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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阿潤說,陛下早就不是天帝的人了,您若去了後,也是去佛主西天那裡啊。
恩,就是這麼回事,你看古人多虛偽?
從此以後,阿潤每個月都要去山上做兩日和尚清修。
他就是這麼虛偽,心恨不得自己的老師胡寂胡太師去死,他死不解氣,最少也要誅他十族才解氣。可是,偏偏,為了收攏天下讀書人的心,他還要留著他,他還要笑著請他去水澤殿親暱的交流。每到這時候,阿潤都會不舒坦幾日,他不舒坦了,全家也別想舒坦。
顧昭用了七十歲的腦子與阿潤每日動心眼,講計謀,做圈套,力求每日都有新鮮感……這麼累,也不過是因為,前世他就明白……誰說,愛情便是坦坦蕩蕩,白白黑黑的?啊呸!
這就是一個雙坑的過程吧?最後,也不知道誰埋了誰。
顧昭不知道在心裡吐槽吐了多久後,才慢慢開啟竹筒,取出一張絲絹,不看便罷,看了真想一把丟出去,再背翼生出一雙翅膀飛至烏康,將那些混蛋毆打一頓方可解氣。
十貫錢,聽上去不多,可是那也是牙縫裡省出來的。為了這十貫,阿潤多少個日夜都煎熬著。如今就為這十貫,不成想,竟出了滅門的慘案來,真真令人髮指!
你道是何事情能引得顧昭如此憤怒,哎,卻是有人將手放進了他的錢包,人生還有比別人花了自己的錢更能引人憤怒的嗎?沒有!決然沒有!
錢是小,那背後卻牽著一條條歸鄉不得的冤魂,那是烏康遷丁的血!如今,竟然還有人敢在這上面動手!既伸了手,已是大罪,為了掩罪,竟然將別人家一十四口全部滅門,這些死者裡,竟還有一方父母,朝廷命官!烏康那邊,誰能想竟亂成這個樣子了。
顧昭氣的發抖,他從沒有砸東西的習慣,這日接到付季的急報後,他終於憤怒了,他坐在屋裡,滿腹怨氣無法紓解,竟連著砸了一整套上好的姚波白瓷。
卻說那日,付季終於尋得家門,因石悟一番話,無奈之下便在縣城耽擱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才起身準備歸家。他方出得客棧門,卻看到,那門外一排停了五輛大車,那站在車前頭微笑的,卻是自己昨日識得的新友,石悟石緣修。
付季有些呆愣,竟不知一夜間,這石緣修竟整出這般大的聲勢來。
這頭一輛上裝的是粗布蒙的剔乾淨的豬肉扇,第二輛大車上放的是豬頭雜碎,骨頭還有十幾籠子雞鴨。第三輛大車上放著馬糞紙包好的澤州城內,隆泰興的點心包。第四輛上卻是碼放整齊的土藍,淡紅色的粗布匹,打眼一看,竟能有五十來匹。至於最後一輛車上,那卻放著六隻大黑酒罐子,不用看已然知道是什麼了。
石悟見付季出來,笑眯眯的一抱拳道:“小郎,我等你多時,你怎麼才出來,昨日怕是睡安穩了。也是,尋到根了,自是安穩。”
付季頓時很感動,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嘴唇抖了抖,雙手抱拳,終於放下身架對石悟躬身道:“萬萬沒想到,哥哥竟替我想的這般周全,小弟真是……慚愧。”
石悟昨日見付季談吐不凡,雖年紀不大,卻是個真正學早天人,他日雕龍,並不難倚馬的風流人物。他心生愛惜,自願意深交。因此,便挽留一日,將一年的身家都敗出去了。
石悟這人最是痛快,花完錢竟不覺得心疼,此刻看到付季彬彬有禮,姿態高雅,心裡更覺值得,因此,他忙雙手相扶,笑眯眯的大聲說:“小郎多禮,你我鄉黨,講究那麼多做什麼!這烏康遷出去的那年沒有幾萬的數,若小郎這般回來的,那還是頭一個!更況你我即有緣得見,便是前世註定的情分。
哎,哥哥我也是見得多了,不滿小郎,石某平生最敬識文斷字,懂得道理的人,只可惜當初阿父督促,哥哥我是野性難馴,憑誰說什麼,一說讀書便要死要活,實在是念不下去的。昨日見小郎侃侃而談,講古論今,頓心生羨慕,也實在是恨自己不爭氣,當日真是讀少了兩本道理,如今也就是小縣雜役,混個溫飽的出息。小郎,你我有緣,若不嫌棄……不若趁著天光正好,旭日東昇,結為異性兄弟如何?”
付季愣了下,便欣然應允。
那石悟手下自有靈透的,不久便從城隍廟借了城隍老爺的香案來,在城隍廟的院下取了現成的豬頭點心,擺上高香,片刻就準備停當了。
石悟與付季攜手來到廟院,一起在香案邊發了誓,割了指頭喝了血酒,發了一干毒誓,如此便成了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弟兄。
磕完頭,他二人起身,很是暢快的笑了一通後,付季從身邊取出一塊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