子有了兩隻,想想……還是滿虛榮的。
院裡的一下子人便散了,顧昭坐在院子裡等天黑那會子,耳聽著宿雲院隔了一牆的長天一色便熱鬧起來。
隔著一牆的那邊院子,本叫鳥鳴苑,後來,家裡有個特別雅緻很有才的門客,喜歡哼哼幾首好詩歌,嫌棄鳥鳴苑不雅緻,便對顧老爺建議,把那邊改了一個名兒,叫長天一色苑。
那院子名字是雅緻了,可那邊院子不大,雖是兩進卻比宿雲院這邊少了整四間,也不知道大兄怎麼想的,安排這死孩子住這邊,人沒到,隔著一牆的那邊的脂粉團,卻在那邊先鬧騰起來了。
顧昭煩躁的看著院子瞪眼,花蕊眼巴巴的看了幾眼那邊,在一邊悄悄嘀咕:“七爺,不怪咱大老爺的,那邊原不安排人住,可不知道是怎地了,本安排好的院子,好好的院裡的老井卻塌了,還未及找匠人盤修,老太太這也是沒辦法的,您且忍忍,若……忍不得了,你還是長輩呢不是?”
顧昭撇嘴低聲嘀咕:“這死孩子命犯天煞孤星,井都能給他煞塌了!”
花蕊顯然沒聽清便大聲問了一句:“七爺說什麼?”
顧昭擺擺手,正想分說自己沒說什麼,花牆那邊便有一女娘操著北地話罵人:“依(你)瞧瞧,一干鄉下人,沒見過罩細紗的窗欞,看什麼看。不知道這地方沒甚風沙,咱北地若罩著這種窗紗,每天能吃依們一嘴灰!哎呀!小心奶奶的櫃子,磕壞了一個角兒,仔細依的皮!”
顧昭在這邊聽得真真的,聽罷他扭頭小聲威脅花蕊:“聽見沒,以後不要淘氣了,不聽話,仔細你的皮!”
花蕊捂著嘴巴笑,自己家這位爺管家是很嚴格,卻很忌諱見血,一般是該送官送官,該送回大宅去大宅,這麼久了,也沒見他揭過誰的皮。
也不對,他揭過四爺的皮,想到這裡,花蕊吐吐舌頭,躲遠了些,顧昭失笑。
主僕倆擠眉弄眼聽得正高興,牆那邊卻動起了手,大約是聽得有女娘在那邊嬌聲叫喊,說自己的花粉子被小廝打翻了,接著便有三五個女娘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吵架,埋怨對方沒看好箱籠,埋怨來埋怨去的,便互相擰抓起來。
顧昭不由得捂住腦門,他的清靜日子啊。
自己這侄孫今年才二十四,可是家裡算是配備整齊了的,有一妻三個妾氏,據說這次進京讀書,倒是沒帶重要女眷,可是他心愛的紅粉知己倒是帶了三五位。
聽聽,這還沒住下呢,內部鬥爭便起來了,那邊正鬧騰,後又不知道誰在那邊訓斥了一句。
“都消停吧,那邊住著的可是長輩,這也不是北邊的將軍府,惱了爺都給你們丟家廟去。”這人訓完,那邊才安生了。
顧昭撇撇嘴,自院子裡的石階上站起來,溜達著回自己的主屋,不經意的卻看到顧茂丙站在院子裡的角落,雙手叉在胸前,懶洋洋的依著牆根正瞅著什麼。
顧昭跟過去,拍拍他肩膀,嚇了顧茂丙一跳,顧昭問他:“瞅什麼呢?”
顧茂丙拍拍胸口:“吖!小叔叔?!”他的聲音拐著一股子嬌啼,覺得不對,忙又變了音兒,施了禮道:“小叔叔好。”
“恩,好著呢,那邊雞飛狗跳牆的,雞毛都快在我這邊亂飛了,我還好!”顧昭一邊說,一邊順著院牆的瓦片拼湊出的花窗往外看,那邊的花園小路上,一對對奴僕抬著碩大的箱籠正往長天一色裡走,那隊伍,真是望不到頭,看不到尾,一瞧就是個富貴逼人的。
“嘖……嘖……嘖!”顧昭吧嗒這嘴巴微微的彎起嘴角,這是來度假的,壓根不是來讀書的吧?
顧茂丙沒搭理自己小叔叔,只是看著外面的那份熱鬧想心事兒。
顧昭曉得顧茂丙這孩子,最是個敏感的,便回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