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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吧,就必須有點缺點,有點愛好,有點偏執的東西,這樣,大家才覺得完美。
天承帝繼位三年,如今他家的樂子總算給朝臣們看到了,因此,今日早朝朝臣格外滿足,也沒找今上什麼麻煩。
倒是從烏康回來的御使莊成秀,將一干犯官的明細報了上去,他不報大家心裡也有譜子,整整五十八位烏康郡大小官員,從正二品的烏康郡左布政司王尚,這位是沒參與,可是他也算犯了督管不力,最少也是個瀆職之罪。
那下面各縣,各州的一方要員共有五十七位,這一報烏康郡百分之八十的職位卻是空出來了。好事兒啊,他們空出來,自有預備著的想往裡擠。
天承帝接了奏摺,就坐在御座上一張,一張的看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見他發脾氣,也沒見他痛斥那位。期間,老太傅胡寂,幾次想出班報上一本,奈何如今他是致仕的官員,也沒這個權利,他回頭看看自己的幾位學生,這幾位都悄悄搖頭,心裡暗罵,這老頭,也不看看時辰,這會子是求情的時候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今上看完犯官明細後,便面露厭惡的擺擺手道:“散了吧!”說完,也不等群臣跪送,他一擺袖子,自己先走了。
天承帝繼位,還是頭一次這樣發脾氣,因此朝下百官心裡不免忐忑,生怕牽連了自己進去。他們互相看看,將一些本要上奏的本子從又放回袖子裡,一個個的都收了聲,蔫不拉幾的都退了。
群臣散去,路過御門,依舊看到那三位天之驕子,還在原地待著。如今濟北王被人扶起來坐了,身邊有人還給他蓋了厚厚的一件袍子,看袍子的顏色是今上的,看濟北王手裡捧著的手爐也是今上的。他身邊那小太監捧著的一盞燕窩,看碗的顏色,怕是也是今上自己的。哎,今上對自己侄兒這份好,那是沒說的,三年了,也捨不得放濟北王封地去,就放在身邊照顧。
平日子,今上有好的,都先照顧了自己的侄兒。他自己捨不得穿,要先給侄兒置辦衣服,下面進了什麼稀罕東西,這頭一份兒,也是先給濟北王。今上後宮從不選人,可是若有那朝臣私下進獻的,今上轉臉都賞了自己侄兒。
也是,吾主一向是個慈悲的,他這位侄兒命苦,沒了爹媽,他也不捨得他跪著。
倒是,泗水王與潞王兩人如今依舊跪著,本來穿的很厚的袍子也不知道被誰扒去了,如今只留兩件單衣,渾身索索發抖,在春風中搖晃不已。
那從朝上下來的胡太傅,看到外孫受罪,頓時老淚長流。他想了一下,一跺腳,轉身就去了後面,他是兩朝太傅,自然沒人敢攔著,這老爺子到了水澤殿外,也不許人進去稟告,他只一撩袍子,顫顫巍巍的也跪了,一邊跪心裡一邊暗罵,那濟北王實在不是個東西,你舅舅家出事,拉我家外孫一起求情是何道理?那安吉侯豈是個好東西?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著那位師傅,回頭,他必要好好去問問,怎麼教的儲君?
不,如今不敢說儲君,今上一直不吐口,如今拼了這張老臉也要進去問一問,還要上上一本,儲君乃是國之根本,還是早立下才是,如今自己也不小了,若辦成此事,便是死也瞑目了。
群臣散去,趙淳潤擺駕水澤殿,宣了莊成秀進殿問話。他們君臣二人也不知道在商議什麼,這一商議便到了午膳的時候,天承帝本想留莊秀成一起用膳,可莊成秀卻不敢了,他本是今上東宮舊臣,豈能不知道一些恩怨,他知道今上厭惡泗水王與潞王,卻以為這些厭惡都來自胡皇后那邊,因此不喜二位嫡子也是正常,可便是如此,作為臣子他也要勸一勸才是本分。
“陛下,濟北王一片孝心,兩位殿下也是從了兄弟之情,不若,您看……就見見,臣在外面多月,家中老母也是實在掛念,今日您就抬抬手,放臣回去吧。臣昨兒回來,還未跟母親回話呢……”莊成秀與今上關係好,說話時自帶了東宮舊臣的親厚。
趙淳潤抬臉看他,輕輕笑著搖頭道:“你是怕連累你吧,還是想說朕這點家事兒,你是不想摻和的?”
莊成秀一樂:“臣不敢,只是天色不早,陛下如今也多少進一些膳食,保重龍體為妙……那肉食,還是用一些才是,老吃素總不是個事兒……”
天承帝擺擺手:“罷了,你去吧,你就是個七竅玲瓏心,生怕吃一點虧。快滾!”
莊成秀滾了,臨出水澤殿的時候,他與跪在門口的太傅胡寂錯身而過,如今莊成秀倒也並非從前那般耿直,他看到胡寂跪在那廂,心裡就甭提多高興了,可偏偏他臉上卻不帶出來,還很好心的過去,一臉懇切的站在一側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