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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但是,他大侄兒五十歲都正五品了,他還摸著人家腦袋糊塗著說呢,乖,聰明伶俐,今年金榜題名啊。
顧茂德看著倆荷包哭笑不得,掂掂分量倒是覺得小叔一如既往的實在,他看看畢梁立,問:“昨兒小叔喝的不少?”
畢梁立露著一臉無奈,伸了一個巴掌出來。沒辦法,有心事兒就得喝兩盅悶酒,不與人分享才是純爺們。昨晚,顧昭就純爺們了,喝了五兩就醉了,他有心事兒。
他們這裡正比劃,尚園子顧將軍的府顧老員外郎帶著全家來了。尚園子顧府跟這邊是不出五代的老親,也是旁枝兒,他家最老的這位七十多的老爺子,很可憐的跟顧茂德同輩兒,一樣得管顧昭喊叔叔。
按照族譜,顧昭是嫡出的叔叔,這就貴重了。
顧老員外郎是個喜慶人,人家見了顧昭,倒是真的行了晚輩拜禮,說的話兒那跟顧昭大概是一個師傅教的。
下面拜禮:“哎呀我的小叔叔哎,老侄兒祝願您,今年聰明伶俐,金榜題名哎。”
顧昭打著哈欠,順手接了兩個荷包,摸摸人家老爺子這一頭老白毛道:“乖,今年聰明伶俐,金榜題名啊!”說完,塞倆荷包給人家,等待下一位。
老員外郎倒是完全不在意,倒是很寶貝手的把玩手裡這一對荷包,他嗓門大,於是就叫喚:“哎呦喂,我還能得個這個!還是咱小七叔敞亮,你哥哥都捨不得給我,那就是個鐵公雞!哎!鐵公雞!”
他當著人,將荷包開啟一倒,咕嚕嚕的四個足足的,如意花樣的金錁子就滾了出來,實心,做工也美。
“嘿!這個好,小七叔,再賞大侄兒兩對耍耍?”老爺子說完,直接走到顧昭前面。
顧昭又是一摸頭:“乖,聰明伶俐,金榜題名……”
哎……又一對!
老爺子高興了,走開,回去,走開一會,半大會兒,得了六對。
過年嗎,就是個喜慶,這屋子裡樂的,哈哈哈的,顧茂德捂著肚子,指著老員外郎罵:“你這個老東西,不要臉了都,允河把你爹弄走,簡直給你們尚園子丟人……”
“哎,這話說的,老弟,別跟錢過不去啊,我這輩子還能得個這個,我得謝謝我小七叔,別擋我,我再要點,今年就省了……哎呦……快溜的……”
他們小七叔完全不在狀態,已經仰著臉打起了呼嚕。
頓時,下面七手八腳又扶又背,擁到他哥哥嫂子的屋子裡,給他脫了鞋子安排睡下,茂德不放心,又叫紅丹,花蕊他們看仔細了,備了水,小七叔喝的不少,仔細一會口乾要水喝。
安排好小七叔,茂德往前面走,沒到門口呢就聽到裡面有人哈哈笑,他媳婦蘇氏聲音真是清脆又得意。
“我們小七叔說了,不叫你們白來,俱都是第一次見,咱郡公府請進來的,那都是他的親人己人,所以呀……荷包你們拿了,再搭一份見面禮給你們回去嚐鮮兒!”
茂德進了屋子,也不打攪親戚們,他笑眯眯的站在旁邊看。
蘇氏那個得意,她先指著兩匹淡雅顏色的布匹誇耀:“這叫綿軟布,以往咱們穿的布跟這個,那是沒辦法比的,這是小七叔在南地尋得的桑林,養的寶蠶,請人專門給咱家人織的,比常用的布寬一尺,最難得的是,它呀,是貼身衣裳用的,最是軟和不過。小叔頭年就只給了我家三匹,用了這個布呀,別的你們就再也不入眼了。都來摸摸……這布匹稀罕著呢,一年不過兩百來匹。”
親戚們上去都摸了一下,呦,真的,這手感,軟綿綿的,絨呼呼的,特別舒服……
“出去可不能說,不然,咱留不下多少,就只咱老顧家都不夠分的……”蘇氏繼續顯擺。
誇完布匹,蘇氏又叫人取了八個小點心匣子出來,具是,果乾,果脯,亮晶晶的糖豆兒。
“不值錢,就是喜慶,這個是給咱家孩子們甜嘴巴的,別處都買不到,咱自己做的也辛苦,這不是頭一次小七叔見大家嗎,明年就沒了!”蘇氏楊楊帕子,咯咯嬌笑。
又有人提著兩個淺底兒木桶進來,木桶的把子上裹著紅綢子,第一桶是金燦燦的橘子,再一桶放了一對椰子。
“這個橘子不稀罕,但是這個季節有少見了,都提回去嚐鮮兒,這兩個大的啊,都沒見過吧?叫爺子,就是幾代同堂的果子,吉利的很,皮不能吃,回去切了喝汁兒,可甜了。”
蘇氏有些渴,接了茶盞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奇怪的看看一屋子還在等著的老少爺們,她啐了一口,一甩帕子罵道:“還看!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