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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曲橋,又至九曲橋,下得橋去,卻是一處小碼頭,夫婦下了滑竿,上了一條小舟,一路撐杆而過,路過一處岸邊小軒的時候,那船上撐杆的船孃指著那項說,小侯爺往日便住在那裡。
轉眼到了一處左右逢源之地,這夫婦下了小舟,面前便是一溜三間復室,又換得一幫小奴們一溜煙的抬著空杆子過來,轉眼將他們抬到中心島的一處源頭之地,放下他們便一溜煙兒的走了。
這對夫婦站在一處假山青石臺上,耳邊竟聽得泉水咕嘟之聲,聞聲看去,眼前竟有水軒一間,那裡面砌著方井,井內便有數眼小泉,咕嘟,咕嘟的大股大股的往外冒著泉水…
沒多久,山處拐角細仔小跑著迎出來,先問了姑奶奶好,又帶著他們一路往更深處走,走了一段,便又豁然開朗,北眺過去,又是一處五曲橋,橋那邊有木屋,屋前積水瀰漫,水間倒影清澈,水岸上建著一排精緻的木屋。
岸邊,小叔叔穿著一身暖色的夾襖,帶著一個軟帽,穿著鄉下老農的軟草編的靴兒,正坐在一個小木凳上折騰呢!
仔細看去,他身邊還擺著一個小桌子,那桌子上放著幾個黑布墊底的托子,托子上擺滿了閃閃亮的幾排銀牌兒。
這小桌子邊上,擺著四五個大籠子,籠子裡關著的竟然全是羽毛雪白,蹼子嫩黃的大鵝。
顧瑾瑜夫婦忙過去行禮,顧昭笑嘻嘻的伸出一隻手搖晃,另外一隻手下死死的還按著一隻大鵝的鵝頸。
顧昭的表情很是親切,語氣很是親暱:“免了,免了!大侄女,侄女婿,我正忙著,忙完咱們才好坐下來說話。”
顧瑾瑜忙笑道:“瞧我們這眉眼,真是沒個高低,小叔叔難得有個清閒時候,我們還來打攪……”
顧昭臉上笑的猶如開花的卷子:“這話說的!這話說的!你是誰?我親親的大侄女兒,又不是外人!”
顧瑾瑜頓時心裡便穩妥了,她側臉看看自己相公,也是覺著面子裡子都有了,便又問:“小叔叔身上可利落了?”
顧昭笑笑:“還有些咳,還得再吃兩劑就差不多了。”說罷,他又和顏悅色的對錢說道:“女婿還是那個樣子。”
錢說一躬到底道:“是。”
顧瑾瑜頓時有些惱羞,拍了他一下之後道:“小叔叔瞧瞧,他就是這樣的笨嘴拙舌的,如今可算好了,到了家裡,小叔叔還要多多說說他才是。”
正說著,那邊跑來兩位下巴光滑,走路細碎的下奴捧過更小的木凳給他們坐下,又端過小桌,擺上小茶壺,小茶盞,放下便走了。
顧昭擺擺手,他們放敢坐下,沒人招待自己提了壺,倒了水,捧著小茶盞反覆看著器具花色,只覺著這地方處處不同,著小物件都泛著一股子雅意。
顧瑾瑜用腳踢踢女婿,衝著自己小叔叔挑挑眉,又揚揚下巴,錢說一臉苦難的搖搖頭。
那邊顧昭語氣裡含笑著問:“說什麼小話呢?你家那塊餅呢?怎麼就你們來了?不該啊!往日就看他上躥下跳的,你都來了……他不能不來啊?”
顧瑾瑜一撇嘴,見小叔叔親熱,她語氣難免嬌嗔了些:“他?小叔叔您可不知道,這都多少年沒見了,那沒良心的東西,真真恨死我了!我也是白疼了他一場,我就說一起來唄,人家倒好,死活是不來,還不許我來!”
顧昭失笑,搖搖頭插話道:“他敢來?你不知道,跟我生氣呢……”
“呦,他還有這個膽子?還敢跟您置氣?”
“嗯,可不!旁人都沒有這個膽,只他有!他呀……只能看到眼前三筷子菜的傻東西,裡外人都不分不清了,虧我覺著他是個精明的,沒成想那是沒遇到事兒呢,遇到了才知道,那就是驢糞蛋蛋!”
顧瑾瑜忙道:“小叔叔多多擔待,他還小呢,我爹去得早,雖他現在看著是出息了,實實在在卻是幼年少了長輩兒的引導,見識短了些……”
顧昭沒留意的被鵝報復了一下,忙迅速抽手往後躲:“哎……別說他了,你們打哪裡來?”
顧瑾瑜頓時尷尬了:“那什麼……大伯伯家那邊來的,嫂子也想來的……”
“得!”顧昭笑著搖頭:“你是個做不得主的,她何苦為難你?這女人啊,就是閒得慌,沒事兒就在那裡瞎捉摸,一會不對,就想這想那的,回頭你去說,我就是回來沾了些鬱氣,病了兩天兒,也沒啥,回頭我去給嫂子送禮去,我帶了好些東西呢!”
這足夠了,顧瑾瑜鬆了一口氣的施禮:“是,這便好了,這都好了!一會回去就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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