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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在朝中根基深厚,家族嫡子皆年紀輕輕的便身在高位,尤其是他的表兄陳景誠,年紀未到而立就已身在尚書一職了。衛瑄稍稍用力握住筆桿,他不是父皇那般懦弱可以看著陳家人肆意的朝中拉幫結派,待他登上帝位他一定打壓陳家的勢力,絕不能任其發展下去。
“老師就一定要讓張顯任知府之職嗎?”衛瑄看著手中的筆桿斷成了兩截,扔在了一旁,雖是父皇最終決定此事,但老師的奏摺亦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瑄兒不喜歡張大人?”裴言看著衛瑄眉眼間的一絲怒意,張顯只餘衛瑄見過一面,他不知張顯那裡得罪衛瑄了。
衛瑄點點頭,然他看著裴言面上的一絲疑惑,卻解釋不出什麼,現在的張顯忠心為朝堂根本找不出一絲漏洞,而倘若他說多了,亦會讓老師起疑。
“張顯下早朝後一直纏在您身邊,甚至時常來書房找您,難道不是和您套近乎嗎?”衛瑄不滿的說,他更沒想到老師會吃張顯這一套。
張顯年輕時確實很是刻苦,憂心百姓之事,時常操勞到深夜,然待他到中年步入高位,卻和那些貪官汙吏混為一談,完全沒有一絲年輕時的作為了。
裴言看著衛瑄微微撅起的紅唇,輕笑了笑,他未想到瑄兒竟會吃醋了,“張大人來找我也是因為商議政事,況且我近些時日一直陪在瑄兒身邊,沒有時間回書房。”裴言微微搖頭,瑄兒只撞見過張顯一次,便將此事記在了心中,若張顯在來求見他,瑄兒豈不會更加記恨張顯。
衛瑄略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他心知老師誤會了,他的心眼豈有那般小,況且張顯根本就不值得他妒忌,但他亦不知怎樣辯解,不過就這樣錯著也無妨。衛瑄俯下身躺在裴言的膝上。
“瑄兒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裴言擔心衛瑄壓到腹部,扶著他靠在了自己懷中。瑄兒尚未接觸太多政事,或許朝中的大臣並未認識幾個。
“雲涵。”衛瑄微張雙唇吐出兩個字,上一世雲涵雖忠心為朝堂頗有政績,但因不肯與陳氏人結交,頻繁被上奏,多年來遲遲未得到提升。
衛瑄身在高位自然不會注意到站在遠處的大臣,但他猶記得他傷痛欲絕的抱著老師的屍體,雲涵用力推開他,字字話語重創他的心扉,霎時他方然頓悟了,但懷中的人已不可能醒來。
衛瑄心中猛然一陣鈍痛,他微微抬袖撫了上去,那時他將老師囚禁在房間中,若非雲涵時常關切老師的身體,老師根本無法撐過最後那段時日,而他發現雲涵偷偷潛入房間,竟下旨將雲涵的官職連降三品,老師得知後怕是異常寒心。
“雲大人。”裴言微微愣了一下,他似乎不記得雲涵與衛瑄有過任何接觸,亦或是近些時日瑄兒批閱奏摺,看到了雲涵遞上的摺子。
“雲涵心思縝密,行事穩重忠心為朝堂,任知府一職足矣。”衛瑄看著裴言眼中的異色,誤以為他說錯了什麼,將口中讚揚雲涵之言嚥了下去,草草的說了幾句。
“瑄兒何時這般看重雲大人。”裴言仍有一絲不解,他不知衛瑄尚未步入朝堂怎會對大臣深有了解,他甚至想在試探衛瑄幾句。
“我聽宮人議論便留意了幾句,”衛瑄心覺此話仍有些不妥,恐會讓老師更加生疑,他忙岔開了話題,故作有些生氣的模樣,“難道允許老師賞識張顯,就不允許我推薦雲涵嗎,老師是不是還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平口無據的瞎添亂。”
“不是,瑄兒多心了,瑄兒近些時日辛勤的批閱奏摺,又怎能還與兒時的調皮一般。”裴言輕輕撫著衛瑄的肩膀柔聲道。瑄兒這般說自有一番道理,他也用不到太過刨根問底,反而會傷了瑄兒的心。
“老師覺得此事不妥嗎?”衛瑄遲遲未等到裴言的回應,老師與雲涵的關係很親近,不應該回絕此事啊。
“瑄兒,雲大人身在少卿一職,若調為知府卻是有些欠妥。”裴言開口提醒道。雲涵未犯任何過錯,總不能隨意貶官吧。
衛瑄眼中有一絲詫異,他沒想到雲涵現在就已經是少卿了,而在這十餘年來雲涵竟未升職,曾經與他共事的同僚都早已高升了。
“是我錯了。”衛瑄面上有些苦澀,他痛恨父皇看著朝中大片拉幫結派卻置之不理,而他亦是如此冷落忠良寵信奸臣。
“瑄兒不知雲涵的官位,說錯了也無事。”裴言微微搖頭,瑄兒賞識雲涵也是一片好意,只是他未想到行事低調的雲涵會奪得瑄兒的注目。
“老師,我不想讓張顯任知府一職。”衛瑄低聲說道,這也只是他的一念之詞,老師顧全朝堂大事,未必會聽信他