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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太過分。”皇上早知衛瑄的心思,然他已經病入膏肓亦無法看著衛瑄走太遠,他只能望衛瑄時時記得今日的勸誡。
“父皇。”衛瑄握住皇上消瘦的手腕,指尖有些微微顫抖,老師曾說過父皇無多日了,難道今日是父皇臨終重託嗎,他到寧願不聽今日的話,讓父皇多活幾日。
皇上擺擺手,示意衛瑄不必再多說下去了,那些客套的安慰話他已經聽了多日,早就聽膩了。
衛瑄看著皇上暗淡溢滿絕望的雙眼,心間有一絲沉痛,他伸手掏出了衣襟間的一塊玉佩,“前幾日我讓老師去查了爹爹的事情,袁府已經被毀了,老師頗費周折才找到了曾經爹爹貼身的一塊玉佩。”衛瑄希望父皇看到爹爹的信物,能稍稍高興一些,然他連爹爹的畫像都找不到,何來的信物,他無奈讓人按著模子仿製了一個。
皇上拿起玉佩託在白皙的掌心間,眼中略有一些溼潤,溢滿了濃濃的珍惜之意,他用力握住玉佩按在了胸口處,眼前似有一道高挑的身影,少年秀美的面容略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茗。”皇上伸手想握住少年的指尖,但少年卻漸漸消失了。皇上張張口,喉嚨猶如梗塞了一般,在發不出任何聲音,胸口劇烈的起伏,一絲劇痛漸漸蔓延。
“瑄兒,我要去見你爹爹了。”皇上面上有一絲痛苦之色,但嘴角卻微微勾起流露出一絲笑容。
“父皇,”衛瑄伸手擁住皇上的雙肩,扶著他靠在自己懷中。“快去喚太醫。”衛瑄重聲吩咐一旁的侍從。
“不要,回來。”皇上看著遠去的宮人抬起手卻重重落了下去,臨終前有瑄兒陪著他已足矣,他不想見那些年邁的太醫。
“父皇,我那日生下的是雙胎,難道您不想見見您的另一個孫兒嗎?”衛瑄眼中有一絲絲溼潤,酸澀湧上了鼻尖。
“茗,待我一起走,不要丟下我一人。”皇上猛然坐起,雙目直愣愣的望著遠處,聲音異常輕柔。
皇上的身體緩緩向後仰去,手臂滑落在了床邊,英俊的面上留下了一抹笑容。
“父皇,太醫很快就趕來了,我答應您明日就將惜兒抱過來好嗎?”衛瑄靠在皇上消瘦的肩邊,衣衫略有一絲溼潤。他記憶中從未見父皇笑過,今日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或許父皇是看到爹爹了吧。
父皇在痛苦和自責中度過了十餘年,日日思念爹爹的身影,如今父皇離世亦算是一種解脫了,他只希望父皇在地下陪著爹爹能快樂一些。然衛瑄感受過在陰冷地府的滋味,亦不必苦熬在世上好受幾分。
衛瑄看著滑落在被間的玉佩,伸手拿起握在了皇上的掌心間。“父皇,您好好的睡吧,兒臣絕不會辜負您所託。”
第 101 章
第100章
夜晚一片寂靜,偶爾略有幾聲鳥雀的哀鳴,分外淒涼。門窗大開,寒風吹拂著微薄的窗紙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響。柔和的月光灑落在窗邊,留下了片片淡白色的光斑。
桌邊的燭火異常微弱,似只點亮了一方圓桌。白瓷酒杯倒在桌上,無色的液體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散發著濃烈的醇香。
衛瑄側身靠在椅邊,明黃色的衣袖滑落在桌上,沾染了一些酒漬,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隱約有些片片青紫。他拿起一旁的酒壺,微張丹唇,仰頭灌下,酒水順著光潔的下巴流入纖細的脖頸間。他微微低下頭,額邊的碎髮掩住了秀氣的黛眉,雙眸間溢滿了傷痛。
房間中映入了一道頎長的黑影,衛瑄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抬頭望向房門邊,“老師,你來了。”
裴言嗅見刺鼻的酒臭味,微蹙眉頭,走到衛瑄身旁扶起他的肩膀,擁著他走向床邊。裴言抬手按住了衛瑄的指尖,“瑄兒,你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要再喝了。天色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早朝,早些休息吧。”
裴言低頭解下衛瑄的衣領,衛瑄用力擁著裴言勁瘦的腰肢,仰頭倒在床上,側身輕吻著裴言纖細的鎖骨。白皙秀美的面頰略有一絲紅暈,在淡淡的月光下分外動人。
“瑄兒,你醉了。”裴言伸手推開身側之人,緩緩坐起身體。
“我沒有醉,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衛瑄大聲道,面上的神情略有些激動。
“瑄兒,如今你已登基為帝,應自稱朕。”裴言的神色異常冷靜,然隱在袖下的指尖卻緊緊握起。
“好,朕要老師留下來陪朕。”衛瑄用力握住裴言纖細的腕間,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瑄兒,老師待你睡下後在離開好嗎?”裴言看著衛瑄眼中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