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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郡公爺說的可好聽了,有一個算一個,有家的帶著全家走,沒家戶的,到了下江神漢配神婆,大家自由的組合去吧……
真真是上面一句話,底下忙斷了腿兒,說破了嘴兒,累死了心兒,還傷了神兒……
這不,如今便有了一出幾千神漢下甘州的事兒,
今兒一大早,到下江這四百位,那都是走巷串街的神漢,這一路這真叫個熱鬧,那是什麼笑話都出了。
凡舉走江湖的,憑著那個不是能看眉眼高低的油滑之徒!心思玲瓏能說會道的在這群人裡,亦不過是基礎分子,算卦先生裡面的狀元才這裡也有好些呢!
如此,這一路算不得驚險,竟是笑料百出。
一位送流民的軍爺,硬是在算卦團隊裡認了個通天徹地知古今的爺爺,這位爺爺了不得了,能從這位軍爺的骨頭裡摸出他祖宗是做什麼,還算出他以後會有個叫天寶的兒子,後來官拜一品大將軍……
總之不知道怎麼忽悠的吧!到了最後,摸骨的爺爺坐著馬車吃著白饃饃旅遊,押送的兵哥竟是步行到甘州下江的。
這位兵哥到了下江移民所,就掏出自己的身上的錢財想給幹爺爺贖身。
他卻不知道,移民郡實行的是新的民法,在這裡,可沒有什麼贖身的說法,絕戶郡萬民同一,大家都有一樣,因此除了你想走不可以,別的還真沒啥。
眼見著贖不出去了,當兵的幹孫子傻眼了,幹爺爺也瘋魔了,他掙扎的下了車子,抱著老槐樹嚎啕大哭,死了爹都沒這樣難過。
下江縣的流民楞,下江縣的移民所的兵爺更加楞,人家早就對此事見怪不怪,隨便那一批來押送的,總要出幾樁這樣好笑的事兒,如此,二話不說,先是一頓鞭子下去,抽老實了再說。
那兵爺還翻著白眼很是刻薄的罵呢:“能進六大隊,那都是八輩子祖宗燒了高香,墳頭冒了青煙兒的,還哭!哭你孃的腿兒,爺還想拿基礎工資,每月有細糧呢,來這兒的!可都是工人!!懂麼?工人?”
那卦爺爺,一聽做什麼什麼人?還以為是匠人呢,他便萬念俱灰了。
懂麼?當然是不懂!兵孫子戀戀不捨的交接了手續,無奈的總算是離去了,這次回家,他要立馬娶媳婦,把一品大將軍生出來,才是正經的事兒。
捱了鞭子的爺爺被人拖出去到小黑屋反省了,這類人,一般都會有個名號叫危險分子,對這分子必須要先改造!
呸!誰叫他不老實!
於是,一個不想走,幾個死命拖,這大祠堂外,便熱熱鬧鬧的上演了一場人間喜劇。
正趕上早飯的功夫,教育所培訓班的學員們一人懷裡摟著一個粗瓷大瓷碗,一個個的笑眯眯的看的實在熱鬧,這些人完全忘記了,兩個月前,他們也是這副臭德行的樣兒。
以俞家祠堂周圍十里為界限,這裡有個名字叫甘州下江黃二部六大隊。
凡舉算命測字兒這一行的,能認識幾百字兒的,都會被送到這個地方。
且六大隊不是種地的,這裡只出兩種人,一種叫工人,這裡有一個印刷廠,還有一個教育所,教育所出基礎教師,這種叫文員。
培訓之後,這些人不開荒種地,都拿基礎份額,做的是不出汗的工兒,據說,學員們以後得了學識,就能出去考小吏了。
算卦的會忽悠人,顧昭這也算是人盡其用。
這些有用處的人,顧昭也沒虧了人家,在計劃經濟每個成丁每月三十斤粗糧的份額外,多給兩斤細糧,半斤菜油……朝廷還給每月分五百錢現錢到賬上,那裡去找這麼好的事兒?外郡那些開荒的,每個月才給多少?種十年地,才能留下百分之十的土地歸自己,而這些土地,依舊是要納稅的。
大槐樹下的一排桌子,坐著各種各樣的衙門,如果後世有人來,怕是要笑死了,這些衙門的名字是分外令人熟悉,什麼教育局,什麼移民局……等等之類……
某人不愛動腦筋,善拿來主義,他這樣的制定出的新的管制體系,一朝拿出,不論是金山主,還是趙淳潤,頗有些驚為天人的感覺,真真是太意外了……
顧昭現在需要人才,又不願意驚動上京的官僚體系,在他眼裡只要不是文盲,那都是寶貝兒,如此,在一般戶籍的嚴格管理下,為了防止人才流失,這裡的算卦先生還要多辦幾個手續,多蓋幾個大印。
認識少於幾百字兒的,就去印刷廠刻板兒去,算卦先生進來全部先洗腦,接著背教材,學上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