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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左適左大人忽然一聲驚呼,接著請罪閉嘴,他一點都不相信,就憑那邊那頭的毛頭小子?就憑這那個古怪的法子,適才他倒是能看出一些苗頭,的確那樣確實在流程上節省了時間,可是賬目就是賬目,那並非一個簡單的法子,就能少算了一注帳。他自是不信的。
左適不相信,那下面的也是議論紛紛。孫希喊了一聲肅靜之後,今上道:“此刻還沒有看結果,兩位卿家交換賬目,這邊念出結果你們一一核對便是。”
左適跟顧昭相互看了一眼,顧昭一笑,便將手裡的十幾本賬目遞過去,又將戶部的賬本抱回來,沒過多久,便有內宦從身邊的案几上取下天授九年的賬目唸了起來。
左適開啟顧昭的賬本,剛略略一觀,便眼前一亮,顧昭這本帳目,並非單一的流水,而是一張詳細的表錄,納入支出竟然一目瞭然,與戶部賬簿不同的是,這裡無有什麼輕重緩急之說,無有什麼甲等帳當如何處理的解釋。左適做戶部主官兩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幹淨的賬目,一時間心裡百般滋味上頭,若這麼看來,今日他的事情就要兩說了。
金山主坐在遠處宮殿的房簷上,心裡也是百般滋味,今日他將徒孫五位,每位作價百金,租賣給顧昭十年。
哎,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反正是稀裡糊塗的他就上了那小子的當了!那小人就是黑心黑肺的,天生的算計種子,誰落到他手裡都不能得好,戶部那傢伙是傻子吧,看著人家埋坑還往裡跳?
那日他從郡公府飛出,回到住處心裡越想越氣,便私下尋顧昭比了幾次,隨著比鬥賭注竟然越來越高,一不留神,他就上了顧昭的大當,先是為了幾個奇怪的計算公式輸了金山幾百年的口糧地,接著又因為一張什麼白糖的方子將親親的孫兒輸給了顧昭十五年。
昨日,他孫兒尋到他,說郡公要租人,如今金山口糧地沒了,到處都是吃飯的嘴兒,沒奈何,他只好租出徒孫五位,每位作價百金。
如今看著自己的徒孫,穿著遷丁司雜役的衣裳混在人群裡,金山主心裡無比心酸,他是越想越氣,氣到最後,他猛的站起來,心裡想,以後便再也不去上那廝的當了。
明日他就大款款的去皇宮門口賣金劍,他晾那顧昭也不敢說什麼,好歹金山後裔的威名在那裡呢,到時候位列朝堂,他也好多弄些資本與那顧昭算算他們私下的那本帳!
想到這裡,金山主一跺腳,踏爛兩塊皇宮的琉璃瓦之後,他便又飛了……
第一百零五回
顧昭與左適比鬥完畢;天承帝聽罷結果;只是笑笑便道;今日天氣已晚;諸位愛卿皆以疲憊,便散了吧。
今上既不評判也不做出結果;他也不說誰對也不說誰錯。此間,雖大臣們心裡都很想知道陛下如何做想;奈何,從陛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半點的端倪,於是不由一時議論紛紛。
左適左尚書站在那裡;由臉自後背都是熱辣辣的難受。他們輸了,輸的好不悽慘,無論是完成日期,還是處理方式,那都是輸的徹徹底底,沒半分迴轉解釋的餘地。
散吧!大臣們紛紛自矮塌上起身,眼睛裡閃出各種耐人尋味的光芒,所有人都清楚,戶部左適的時代如今已經過去了。
顧昭隨著人潮慢慢從啟元宮走出,這一路是沒有福利的,他必須跟在三品長官們的後面一步一步的往外走。這也是規矩!
期間,他多次想與老哥搭話,奈何那老東西生氣了,就是不愛理他?也罷,這也說明一種態度嗎,大不了下次他不去殿上冒傻氣就是。他清楚,老哥不願意他站在風口浪尖受這樣的氣。他寧願自己坐在家裡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做個紈絝,也不願意自己在這裡頂峰冒尖的受那路不明物體的摧殘。
“顧大人留步?”身後傳來一聲招呼。顧昭回頭看去,卻是莊成秀莊大人。
顧昭停下腳步,扭臉施禮:“莊大人?”
莊成秀與雲良站在一起,雲大人還是一副吃了屎的臭臉,他這人向來耿直,看不上誰就是看不上誰!只要在他心裡沒社會地位,他才不管你身後有什麼,不給你好臉他就不給你了。顧昭不由嘆息,說實話,可惜了雲良大人那張俊臉。
這男人的魅力嗎,一看長相,二看資歷,三看肚子裡的累積。雲良大人本身很美,又有旁人所沒有的生活磨難,外加肚子裡著實有不少屎尿之外的積澱,因此這張臉就格外的基督山伯爵。可惜了,如此美貌,偏偏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許很多小姑娘合胃口,但是顧昭一看便夠了,
雲良站住,看看莊成秀,拱手告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