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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笑罵,你這老貨,總是掂著朕的好東西。他在朝堂用大巴掌呼東閣大學士,皆因為大學士說他們不堪禮教,粗魯無比,陛下當著那群文人也是好言好語的哄他,到了最後,還賜了他一桌子大席面,兩甕御造美酒。
這是給他攢著呢,存著呢,等到時候……這是要開刀了啊!
空氣中涼涼的顧昭又來了一句:“你看看咱家第二代,最有出息的算是茂德吧,一個五品坐了多少年了,陛下啊,就是在堵咱家的後路呢……”
顧茂德站了起來,渾身打擺子一般的起伏,他慢慢的走到顧昭面前撲通跪下,抱住他的雙腿道:“叔叔,你要救救咱家!”
顧巖無奈,擺手煩躁的說:“你這孩子,怕什麼?你叔叔救咱家,咱家可是好救的,這些事兒你以為你老子我不知道?知道,早年我就想了,可是……想歸想,我下去了,顧老二呢?顧老三呢?顧老五呢?顧老六呢?都是一大家子人,誰那麼大方就給陛下讓位置?都是刀口舔血,自己賺的身家……”
第二十五回
富貴;總是令人迷茫;顧家有聰明人嗎?有的;在顧昭看來;顧家主枝那邊就一直很聰明,他們歷經兩朝;不驕不躁的在權利中游裡暢遊的十分歡快,跟誰也有點關係;但是都不太近,結親的人家也具是清貴,不前不後的中間流玩的十分合手。
你富貴便富貴;你榮華是你的榮華,我自有我的處身立世的道理。
顧茂德不理自己父親的涼話,只是滿眼含淚,抱著自己小叔叔喊救命,他是個老實人,這般做派就要了顧昭的親命了。
顧昭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嘆息:“大侄子你先起來,你太高看你叔叔了,我是誰,不過一個伶仃孤兒,八歲就被趕到老宅子裡獨自掙扎的苦命人,要不是老哥哥,誰知道顧家老七?不過是一個農民而已。
若不是老哥這般疼惜憐憫,其實有些話,我也不願意說,你先起來,我們慢慢做計較。”
扶了顧茂德起來,顧昭親自倒水,給他老哥服了順氣丸,還有藥劑,這期間,顧巖一直不說話,只是閉嘴想事情,後來盧氏打發人請顧巖去休息,顧巖說了一個字,滾!
顧昭忙出去對站在院裡,嚇得眼淚都飈出來,跪在地上哭泣的紅藥說:“快去跟嫂子說,哥哥喝多了,發了酒瘋,今晚啊,就住這裡,就不回去鬧嫂子了,我們兄弟一起說說老話,去吧,奶哥,給紅藥拿一貫錢買花戴。”
他的聲音遮掩的格外好,笑嘻嘻的露著新年的味道。
紅藥這才爬起來,收了錢,抹了淚,謝了七爺回去不提。
老顧家三個男人,坐在廂房,都沒說話,各有各的心思,他們一直坐到天亮,顧巖嘆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顧家從上至下,都是這般想的,難道把他們再塞回孃胎裡,從新教一次?遲矣。”
顧茂德嚥下口水:“三門,八親,我們管了自己,其他人家怎麼辦?一家子上千丁口兒,能堵住幾張?盤根錯節,到處都是耳朵,眼睛,嘴巴,我們辭官,其他顧姓老親照樣這般行事,陛下到時候一張聖旨,誅的依舊是九族啊爹爹,哎,想走脫,難矣!”
顧巖打鼻子哼哼出一聲冷笑:“走,某才不走,早年陛下許了我,若不打仗了。我下面帶的兄弟,每一位給百貫安家銀子,後來新帝登基前找過我,說若我支援他,他許給五十貫,如今倒好,陛下一文不想出,我那些老哥們弟兄,窮兮兮的賣了一輩子命,這事兒說不過去!什麼養不起?他大舅子的軍怎麼就養得起了?走?就不能走!皇帝那也得講理吧?”
顧茂德已經嚇破了膽,只能顫抖著勸:“阿父,慎言啊。”
顧巖看著自己這膽小的兒子也發愁,你說說,自己怎麼就生出一個這般老實的榆木疙瘩來?
顧昭也在思考,思考自己前世看的那些電視劇,電影,講壇,幾乎那些故事都是千篇一律的,從古代甚至現代,帝王滅了有功之臣,都是週而復始的老規矩了,如何打破這個潛規則,如何捅破這層千古不變的硬殼,這是個大大的難題,別說古人,現代人都無法解決,權力交接,政治鬥爭本身就很殘酷。
五更天,雞叫三遍,顧昭嘆息:“哥哥,回去吧,你也別作難,這事兒……這事兒就交給我,我來好好思考,我來想辦法,我自己都能在南邊找出活路,咱總能想出辦法來,今兒是咱顧府的姑娘回孃家,哥哥只管笑嘻嘻的享清福,這事兒……就交給弟弟了,我思考幾日,先想個章程出來,只是跟那幫酸丁,卻萬萬不可動氣了,文人殺人,可比老哥哥的刀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