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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他思來想去的,他那親戚雜役指點他,趕巧了,那石悟有個結義兄弟,在外鄉發了大財了。那石悟的兒子保不準就能在那邊尋到,便是尋不著,三歲小兒能說清什麼?當務之急便是要一個頂缸的巧兒。
施新春聞言大喜,二話不說將自家親戚先滅了口,接著立馬打發衙役到疙瘩背,鎖了付季。付小郎知道,如今自己在烏康界內,這是嚴金宜的地盤,他若跑了,全家不保!他若敢說顧府,說自己有官身,那麼,全家的性命也就別要了。因此,衙役來鎖,他是一言不發的便跟著去了。
就此,他一堂沒過,便被定了草擬的罪過。私下裡他也捱了幾次重刑,付季自然不招,不過這也是無關緊要了……
烏康血案,前前後後便是如此。
上京郡公府,顧昭拿著阿潤給他看的烏康案錄,來來去去的讀了好幾遍。此事,他早就能猜出個一二,卻沒想到,能牽扯這麼廣,前世常看什麼,一拍案,二拍案,三拍案!
如今,顧昭也想將面前的案几拍爛了!還有比這個更加可恨的嗎?顧昭鬱悶,舉起手,對著案几連拍了好幾下。
“朕都不氣,你死什麼?”阿潤拿著毛筆,坐在屋子裡,寫心經。
是,他不氣,今日連寫了三捲心經手裡還未停。
如今,上京正值初冬,天氣一冷,顧昭就縮排窩子,再也不願意出去了。阿潤憐惜他,覺著自己被困住了,卻連累阿昭跟自己一起困著。因此,平日能不宣召就不宣召,將所有的公事兒,他都帶到了郡公府來做。
顧昭氣憤:“茂昌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等我出去,非敲打敲打他不可!我卻不知道,原來烏康大禍,根由卻在他這裡呢!”
阿潤一愣,抬臉看他:“傻子,敲打他幹什麼,要說……此事我該賞他呢。”
顧昭一愣,他是個靈透的頓時就明白了,也對啊,前太子雖殘疾了,可是如今也是一地藩王,那烏康的力,自然是前太子的力,如此被阿潤抓住,一刀切了!倒也真要給這小子記一功。可是,這事兒吧……誰都能挑頭,顧昭就不願意是顧家子挑的頭。
因此,顧昭想了一下,便將案上的卷宗一卷,敲著桌子說:“那小子太閒,過了年,趕緊打發了出去,叫他跟茂丙去下西邊……”
“西邊?”阿潤手裡的毛筆一收,帶出一劃殺意,因此這一卷心經便廢了,再不能寫了。
阿潤收起心經,取了一卷新的由起頭,一邊寫一邊問:“西邊?西邊……早沒有匪患,他們出去最少帶三千兵衛,吃吃喝喝的,我沒那麼多閒錢,這剛被人坑了一筆去,我如今還疼呢。你的心呀……就是偏的,拿著朕的稅金,哄你家孩子玩!”
顧昭斜眼窺他,也不說話,只是看到他又寫了半卷經後,才忽然開口道:“那西邊的名馬,一批能賣五萬貫!”
唰……又是一筆寫歪了!
阿潤仰起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後,抬頭看看顧昭:“你又捉弄我。”
顧昭一攤手,很是遺憾的表示:“是呀,我都被你關了倆月了,出不去,你還不許我出口氣?”
阿潤一笑,也不怪他,只是心疼的勸了幾句:“天氣不好,你乖乖在家待著,我叫他們尋些好耍子給你,若是實在不成,咱倆……就悄悄出門,在這附近走走也是可以的。”
顧昭擺擺手:“大冷天的,我就怕這個,尤其是過年,又要跪又要拜,還要走親戚,送年禮,我求求你,關著我吧!我就不愛去應付那個,誰知道我老哥哥要起什麼么蛾子呢。”
“恩,這可是你說的。趕明兒別哼哼無事做,閒的要起繭子!”阿潤拿筆點點他,又取了一卷經,剛寫幾筆,忽然一抬頭笑道:“我不氣了,我還抄什麼經呢?”說罷,他將筆一撩,站起來來至顧昭的暖榻前,脫了靴子,鑽了顧昭的小被窩。
沒錯的,顧昭就在被窩裡呢,穿著裡衣,腳下踩著倆個湯婆子,他右側身邊有個案几,案几上擺著七八碟子小吃。小吃邊上是那各省各地,有趣事奇聞了,阿潤就命人寫了來,給顧昭逗樂子打發時日。
這兩人擠在一起暖了一會子,顧昭靠在阿潤的腰上,舉著那捲烏康案的案錄道:“西邊一匹名駒,賣到上京值五萬。我這人,最愛想這些有趣兒的事情,我老哥哥說過,如今軍中用馬的多是五品以上的大將,平生能有一匹千貫錢的名駒,那都是很有面兒的事情了。至於其他的兵士,多騎著的是馬騾跟驢騾對吧?”
阿潤順手取了一個篦子,正一下一下給顧昭蓖頭髮,聽他這樣說,手裡也沒停,只是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