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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見兒子請,並不動地方,她先將自己那堆箱子,一個一個的用筆做了記號,還當著兒子的面給箱子上了小封條,直到擺弄完,這才跟兒子得意洋洋的上了車,那一路,顧茂甲每每想跟母親兜個心底話。
可惜,高氏心眼如今是歪的,被關了幾年後,更加覺著,世上一切事情獨有錢財靠得住,不然怎會兒女分心,如今竟然不來接她。
這一路上她是頻頻找事兒,走不得三五里,便要下去巡查她的箱子,挨個檢查一番才能安心上車,至於其餘的東西,她是一概不入眼。
待母子兩人來至上京,一入城,高氏便問兒子,兒呀,如今你也是侯爺了,有進項了,母親也不落那刻薄名聲。你是最懂母親的,我都是為你好的,因此你的進項我是不要的。
顧茂甲一聽,幾乎哭出來,還未謝過,高氏又來了一句:“不過,我的花用卻需要你孝敬,也不多,你拿進項的一半就妥當。我是不嫌棄少的,將就一下吃糠咽菜也能過……她正嘮叨著,卻發現去的方向不是去家裡的路,便問了幾句,一聽是送她回孃家的家廟,頓時便鬧了起來。
高氏如何敢回孃家,她孃家如今跟她有了仇怨,那幾條人命可還在呢。因此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回去的,就此,這位堂堂老夫人便躺在車裡撒潑打滾,哭嚎起來……顧茂甲多年未曾聽到這般聲音,如今復又聽到,只覺世事無奈,卻也沒什麼盼頭了。
那日,母子在上京大街上鬧了個大丑,顧茂甲又是跪求,又是哭求。可高氏心裡知道,她若不鬧一次,怕是拿不住這個兒子。因此她衝下車,坐在大街當地哭嚎,只說他兒子如今富貴了,卻丟下母親,非要送母親去廟裡。那街上的人如何能聽得這個,因此便站在街上指責起來。
顧茂甲無奈,便只能對高氏說,母親只要答應,他必有孝敬。高氏聞聽只是不依,必要顧茂甲立下字據,顧茂甲無奈,只能當街寫了字據一張,寫著今後俸祿進項全部給母親保管,高氏這才抹了淚,委委屈屈的上了車。
這母子膩膩歪歪的來至高家家廟,人家那邊什麼都是準備好的,屋子雖不大也有一拍三間,更何況顧茂甲早就安排人將那邊準備得當。那炕上鋪的蓋的全部都是上好的綢緞,家裡侍奉的小廝丫頭也是伶俐整齊的。
高氏進門先看著人將她的箱子放好,一連鎖了三重鎖子,這才安心的回到自己臥房,一進門便念著高氏的家規,做出恭順賢淑的樣子,想去拜靈牌,卻不想她爹高老爺將家廟其它屋子全部上了三把鎖。看來,高氏愛鎖東西,這卻也是真傳。
高氏不敢鬧自己孃家,便氣哼哼回屋,將那些上好的鋪蓋,傢俱擺用收了起來,最後又將小廝丫頭打發了,叫兒子將工錢折算給自己,只留一個侍奉的老媽子,叫個陳婆子的。這才算完。
顧茂甲好不容易安排好高氏,回到家裡,文氏卻不理他,他只能獨自去了書房休息,才剛剛躺下,那陳婆子就上門道,老夫人夜裡聽到人哭,並不敢睡,嚇得如今站在家廟門口不敢進屋。
顧茂甲無奈,只能半夜套車趕至家廟,接了哭哭啼啼的母親暫且回來安身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這一番折騰,顧茂甲天明才將將睡了一會,又趕上早朝,一番折騰下來,回到家裡還未歇息片刻,那後院就鬧了起來。高氏拿著一大串鎖頭,將家裡的庫房統統又加了一把鎖。文氏自然不允,高氏大怒,便罰她在院裡跪著,說她不孝。
婆媳爭吵間,高氏說了狠話,我活著一日,便是這府裡的老太太。你再囉嗦,便叫茂甲休了你……
文氏如今也不怕了,為了兒女她是豁出去了,一聽老太太這般說,二話不說就跳了井,這下子高氏頓時嚇著了,她見眾人去撈文氏,便老老實實的出門,鬼也不怕了,哭也不怕了,還自己出錢著人去僱轎子抬了自己回家。
顧茂甲回家,真是心裡恓惶萬分,他送走大夫後,又打發了小廝出去,獨自盤腿坐在院裡,美美的他就哭嚎了一場。
第一百零二回
文氏跳了井;頓時整個上京震撼;前陣子上京還在四處傳揚顧家七爺那點子糟心事兒;結果高氏回京第一天;就逼的兒媳婦跳井,一時間有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了。
顧昭沒料到自己正在洗白當中;這幾月他靠著跟老哥借來的人,帶的刀筆司的新丁;已經將遷丁司的攤攤開啟邁入正軌。一日一月一月的過著,忙起來便覺得過去的很快,轉眼著小半年過去;卻不想這天一大清早,吏部選好的一干官員卻來報到了。
吏部向是定嬰跟胡寂的地盤,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