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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耳挖樣子的,松梅樣子的,桃花瓣兒的,那就是再過一百年也帶得,哎呀……”蘇氏抹抹淚:“我翻著,翻著就想起我娘那時候給我準備妝奩了,這不……能出手的都在這裡呢,給瑾瑜妹子做嫁妝。”
女人嘛,都愛看這個,小姑姑跟盧氏看了一圈也都滿意,她們都是多少年的老眼光了,刁著呢,小姑姑拍拍盧氏的手贊她:“你這兒媳婦,好,挑的好!”
盧氏得意,端了起來,笑的很是欠揍:“她做嫂子的,這些都是應該的,小姑姑誇她做什麼。”
顧昭嘆息,哎,這女人說話,有時候吧,有意思,有時候能噎死你你還沒辦法還嘴,人家是好意,你說話堵人家幹嘛?無奈之後,顧昭也想起來,自己也該給侄女兒添點什麼,這瑾瑜跟茂丙,可是算是一無所有淨身到這邊的,雖然上面有長輩看護,可是家業大了說什麼的都有,算了,緣分有了自己好歹也是叔叔,總要給他們打算一二。
第四十一回
盧氏屋子裡暖洋洋的;小丫頭燻了香餅子;上了就茶的點心;這一屋子女人;都紮在一起說嫁妝。
顧昭很不要臉的忽視性別,在此聽得津津有味;他是天生的八卦種子,對這等零碎資訊格外的感興趣。
小姑姑是個見過三朝的女子;她的古多一些,就從前朝講起了。
“說起嫁妝,前朝那會子;都不富裕,我嫁人那會,聽到誰家陪送了八隻八口,有個二十多臺,哎呦,那就是頂天兒了。
現在倒好,三十多臺的皆是,才是中等人家,東西成堆不說,還要送大床,哎呦,你說說,咱好好的閨女,幹嘛委屈著啊,送那麼多,顯得咱巴結他們。”
“可不就是,聽他們說,過幾日發榜,那榜下一堆老丈人努足了勁等著,那可是貼錢搶人呢。那苦書生,一朝登榜,那就雞犬升天了,再遇到個富戶,一副好嫁妝,養夫家三代人的也有呢。”
顧昭想起薛鶴,嗯,原來還覺得他老丈人虧了,想在想著,人家那老丈人是提前下手,這買賣做的值了。
“我呸,沒出息的才花媳婦兒的嫁妝呢。”
“就是!”
顧昭縮了一下,看樣子,婦女同志們苦大仇深啊!
蘇氏嗑著瓜子,比劃著:“前兒老爺還說呢,說是安貝那偏遠小縣,有一縣父母,家裡沒有兒子,老婆小妾一氣兒給他生了五個丫頭,第六個還是丫頭,那縣太爺那也是個七品,卻害怕出不起嫁妝,就悄悄的叫那小奴,將可憐的小妮子給丟盆子裡給溺死了。”
“嘖嘖,這可憐的。”
“陛下也不是下旨,說是此風不可漲嗎?”
“陛下也管不了家事兒啊,該攀比還不是照樣攀比。”
“這事不少呢,早先就有,說起來,大戶女,還不如貧家女的,誰也別計較誰,反正都一塊兒窮。”盧氏嘆息。
顧昭無奈,忙轉了話題:“小姑姑,你們歪了。”
“那裡歪了?”盧氏不明白。
顧昭放下銘慧,端起水喝了一口:“咱說瑾瑜的嫁妝呢,你們拐到那裡了,我這還算著呢,我好歹也是長輩吧,好歹也得給點,您給我盤盤,大概有什麼,我回去看看,有了我給她添。”
一家女人鬨堂大笑,小姑姑指著顧昭大笑:“你們說說,他這麼大的人兒,還沒他侄兒大呢,還給備著嫁妝呢,哎呦呦,以後,叫瑾瑜好好孝順你,旁個人家還真沒這麼好的小叔叔。”
蘇氏笑出了眼淚,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小叔叔,您還沒冠禮,您家還沒開門戶,您一個大錢不給,都沒人說的,您快別說了,真真笑死我了。”
顧昭嘆息:“瞧你們說的,瑾瑜這不是沒爹了嗎,我也是爹啊,她該喊我叔父的,那叔父也是父啊。”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那頭廂房,本來瑾瑜躲出去了,可是也是好奇著聽古,顧昭這一句,搞得屋子裡這幫子女人,真真是柔腸百結。
那邊隱約有些抽泣聲,屋子裡又開始集體帕子抹淚,抹完,盧氏招招手,顧昭過去。
盧氏一把抓住他的手拍拍:“咱們家的小叔叔,那是全大梁都找不出第二位的,就只有咱老顧家有。”
顧昭無奈了,坐在床沿邊上嘆息:“你們別這樣,搞得我怪沒意思的,這給多少,看情況,旁人家那是沒能力,有能力誰不願意家裡都好。嫂子,你給我說說,我盤算一下,這幾年,我存了不少呢,真的,以後咱們銘慧出嫁,我七爺爺不白叫,照樣給他們添。”
蘇氏笑,抱著敏慧顛顛:“哎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