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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一定記得按時用飯,若是實在噁心,就用一些清淡的粥,但瑄兒不可不用飯。”裴言叮囑道,他看見衛瑄漫不經心的雙眼自知自己說了也是白說,罷了,他以後日日陪衛瑄用膳吧。
“瑄兒早膳未用多少,現在是不是有些餓了。”裴言暗歎自己的疏忽,衛瑄接連不適了多日,而他現在才想起為衛瑄探脈,幸好瑄兒並無大礙。
“我不餓,就是。”衛瑄微微低下頭,聲音愈來愈小,他昨日未怎麼熟睡,剛剛趴了一會仍未有任何緩解,還是有些困。
“就是什麼。”裴言沉聲問道,眼中有一絲擔憂,瑄兒身為太子,每日的事務愈加繁重,終不能靜心休養,他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瑄兒會遇到什麼意外,他必須要儘快配一些安胎的丸藥讓瑄兒帶在身邊。
衛瑄聽見裴言猛然加重的聲音,到有些不敢說出口中,他端坐在桌邊小心的看著裴言的面色。
“瑄兒哪裡不舒服。”裴言撫上衛瑄的衣袖柔聲問道。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困了。”衛瑄揉了揉散落的髮絲,等待著裴言的責備。
“以後困了不要趴在桌邊,到床上躺下休息。”裴言扶起衛瑄走向床邊。瑄兒反應嚴重,有些疲倦也是難免之事。
衛瑄看著裴言溫和的神情,似乎有些不相信,他伸手捏了一下裴言的臉頰。
裴言微蹙眉頭,但未開口責備什麼。
“老師,您今日變了很多,若我以前這般懶惰,您早就責備我了。”衛瑄坐在床邊上,若老師能日日像今日這般該多好。
“難道在瑄兒眼中,老師就只是冷聲責備你嗎?”裴言揚聲問道,捫心自問他已經待瑄兒很好了,甚至不曾捨得責備瑄兒一分,也鑄就了他懶散的性子。
“不是。”衛瑄生怕老師生氣,忙張口說道。
“瑄兒不是困了嗎,就快睡吧。”裴言擔心衛瑄在追問下去,溫聲掩蓋道,他扶著衛瑄躺在床上,將一旁的薄被搭在他的身上。
“老師一會是不是有事。”衛瑄握住了裴言的衣袖,兒時他捨不得讓老師離開,老師總是將他哄睡熟了在偷偷溜走,每次他醒來都看不到老師的身影。
“瑄兒安心睡吧,我不離開。”裴言握住了瑄兒的指尖,側身靠在床欄邊上。
衛瑄微微閉上雙眼,但仍未敢睡熟,若是他醒來看不到老師的身影,他可不知上何處去尋人。
裴言看著衛瑄恬靜的睡顏,面上流露一絲淡淡的憂傷,瑄兒才年及十八歲,尚未承擔重任,倘若得知腹中的孩子怕是會日夜憂慮,更為孩子的去留而苦惱。裴言重重的嘆了口氣,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護得瑄兒和孩子的周全。
若是瑄兒能隨他一起離開,裴言握緊拳頭用力擊向床欄,瑄兒是尊貴的太子,將來將繼任皇位,而他又怎能有這般的想法。瑄兒年輕一時迷戀他,難道他也跟著瑄兒一起糊塗嗎。
此般的念頭,他絕不可再想起。
衛瑄將裴言面上的痛楚,掌心間的血跡全然看在了眼中,他緩緩起身擁住了老師的手臂,“老師您因何事而傷心。”
“瑄兒剛剛沒有睡熟?”裴言看著身側之人,剛才他的舉動怕是都被衛瑄看到了。裴言暗歎了一聲,他一向沉穩冷靜,怎今日這般衝動。
“老師能不能告訴我?”衛瑄的心間有一絲絲疼痛,他曾發誓這一世不在讓老師隱忍痛楚,然他卻看著老師再次如上一世那般將悲傷暗藏在心底。倘若他不盡快找到緣由,老師怕是早早身心俱疲,身體再難支撐住。
“瑄兒多慮了,老師並未傷心。”裴言撫了撫衛瑄的肩頭,此事終要讓瑄兒知道的,但現在他尚未考慮好說辭,還是遲一些再提及吧。
“是因朝事還是我平日間的頑劣。”衛瑄眼中略有一絲深沉,“若只是因我,老師我會好好聽從您的教誨,以後絕不在偷懶了。而倘若是那些大臣說了什麼刺耳的話,您無需在意,父皇聖明,自會斷別您的忠心。”
老師教導他多年,仍看著他如此頑劣不堪,又怎會不心痛。
“瑄兒不用擔心,老師真的沒事。”裴言柔聲道,他看著衛瑄眼中自責的神情,心間不禁有些動容。瑄兒待他付出了真心,而他又能給瑄兒什麼,怕是什麼都給不了。
“我不想看著老師傷心。”衛瑄伸手擁住了裴言的腰身,上一世他將老師囚禁在身邊,多年不曾見到老師面上的笑意,他不想這一世也這般。
“好。”裴言攔住了衛瑄的雙肩。
“老師,我晚上能不能陪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